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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云2吞海来源:<ahref=""></a>
“报告指挥部,人质已成功解救!”
“绑匪确认击毙!”
凝固的空气瞬间解冻,指挥车上所有人如释重负,呼气击掌声不绝于耳,只有步重华丢下耳麦,霍然起身,推开门大步走下车,把正乐呵呵伸手去拍他肩的许局无情地抛在了身后。
“步指挥!”
“步队!”
现场群众已被疏散,急救人员、特警和法医来去匆匆。步重华一抬手制止了要跑过来的实习警,弯腰钻进警戒线,只见前面一帮刑警头顶头蹲在地上,七嘴八舌地:“我就说这也太危险了,怎么这么不小心!”“破相了没破相了没?”“我看看我看看!”
“哎呀别用手碰!”杨成栋的大嗓门老远传来:“一碰就留疤!我有经验!赶紧拿矿泉水来,小心别让姓步的瞧见!”
步重华深吸一口气:
“咳。”
空气瞬间凝固。
下一秒众人作鸟兽散,跑得快的差点甩飞了鞋,跑得慢的连滚带爬,惊慌失措的杨成栋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一掌结结实实摁了下去,只听步重华在头顶上一字一顿道:
“吴、雩。”
五桥分局最新上任的副支队长、正支队长杨成栋的心肝小宝贝、凭一张脸征服半个津海市公检法系统的传奇——吴雩同志,此刻一身黑色作训服上满是尘土,双手抱肩蜷缩在墙根下,眼底写满了清白无辜。
可惜眼角下那块正渗着丝丝血迹的擦伤出卖了他。
“我在指挥频道里吼了三次叫你别去硬撞那扇门,”步重华每个字音都风雨欲来:“你就是这么我行我素的?!”
咕咚一声杨成栋吞了口唾沫,在周遭接近零度的可怕寒气中壮起胆子:“小小小吴他他他也是为了强攻组能尽尽尽快突入现场”
步重华那无机质似的眼珠冷冷一横,杨成栋立刻消音。
“为什么撞门的不是你?”
“”
“出发前车上那根烟是不是你给他的?”
杨成栋只恨不能把嘴缝上,惊恐地用眼神向周围求救,奈何所有同事都不约而同地挡了半边脸装没看见。
步重华鼻腔里轻轻一哼——那声音与其说是冷笑,不如说是死神之锤咣当重砸在了杨成栋颤栗的神经上。紧接着只见他一把拉起满脸温顺乖巧的吴雩,单手提着他那小后脖子,头也不回向现场外走去。
“步步重华!”杨成栋最后一丝良心迫使他徒劳地:“小吴是无辜的!你要带他上哪儿去?!”
步重华转过身,居高临下盯着他半晌,然后目光移向吴雩,缓缓问:“你是无辜的么?”
空气一片安静。
吴雩在步重华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中眨巴眨巴眼睛,五秒钟后biu地转向杨成栋,义正辞严道:“我错了,我自愿跟步支队回家跪搓衣板!”
杨成栋:“”
吴雩当然没有跪搓衣板。他被步重华一路拎回家,消毒上药洗澡吹头发喝牛奶,因为受伤的缘故还得到了一顿病号餐——松茸清汤佐深海大鳌虾焗意面,每只鳌虾都有成人拳头那么大,虾壳是步重华亲手剥的。
小吴警官像只在外面打架得胜归来的猫科凶兽,吃得心满意足才放下盘子,刚要黏黏糊糊去搂步重华的腰,却见他家领导面色如冰,起身去卧室径直抱出了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子。
“”吴雩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颤声问:“你这是?”
步重华问:“你今天错在哪?”
吴雩立刻诚恳地检讨自己:“我不该不听指挥擅自行动,不该不等特警抢先破门,不该以身犯险让领导担心,不该一遇到紧急情况就忘记咱俩上次约好的自我保护原则。我应当改变以往单刀突入的极端风格,协同队友共同作战,时刻牢记要为了家庭的另一半而重视自己的生命安全”
“很好,”步重华说,“错了就要受罚。”
哐一声他把枕头和被子扔到了客厅沙发上,双手抱臂,冷笑一声:“今晚咱俩分居吧。”
“我都没想到步重华竟然能这么狠心。”第二天南城分局,吴雩坐在支队长办公桌上,一边吃素三鲜包子一边唏嘘道:“那客厅又空又冷,那沙发又窄又硬,那长夜漫漫空虚寂寞、满心怨愤辗转反侧步重华竟然真能无视我的苦苦哀求,就那么抛下了我,自顾自缩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
吴雩被提拔为南城分局副支队长后,原先的副支杨成栋终于被扶了正,名义上成了小吴同志的领导,实际上成了领导兼零食饮料香烟免费提供商,连公安局楼下包子铺里买的早点都被迫分走了一半,剩下另一半是吴雩不要的鲜肉小笼包。他蘸着醋吃了一个,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步重华家那么有钱,楼上楼下又是钢琴又是健身房的,何至于你俩吵了架他就得去挤沙发?”
