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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话说,泰家到了京城后,在友人和邻里的帮助下,日子终于走上了正轨。
孟岚琥这日忽然想起一事,思索了一阵后,提笔给自己外祖家仅剩的一个亲戚写了封信。
这事说起来也让人很唏嘘,孟岚琥姐弟俩的亲娘是刘家的嫡女,叫刘应琴,她有个嫡出哥哥和庶出妹妹。
这个庶出妹妹就是后来孟家的继母,刘应萧。本来就算刘应琴去世了,可只要刘家还在京城中,孟岚琥姐弟也不会落到太悲惨的境地。因刘家的二老非常疼爱嫡女刘应琴,连带着对她的一双儿女也很是看重。
然而,刘家二老却在孟岚重一岁左右,相继去逝了。孟岚琥的舅舅刘应文当时是工部五品郎中,辞官丁忧后,为二老扶棺返乡了。然而,他这一去就再没有返回京城,只在年节时才会送些礼来。这才使得刘应萧敢明目张胆地在京中打压原配所出的子女。
因孟岚琥的父亲孟江祥对子女并不上心,所以在原主出嫁时,她只从继母手中分到了点生母嫁妆中最不值钱的玩意。到了孟岚重就更不用提了,二百两银子就打发了。他们这对嫡出子女几乎只拿到了生母嫁妆的十分之一不到,其余的都便宜了那继母和她的亲生儿子。
孟岚琥的父亲孟江祥是个执拗的清流,偏偏还有点风雅爱好,每年他那点俸禄连自己都养不活,要不是靠着孟岚琥母亲的丰厚嫁妆,哪里还会有人追捧他这个小穷官。
待到孟江祥死后,孟家所有财产包括孟岚琥母亲刘应琴的嫁妆就彻底落到了刘应萧的手里。
而眼前,孟岚琥要做的,就是重新恢复和舅舅的联系,将来母亲嫁妆之事,说不好还要靠这舅舅帮把手。于是她在信中,把孟家姐弟从母亲去世起到现在的所有经历都说了个一清二楚。这其中的苦楚几乎无需某人再多做润色,就够让人心酸了。
孟娘子在家中忙着,泰祥博、佰子苏和窦宝也开始到酬勤馆中上课了。
苏馆长全名叫苏拂柳,他不但名字让人有种春风拂面的感觉,上起课来也是引人入胜,诙谐幽默。这和大多数夫子们那摇头晃脑一本正经的讲课方式比起来,实在是非常少见。
酬勤馆里只开了两个班,共收了六十名弟子。目前夏班中有四十人,都是过了童生但是没考秀才的一群孩子。而秋班有二十人,全都是准备参加秋闱的一群秀才。
佰子苏因为知识上有些欠缺,就暂时跟窦宝一起在夏班中先学一段时间,而泰祥博则要到秋班去读书。
因秋班中学生不算多,没几天泰祥博就把人认全了。这其中有个叫孟岚兴的人,引起了泰祥博的注意。
这人的姓名与孟家姐弟的名字非常相近,泰祥博第一次听到时就留了心。回到家中,他也没忘对娘亲说起此人。
“娘,我读的班里有个叫孟岚兴的人,可与咱家有什么关系吗?”泰祥博好奇地问到。
“那人多大年纪?”孟岚琥停下了手里的针线,认真问到。
“大概十六七的样子。”泰祥博想了下说到。
孟岚琥点点头道:“那应该就是他了。正好,娘以前从未和你说过你外家的事情,今日就好好地说一遍,瑶瑶过来,你也该听听。”
于是,孟岚琥就把孟家的种种纠葛详细客观地说了一遍。她从来不觉得要把大人的事情瞒着孩子,儿女也到了懂事明理的年纪,早点告诉他们,也免得将来被人糊弄。
泰祥博和瑶瑶听了娘和舅舅的事情后,都有些抑郁伤心。以前听别人家说起姥姥外婆什么的,他们多少也有些好奇,娘亲怎么从来不提孟家呢。
如今知道了真相后,瑶瑶抱住孟岚琥的脖子,安慰地亲了亲娘亲的脸颊。而泰祥博则皱着眉头说到:“娘别伤心,将来我们给你争气,把你吃的亏都讨回来!”
“你们都还小,娘告诉你们这些事,是怕以后有人诓骗你们。至于报仇这事,呵呵,等着吧,娘和舅舅如今也不是那无知无能的人了。倒是博哥儿你,以后还是要提防着点那孟岚兴,听你舅舅说过,那人心性颇有些刻毒。”孟岚琥仔细叮嘱了几句。
泰祥博点头道:“娘,我知道了,会多加小心的。”
又是一个休沐日,泰蔼鑫难得睡了个懒觉。上午起床后,他动了动胳膊腿,对孟岚琥抱怨道:“真是比当县令辛苦多了。我算了下,我头上的婆婆竟然有十一个之多,而和我一样真正做事的却只有四个。妈呀,每天我们四个被呢十几个管事的驱使得就像拉磨的驴子般,卖命啊!最让人烦躁的是,一个公文往往要八、九个人签阅,挨个找他们时,不是这个不在,就是那个正忙,白白耗去多少时间!”
