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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胎、熊胆、毛皮张等到了日本人那里马上就不值钱了,连最基本的粮食保障都换不回来。居心叵测的日本人还对20岁以上的青壮年提供鸦片,毒化他们的身体。
呼索部落里也有一支山林队,有六十多人,队长叫乌热松,是个聪明智慧型的汉子,为了交换物品或领取日本人每季度发的200发子弹,乌热松经常下山去县城,可谓“见多识广”,逐渐的他发现日本人对他们不公,经过几次比较,醒悟过来的乌热松明白过来,日本人根本就是在掠夺他们,一张上好老虎皮满畜公司竟然才给他二十块钱,比市价低了十倍,这让他很愤怒,他开始慢慢的秘密接触一些汉人,以期望比较公平的交换物品。接触最多的是老营设置在他们领地边缘的“顺风好”汉人匪帮,一来二去熟悉了。既然接触上了,双方又都拥有武力,免不了进行炫耀般的比武,经过几次“较量”,双方惺惺相惜做上了朋友,乌热松还依照习俗与张富贵结拜为兄弟。
张小花和张富贵父女对“呼索”部落丝毫没有恶意和歧视,她每次去“做客”都要带着大批部落里急需的物资,以公平的价格换回贵重药材或贵重毛皮,有时张小花也忍痛分出一些子弹给他们,上个月张小花缴获颇多,送了乌热松300发79子弹。
深黑的夜色中,马迁安目送着张小花率领着她的马队渐渐远去,直到手电筒微弱的亮光完全隐入了另一个山脚,马迁安才心事重重的回到了指挥部兼寝室。他给这支队伍派了两个通讯班的战士,携带了一部电台,约好每天早晚各发一遍电报。
周玉成嘲弄的瞄了他一眼打趣他道:“放心不下?啧啧!放心吧,我看小花这姑娘聪明伶俐,机敏善变,绝不会出什么问题,要知道她已经在这片地盘纵横一年有余了吧,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唉……”马迁安重重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我有必要深入了解一下本地军民情况了,既然要在这里站住脚,想当然真的不行。”
周玉成微微一笑,没有搭言。他只不过比马迁安早来本地一个多月,从没出过山,对本地情况了解还比不上从山外回来的马迁安。
“了解之后呢?要不要对一些有可能抗日的人士做一些工作?”
“这个……”马迁安又迟疑了,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暂时可以有接触但不可以挑明抗日字眼,日伪的特务机关遍布,他们的控制还很强,现在时机根本不成熟,现在拉人有急于求成的倾向,普通民众看不到希望不会来,能来的大多是一些草头王,怀着各种目的来的,太复杂了,容易被敌人进行渗透。”
“那什么时候才可以鼓动那些身家清白的普通民众呢?”周玉成知道马迁安要打造一支精兵,他看不上拥有各种不良嗜好的土匪队伍,各种满洲国的地方武装,除少数外,一般土匪都是“油子”,多半是游手好闲之人,到处受雇,到处“开小差”,不仅混吃混喝,而且三教九流,鱼目混珠,人员成分非常复杂。他认为这些人与其招来,还不如不招来,这些人惹的祸要比他们所做的贡献小得多。
最有战斗力,意志最坚定的精兵从来都是出身于良家子弟的。远的不说,就说云南王龙云的新滇军,摒弃了兵油子,所征士兵俱为农家子弟,不但没有人抽吸鸦片,连一般社会恶习也没有。所以滇军有了“脱胎换骨”的新面貌,战斗力急升,血战台儿庄重创日军,八年抗战中滇军参加大小战役20余个,伤亡十万人,没有一支投敌的。
“不要急,要让这些优质的兵员主动投奔抗日队伍,必须要让他们看到我们这支队伍是真的有实力,真的打鬼子的,要不然他们干吗抛家舍业的提着脑袋过来?”在历史上,四野的主力也是这些获得了土地的无不良恶习的农家子弟,土匪流寇、原满洲国军或地方武装等武装大都投奔了老蒋。
周玉成有些失望,他是憋着一股劲来的,他想尽快做出成绩,扩大队伍巩固安滨纵队在这个地区的存在,而要完成这个任务,关键是什么?就是扩大队伍。
马迁安接着说道:“大政委,我保证等我们打了几次大胜仗后,你所要的就会滚滚而来,到时候怕你没有足够的武器和粮食呢!我还怕你应承不来,求我不要再接受新兵了呢。”
哈!哈哈!周玉成干笑了两声,并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