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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夜离正待退下，却见井口又出现一个娇小的身影朝着墨昔扬缓缓走近，夜离想唤，却被语城伸手示意制止了嘴，夜离点了点头，带着那地宫仅剩的一根苗子退下，将这血腥不堪的地方彻底的留给了这两夫妻。
静静的，墨昔扬没有说话，心里愧疚也无话可说。
语城陪着这个半跪的身影，一站就是整整一个上午，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好点，不知道心里的愧疚有没有减轻，只是那么陪着就陪着，没有吭声，也没让他发现。
又是许久过去，墨昔扬那腿脚似乎已经麻木，想站起身来却又失了力气，语城伸手半圈环住墨昔扬，将脑袋搁在他的背后。
“原来你早发现了。”墨昔扬抚着那手臂，淡淡的苦笑。
“振作。”语城淡淡的吐着两个字眼，不想说在他身上留下了银光粉的事。
“我会。”墨昔扬颔首，仿佛这两个字有千金的重担。“你的男人，永远不会比你先倒。”
“是谁下的手？”语城问道。
“是轻鸳，如果不出所料，应该就是我师父的女儿。”墨昔扬回答，这一刻毫无保留。
“既然是你师父，为什么会这么对你？”
“轻鸳从小就喜欢我，一直缠着不放，那时候也才几岁大小，后来她生病，就被师父闭关医治也就没再见过，现在想想，那双重的脾性，大概也是因为病没医好留下的后遗症。”墨昔扬再答。“于私，师父对我有恩，我无论无何都不能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于公，看看这满地的尸体，我现在很难。”
“你有我。”语城定定的吐出三个字。
“我知道。”墨昔扬笑笑，心里忽然就变得镇定万分。“我总要面对，面对可能越来越多的死亡，越来越多的牺牲。”
“你师父和鬼谷又有何牵扯？”
“还不清楚。”
“鬼谷的目的，绝对不止是你。”语城说道，从她接手的任务来看，上面应该是忌惮到不能再忌惮才会让她出动。
“不想再有牺牲，我们只能前往鬼谷。”墨昔扬站起身来，转身将语城抱在怀中，仿佛她身上的镇定，可以让他不再慌乱。
“先说，你不会杀你师父，不代表我也不会。”语城呢喃。“还有那女人，下一次见，我必杀无赦。”
“他对我有恩。”
“可是他也纵容那女人杀了你这么多人，这些人的存在是什么意义，你比我清楚，比我深刻，况且，鬼谷有什么目的尚不得知，如果全都别有意图，那这笔账你又该怎么算？”语城闭着双眼说道，不想同他在这个问题上说得太多。“人我杀，这是我的任务。”
“离我十步之远。”墨昔扬微微点头。“现在一切都还是谜，说太早了也没意义，还是先查清楚再说。”
“你先走。”语城颔首。
“夜离。”墨昔扬朝着台阶之上唤道，见夜离走了进来这才吩咐。“天黑之后厚葬所有弟兄，还有，厚待他们的家人。”
“是，主子。”夜离应承，再转身看着那些全身都是窟窿的男子，不由的打着冷噤。“他们死的时候，该有多么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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