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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学眼里却像五十分钟一样漫长。等到格子门开合,一辆轮椅被仆人推出来时,文学还处在被拉长的时间里,回不了神。
“喏,他就是你爸。”炎心漫不经心的说。
文学盯着无力坐在轮椅里,眼神空茫,形销骨立的男人,惊愕无伦。
炎心又补充道:“夏不寐没跟你说吗,他是个植物人。”
文学在被文父文母赶出家门后,独自在社会上求生时,曾无数次咒骂过自己的生父。如果他的生父将他好好保护在羽翼下,他就不会鬼使神差跑去当了文家的儿子,也不会被赶出家门,从此不得不开始艰辛漂泊的生活。
直到多年后的今天,他才释然,觉得一切不过命运二字。然而夏不寐又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可以见到咒骂过期盼过的亲生父亲。
在勾勒了无数场父子相见的场景,文学一直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活生生的父亲,可以对他喜笑颜开,也可以对他淡漠无语,可以严肃,也可以温柔。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期盼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的鲜活的父亲,却是个不能动不能说话不能思考的,植物人。
炎心似乎在鼓励他:“去呀,他是你爸爸,去叫他呀。”
可是文学分明从他话语里听出了奚落的味道。
原来夏不寐说他抛下了他一个人走,是这个意思。
文学悲哀的打量他的父亲,面色苍白,两颊深陷,发色花白,除了那双无神但形状依然优美的眼睛外,文学从他身上找不到一丁点和自己的共同点。
另一个仆人垂头双手奉上一本厚重的精美相册,文学接过。
“那是你父亲年轻的时候,夏不寐说可以给你看。”
文学在夏铭的身前蹲下,抚了抚他垂在膝上干瘦冰凉的手。眼底霎时涌上一股泪意,文学干涩的说:“他的手这么冰,你们为什么不给他多穿点衣服。”
季末在布置简雅的小客厅里踱了一圈又一圈,频繁向门口张望,脖子伸得像只打鸣的公鸡。
习尧支着下巴,不解的问向索时:“这个人真的是季末吗?我所认识的季末好像从来不知道焦急和担忧是什么东西吧?”习尧完全不敢把这个像是一个急切等待妻子回归的丈夫的人和他记忆中总是不可一世散漫强大的季末联系在一起。
他只能在心底感叹,爱情果然是强大的。
索时也在不停地张望门口,文学在得知今天要去见他父亲后,整整两天没有吃下饭,合过眼。每天晚上都坐在二楼的平台上望着浩瀚的星空沉思。
他和季末一样,直觉这次会面的结果不会太理想。
季末又转了两圈,最后实在忍不住冲到门口大叫:“我要见夏不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