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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天我用钱恩博士的方法,用恒温箱用玉米培养液来培养,我算过了,要用30个箱子经过7天才能提取一支药,就算不用柴油发电机里的电,就用普通的电,机器折旧,电费,人工费,这支药的成本高达6个大洋,也就是差不多2个美元,要是卖的话,还要加上利润,新药推广费用,销售费用,极有可能要4-5个美元,你想不说产量低,就是生产出来,谁又能用的起?想治好一个人恐怕一支药是不够的,我不知道,这东西不是仙丹,一颗就管用。反正我们军队用不起,老百姓更没戏,只有达官贵人能用,那这种药的市场也太小了。
成本这么高,产量这么低,难怪没有制药公司生产,光是前期投入设备就会要了小制药厂的命。
赵石忽然冒出一句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称的话,战争使人智急啊!你记不记得我曾经让你买了数十口大缸和坛子?
这哪能都记得,马迁安采购资料的时候,并不是事事亲为,只有一些主要的设备或者需要批准的东西才由他出面,一般大众化的物品都是交给手下办的。
有坛子,有大缸又如何?
赵石继续自顾自的说下去,我们几个人连轴转,每个人都在苦思冥想怎样使菌种多一些,再多一些,直到有一天我们喝了酸奶,忽发奇想想到了发酵的办法,通过实践,我们一致认为已经找到办法了。只要有一间保持恒温的房间或仓库,在里面我们就可以用这些大缸做容器发酵这种霉菌,我们发现发了酵的培养基生长霉菌的速度和密度都大大提高了,已经具备批量低成本生产的状况。赵石举了一下手中的瓶子,满怀得意的说道:这就是成果。
在整个二战中,负有远见卓识的领导人并不多见,现在战争已经在欧洲亚洲开始并逐渐显露出世界大战的苗头,可是这些国家的领导人却没有意识到这种抗生素的伟大意义,也许他们根本不关心医学上的东西,也许在这些政治家的眼中看来,一种新药还不如一架飞机有意义,总之没听说有哪个国家开始花费宝贵的人力物力开发工业化生产的状况。
这里面的领导人中只有罗斯福认识到了新型抗生素的作用,但也是在42年美国参战后才下令各制药公司研制工业化生产方式,最后在42年由一个小公司辉瑞研发出来发酵法形成量产。
留给赵石和马迁安自由发展批量制药的时间只有不到两年了,也许更短。在美国可以大量生产后,以赵石的这种原始手工制作法,产量当然不能与辉瑞相比。马迁安看过一个短片,只记住了有限的几个数据,其中包括43年辉瑞的产量和产值,一年中,辉瑞共生产4500万支,产值2400万美元(35美元=一盎司黄金=31克),全部由军队采购。也就是说,每支大概半美元,1.5个大洋的卖价,当然流落到市面上民众手中的价格不知道会翻多少倍。
马迁安嘟囔一句,卖关子,刚才不说现在说,然后接着问,那么你这样培养菌种,成本是不是降下来了?
赵石答,那是当然,不用电不用那么多机器,不用那么多人工,大把收获,简直不要钱一样,用这种方式采集霉菌,每支成本可以控制在1个大洋左右,这是我们几个在做这件事,我们不是搞生产的,也许一个专业的厂长还能降低成本。
是的,赵石这话倒是很谦虚也很现实,搞研究他行,搞生产绝对比不上一个高明的有效率的厂长。
在汽车里,大家最后一致决定,发酵法一定要保密保密再保密,任谁都知道,这些保命药的价值,一旦泄露,将遗失大量的金钱,上升到一定高度考虑,这不仅是金钱的问题,这关系到增强我们经济能力的问题,每多赚30、50美元,就能够多买一条枪或者1000发子弹的问题。在这一点上所有的人都是相同的想法。公开秘密?那是蠢人的想法,一旦公开,那么现在强大的敌人会因此更强大,他们占据优势,新技术对他们的放大作用要比对弱势的抗日军队更大。正所谓同样得到新技术,但由于经济情况的不同,对强弱双方起的作用是不一样的。强者更强,成几何倍数增长,弱者也可得到改善,但却是线性增长,所以,现在公开这种技术,对自己这一方不是造福而是一种残忍而了。
对sl人,我们可以提供制成品换取一定的物资与支援,生产方法绝不要泄露,关键时刻宁可毁掉培养室也决不可给sl人知道,虽然我们只能保持一年多的优势,但这也足够了,总比一个月也保持不了优势强。
几个人很坦然的面对卡什科夫,会心的微笑着,没有感觉到不好意思,因为他们知道,sl人也不是所有的东西都给他们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