孟岚琥把他按到椅子上,伸手在他的肩颈处按压起来。
“哎,酸……啊~舒服!”被按得浑身舒坦的泰蔼鑫还不知道他此刻正享受着皇家特级待遇呢。
“你先跟着同僚多学学,辛苦点咱也认了,可是别什么事情都抢着做啊。”孟岚琥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嗯,知道了,当初我也是从书吏干起来的,如今不过就是管事的更多了,哎……”泰蔼鑫边说边笑着摇摇头。
一个月时间过去了,在酬勤馆中学习的三个少年慢慢和大家熟悉起来。
而平时就比较留心某人的泰祥博也确认了舅舅的评价。这段时间来,他了解得更清楚些,这孟岚兴是个嫉贤妒能,为人刻薄的家伙。他只愿意和成绩远不如他的人玩在一起。而对那些成绩更好的人,就会找各种机会在背后抹黑别人。
当三月月考成绩出来后,孟岚兴发现那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泰祥博竟然排在了第二,而自己的名次则掉到了第十一。按说两人差得还有点远,可小肚鸡肠的孟岚兴只觉得自己名次落后全怪那该死的土包子,一时间心中妒恨交加。
没两天,泰祥博就发现,班中有些人开始隐隐地排斥他。
中午休息时,一个平时关系还不错的同窗张永走到泰祥博面前,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竟然为了成绩去作弊,可耻!”说完就准备离去。
泰祥博冷下脸来,拦住他问到:“张兄有何指教还请明言。”
那人翻了个白眼道:“切,别装了,谁不知道你这次月考抄了第一名胡兄的卷子,才排到了全班第二。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个君子,哼,真是看错了你。”
“不知张兄是如何肯定,我抄了胡兄的卷子?”泰祥博盯着对面的张永,坦然问到。
“你……这事全班都知道的。”张永有些烦躁地说到。
“哦?我竟不知,谁人能作弊做得全班皆知,而先生却不闻不问。张兄还请直言,到底从何处听来的谣言。”泰祥博微微一笑,紧追不放地问到。
张永性子是有些急躁,但却不是那种强词夺理之辈,他皱着眉头想了下说到:“你说是谣言,可我却是亲耳听到孟岚兴说他考试时见你屡次偷窥胡兄试卷,你可敢与他对质?”
“何止要与他对质,此事关乎名节,我还要请先生来做个见证。”泰祥博心中暗道,果然是他。
此时已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他二人,当听到还要请先生来做见证时,一群半大小子都兴奋了起来。
于是,当正在午休的苏拂柳见到泰祥博时,他身后已经跟了十来个吃瓜群众了。
“你们这是……”苏先生有些奇怪地问到。
泰祥博施礼道:“先生,今有孟岚兴污蔑学生前日考试时抄袭了胡修闻的试卷。此事虽小,却关乎读书人的名节,学生不敢哑忍,还请先生出面做个见证。”
“哦?不知要我如何做见证啊?”苏拂柳也好奇起来。
泰祥博心中早有成算,“烦请先生下午从这个月我们所学的范围内,现场抽题出来,不拘是默写还是释义都可。当场考,当场改。孟岚兴既然说我能偷窥胡兄试卷骗来高分,就请他与我换个座位,并且不管是自己答也罢还是抄胡兄的也行,我也不要求他定要考到第二,但至少要考进前五吧,不然我那抄袭到第二的罪名可就背得太冤了些。而我若真如孟兄所言是作弊得来的月考分数,下午换了座位再考,真假自见分晓。”
他这话一出,大部分人都相信泰祥博并未抄袭了,因为在大家都盯着的情况下,若不是对自己所学极有自信,又怎么敢如此施为呢?
泰祥博看着脸色难看的孟岚兴接着说到:“当然,若是孟兄无法做到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考进前五,而我的成绩又进了前三的话,就说明孟兄之前所言完全是造谣污蔑,还请先生责其当众道歉认错,方可全君子之德。”
“嗯,不错,你的要求并不过分,下午咱们就来考考看。”苏拂柳微笑看着这信心十足的少年,点头同意了。
于是,很快,下午要当堂再来一次月考的消息就传了开来,甚至连夏班的人都知道了。佰子苏和窦宝特意找到泰祥博,问他可受了什么委屈。泰祥博笑着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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