吴雩说:“嗐,你不懂。步重华是个很传统的男人,他觉得如果分居得太舒服就不算吵架了。冷战就是要咱俩都难受才行。”
“你难受了吗?”
“当然,难受得今早出门前连大虾蒸饺都剩了两个没吃完。”
“”杨成栋难以置信问:“你是故意留着肚子来抢我早饭的对吧?!”
吴雩三两口把素三鲜包给塞嘴里,脸颊鼓鼓囊囊地,如军功章一般指着自己眼角下那块纱布示意他看。杨成栋立马不吭声了,憋屈半晌才憋出来一句:“该,就该你挂彩,谁叫你不乖乖听话在原地等特警来?”
“这不是步重华第一次主指挥这么大的行动,我怕迟则生变,想着赶紧把人质解救出来好给他争脸吗。”吴雩擦擦手从桌上跳下来,轻车熟路去掏杨成栋的兜:“有烟么,来一支,我就叼叼我保证不点”
杨成栋的寒毛瞬间炸了:“不!行!昨天车上那是最后一根咱俩已经说好了!”
吴雩两手拼命掏兜,杨成栋前捂后挡挣扎,两人踹翻了办公椅,哐当撞在桌角,顺办公桌滚上沙发,又从沙发摔在地上滚作一团;杨成栋犹如誓死捍卫清白的少女般,脸红脖子粗怒斥:“上次警汪给你一根烟,被步重华追着骂了三天!候局给你一根烟,被宋局亲自打电话安排全支队去体检!做梦!我不会再给你哪怕一个烟屁股了!咱们支队从今天起就对你实行坚壁清野!!”
吴雩:“放手!杨成栋你还是不是我战友?你还是不是我出生入死忠诚不二的战友?!”
“不是!!”
“啊我的心好痛!!”
“痛你妹,别掏了!妈的掐我蛋了!!啊——”
杨成栋直着脖子一声惨叫,正当这时办公室门咚咚敲了两下,步重华面色凝重地推门而入:“吴雩我今早又考虑了很久,昨天是我冲动了,我不该发那么大——”
步重华的声音戛然而止。
办公室地上,吴雩和杨成栋两人上下交叠,衣着凌乱,前者的手高度靠近后者裤|裆,后者正一脸通红捂着自己的隐私部位。
六目相对,地上那两位的表情都一片空白。
砰一声重响,步重华面若寒霜,摔门而去。
步重华真的生气了。
生气的步重华不仅把枕头被子搬到客厅沙发,甚至把自己的牙刷、毛巾、睡衣剃须刀等都从主卧淋浴间转移到了一楼卫生间,换句话说就是连同一个洗脸池都不肯跟吴雩共用了,藉此来表达他对于分居的决心。
廖刚对此感到非常疑惑,私下问孟昭:“老板有必要这样吗?要真那么生气为什么不来住办公室?反正他以前单身的时候一年到头把办公室当家,晚上睡觉还有值班室行军床呢。”
孟昭说:“你不懂,老板连客卧都不肯住,就是为了时刻杵在整个家的中心c位,牢牢占据最佳视野观察点。”
廖刚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这样小吴每次只要走出主卧就必须得看到他了——不准出去跟姓杨的乱搞!领导iswatchingyou!”
“”廖刚由衷地道:“我竟不知是该佩服老板高超的心理战术,还是同情被霸权主义专|制了的小吴,或者是可怜那位马上就要死于步重华暗杀的杨成栋”
杨成栋自知已经上了暗杀黑名单,这阵子见了南城支队的都绕着道走。然而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一伙被南城分局盯了几个月的毒贩潜进了五桥辖区,跟上家约在一家ktv见面,准备交付大批新型致幻药物,杨成栋得到消息的时候南城支队已经赶到现场并开始交火了。
“一组跟我强攻!二组跟吴副队堵后门!”杨成栋套上防弹背心,一边给枪上膛一边大步冲下车:“毒贩有土制手|枪四把,腰间配备高度疑似手|雷物体,决不能让他们逃离警方包围圈!”
“是!”
杨成栋一把推开ktv侧门,猫腰从消防通道疾奔上楼,突然只听楼上一声破门巨响——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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