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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五铢钱是咱们三天的住宿费和饭钱,您真舍得给那个看门的小家丁啊!”
“我也想不给,可是咱们初到长安不投个住处,过不了半个月就得扫地出门,所以不给不行啊!”董仲舒叹息道。
像董仲舒这样四处投奔的儒生还有许多。他们举孝廉无门,举贤良方正也没机会,为了政治诉求心甘情愿投靠豪门为其驱策。
北阙甲第以南十里之外。赛马场。
田蚡正坐在贵宾区一无所知,他的脑海里不会记得,曾在十年前有过书信往来的儒生,当时他还只是六石俸禄的低级官僚。他的姐姐还是王夫人。他的外甥还是胶东王,而他还在为晋身千石苦苦挣扎的普通人,那时他对儒学大师仍然保留着一份敬畏感,当时就把这封信递过去,以学生的身份求了几个问题。
时过境迁,他是中二千石俸禄的九卿之一,掌管天下刑狱诉讼,地位远比大行令高几个档次。而儒家运气不好从神坛上跌入深渊,双方掉了个一百八十度。再见面就今非昔比了。
“加油!百盛坊队加油啊!狠狠的击球,对!好样的。”
田蚡在看一场马球,他是个马球的狂热爱好者,几乎每天的马球比赛一场不落,就连廷尉的公务也被丢给幕僚去处理。
赛马场规模非同寻常,马球赛被分成不同的分区同时比赛,只需要在赛马的跑到上画上线,这就是块完整的马球比赛草坪,四公里的赛道,只计算用石灰撒上大致线路的椭圆赛道,赛马场的草坪真实面积还要略大一些,普通马球场长300米,宽200米,庞大的赛马场可以同时进行15场马球比赛。
马球比赛的场地是并排码放,没有卡在中间的场地,三面用竹排栅栏一围,再挂上两边的门柱就成为封闭的球场。
田蚡在百盛坊上的投注非常多,砸出去整整五百万钱买了净胜10球的比分胜利,百盛坊也不负众望的全场压制对手,打了三巡就领先了五球,极有希望打出10球净胜的比分。
籍福叹了口气:“君侯,您应该少看点球。”
“我不看球去做什么?到廷尉府点个卯喝茶发呆?”田蚡看了他一眼继续欣赏比赛,手里的望远镜是个利器,可以看到看台对面的人,不少单身男子就喜欢趁机看看对面看待的漂亮女子,田蚡偶尔也会瞄上几眼过过眼瘾。
“那您也不应该来看马球,履新这段时间您连廷尉府的属吏都没认全,下面对您是有怨言的。”
“哼!现在朝廷是列侯们说的算,我一个外戚能有多大本事?兄长当上太子太傅的闲差一心一意混日子,从履新到现在还没进过未央宫门,每天就来赛马场应差使,除了窦婴忙的头昏脑胀瞎摆货就没人想要做事,我们就是朝堂上的应声虫,何必去受那个气?廷尉府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人事就保留原样好了。”
并不是田蚡没心气追求权力,他的权势**不减反增,只不过眼前的朝局和他这个打酱油的公卿真心没多大关系,三公九卿是曹时一手给踢出朝堂的,陈家也是被曹时亲手掀翻的,这些光辉的战绩都与他无关,他只是旁观了整个过程并侥幸混了个廷尉的肥缺。
欢天喜地的上任第一天,就发觉廷尉府上下对曹时佩服的五体投地,就差拜倒在他面前称一声廷尉,自己想做任何事都不能得劲,想削弱廷尉府内对少府曹时的风评,立刻被议论出个嫉妒心重,心机深沉的毛子带在头上,田蚡就明白自己当个廷尉注定要成成为傀儡。
如果说以前的曹时非常红,可谓炙手可热的大人物,眼下曹时已经如日中天,再也没人会质疑他的九卿之位来的容易,再也没人会说十六岁的少府不像话,他的政绩就像考了满分的优等成绩,摆在面前几乎无可挑剔。
太皇太后被气个五劳七伤至今无法痊愈,馆陶长公主眼睛都快哭瞎了,窦家人安静的像条死狗一样躺着装死,谁敢反对?谁有意见?
没了,曾经有意见的要么在集体装死,要么告老还乡,要么死在中尉府大狱。
他是个打酱油的九卿,曾经跟随卫绾在廷外争斗时表露不满,亲口攻讦过曹时不守规矩不知进退,他没有像列侯上卿们保持中立,更没有在事后就急着跑去道歉,那次攻讦只是他眼里的一件小事,完全没必要小题大做赔礼道歉,直到那个长夜过去才发觉自己错了。
田蚡清楚的明白,自己永远失去赔礼道歉的机会,曹时不会再接受一个败兵之将的投降,即使接受也不会是真心的,现在没动他是因为外甥刘彻,提拔半格担当廷尉也是他外甥刘彻,曹时全程只是点点头没有提反对意见罢了。
不反对并不代表很赞同,不反对有时是默认,有时是容忍,有时是等待全力一击的间歇期。
他猜不准,更不想去猜测,以目前的能耐势力根本斗不过曹时,连他的外甥刘彻都不见得可靠,为今之计唯有躲起来装死,不冒头不显露野心,你再厉害总不好对装死的人动手。
“御史对君侯的弹章已经堆积如山了。”
“御史?问问张欧什么意见再来说,没有他们首领点头,御史弹章再多也不顶事,只是挠痒痒罢了。”田蚡可不在乎什么御史,这帮人在他眼里连当皇帝的鹰犬都不够格,朝堂上的军国大事根本轮不到他们插嘴,一群伺候皇帝舒服逗皇帝玩的奴婢而已,就好比内侍(宦官)、侍中、郎官差不多。
而且论亲近不如整天伺候皇帝的侍中,论欣赏不如勇猛强壮的郎官,也就比下半身某个器官残缺的宦官好那么点,他们想骂就骂是了,反正人微言轻,舆论话语权并不在于是的手里。
“君侯打算躲多久才是个头?”
“看情况好了,就算哪天被免官也无所谓,找个机会到长秋宫说几句,随时可以弄个九卿当当,到我这地位有九卿的执政经验,复起是很容易的,你帮我弄的田地现在怎么样?”
籍福便说道:“清河郡鄃县两千五百顷良田,在河水以北地势平坦连在一起,今天春天已经种上新粟米,这块地耗费不少力气,当地三老递到长安的奏报足有上百封,在下努力拦截了六十封,其他的怕是进了长安城里。”
“辛苦了,我也不怕平阳侯知道占田,回去准备点钱把闹事的人都打发了,地卖的贱一点还可以租种,告诉他们不要胡闹,否则我可不客气了。”田蚡面色狰狞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