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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这样的一个选择:“你、你……”到最后也没有问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我回避开陆瑜的眼神。
而黄锦立见状,风流地笑了笑:“我去见见那些音乐人。”把这个空间留给我们。
他一走,陆瑜那种强大的压迫感就立刻显现出来了。他朝前迈了一步逼近我,英俊的容貌一半溶于光明之中,一半溶于阴暗中。“为什么这么做?”他几乎有点恨铁不成钢,手握成拳从我耳边擦过支在墙壁上,把我半禁锢在他的一只胳膊和墙壁之间,陆瑜身上的男性气味笼罩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里。
“为什么不续约。”
他的眼睛漆黑幽深,里面充满着复杂的光芒。他只是看我一眼,就差点令我意志动摇。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佯装无所谓的态度好像激怒了他。
“你就这么想离开品优娱乐?想离开整个圈子,想离开……我?!”他黑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我,像一座突然爆发的火山,再也没有往日的阴冷,而是夹着一丝疯狂和怒火。
我不懂他的情绪,这几个月以来都对我冷漠不已,然而听到这个消息后,却如此的生气,就因为我并有如他所愿,继续留在品优娱乐,继续心甘情愿的为他们赚钱吗?
“是啊,我就是想离开品优娱乐!”这样的念头侵入脑海中,我也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带着一点憎恨的口吻直视他的眼,“这难道不符你们的心意吗?!你们应该更开心吧!”
秦楚当日充满优越感的笑容浮现在我眼前,那种为了“照顾我的情绪”而不能在一起的说法,像一块屈辱的烙印烙在我的心头,既然都要跟媒体公开关系了,我如何再待在品优娱乐天天看他们在一起?难怪当年秦楚要嫁给厉睿时,用尽手法也要将厉睿当时的情人踢出ESE,这种眼中钉,肉中刺,如鲠在喉的感觉就算他们不在意,也扎扎实实的刺伤着我。只是想想那种情况,我就明白,自己根本就做不到。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陆瑜对另外一个女人好。
“你到底在说什么?”陆瑜几乎咬牙切齿起来,眼睛里的光芒又愤怒又有点悲伤,那种巨大的黑j□j绪像是可以将整个人淹没,“什么叫做我会更开心?!”
我被他眼里伤感的气息冲击着,那种情绪的气氛太强烈,只是被他漆黑的眼睛注视着,理智就摇摇欲坠。根本拒绝不了他,根本不忍心看着这个男人失望。
可是,事已至此,谁都明白继续下去是一种错误。
如果他做不到,那我来。
“我在说什么难道你不清楚?”
“至少再也不用见到你。”
幸亏有之前的歌曲储备,这张专辑虽然进度异常紧张,但是质量并不低。专辑封面照是请得一名来自纽约的著名摄影大师。那些台湾,香港摄影师习惯将很多专辑照用PS细细的修过,一张脸精致得不像自己。而这次摄影大师,有着一双温柔的眼睛,粗粝的胡渣,崇尚自然与真实。他四十多岁了,手腕上是泰国五行经的纹身,有着一种艺术家的从容。
拍照那天,风雨欲来,长长的芦苇几乎被黑沉沉的云霭压倒。
我们都以为要延期推迟。
他却举起镜头,试了试取景,问我要不要试试这种感觉。
天阴沉沉的,疾风骤雨即将破空而来,粗粝的大风刮在我的脸上,有一种隐隐的痛意与崩裂的快感,茫茫的芦苇地被吹东倒西歪,长长的裙摆仿佛一张乘风破浪的帆。
他让我拍了无数姿势。没有提示,没有要求。
我的内心有点茫然,风呼啸着从脸颊吹过,可是身体笨拙得像是一座沉默而老式的钟,所有的温柔都已悉数用尽。我想起往日那些摆拍的姿势,那些少女时期的专辑封面一张一张从回忆里掠过,可到最后却发现,那些都不是现在的我。那些甜美得像盛丰的蜜糖一样的感觉,好像早已从我体内流失殆尽。
举目远眺,前方雾霭一样迷茫。
四面八方都好像是出路,可是处处又像是望不到尽头。
不管承不承认,离开了陆瑜,体内最坚固的一处,的确是已经崩塌了。
风吹拂着我的眼睛,长发,像是吹拂在千年万年的断壁残垣上,闭起眼睛,举起双臂,希望它能像破空的利刃一样穿透我的身体,把所有让我痛的,爱恨的,全数带走。从今以后,留下的,是一个无坚不摧的凌影。
芦苇沙沙的摇曳。
我在阴霾的天下,像是想要用尽力气那般,赤着脚狂奔着;站在芦苇之中,在狂风中拉着小提琴,小提琴被我拉得断断续续,琴声随着风卷向无尽的天际,心底却涌起一种海浪般刚强和澎湃,暴雨终于仿佛灰色的钢珠般砸了下来,刷刷刷砸向成片成片的芦苇,整个世界都是一片钢灰色,仿佛处于破坏与重建的失衡……
摄影师收了器材。
Jolie快步跑来,将毛巾裹住我的头发,以防我冻病感冒。暴雨来得凶猛,身上的长裙已经湿透,裙角湿哒哒的贴着我的小腿肚,我牙齿打着寒颤,眼睛却望向摄影师:”怎么样?"摄影师湛蓝的眼睛像是温暖的海水,他朝我笑着:”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