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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时候,我就想,小平好幸福。就算是犯了多大的错,受了多少委屈,都有一个娘护着他,爱着他。如果我娘还在世的话,我想,她会象他妈一样替我出头,狠狠教训那个欺负我的人吧。”
袁子重看着眼中溢满羡慕神情的苻云,久久没有说话。
第二天,受伤的苻云睡到午后才醒来,睁开微肿的眼睛,四周望了一下,没有看到袁子重,却看到了木乃伊小甲臭臭地脸。
他撑起身来,强笑了笑说:“小甲,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我已经遭报应了。你看,我被打得全身是伤,动一动都痛,你还不能原谅我吗?”
小甲瞟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仍旧生气,说道:“你笨,让我受伤,我可以原谅你。可是你让七爷受伤,我就不能原谅!”
苻云忍着脸上的痛,忍着比他笨的小甲说他笨,皱眉说道:“我什么时候让七爷受伤了?七爷呢?你七爷去哪里了?”一大早就把伤员丢下不管,去哪里风花雪月了吧?
小甲厥着嘴说:“七爷去给你报仇了。”
“吓?”苻云十分意外,问道:“他把谁报仇。”
小甲说:“就是昨天打你那个大婶。”
苻云舒了一口气说:“你放心吧,你七爷的武功比她高得多了,不会受伤了。”
小甲急了,说道:“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刚才不道回来说,
七爷是把那个大婶打倒了;
可是大婶的老公,老爹就不乐意了,他们都来找七爷报仇。七爷又把他们打倒了;
可是大婶老公的帮派和大婶老爹的帮派又不乐意,要找七爷报仇。七爷又把他们打倒了。
可是那个大婶的老公和老爹帮派的朋友们又不乐意了,又来找七爷报仇。七爷又把他们打倒了。
可是那个大婶的老公和老爹帮派的朋友们的帮派又不乐意了,又来找七爷报仇,……
一个早上,七爷就是倒了五六十个。现在那里已经乱成一窝粥了。不管有关系,没有关系了都来找七爷的麻烦,只为了能把他打倒。”
苻云张大了嘴巴,合也合不上,只觉得眼前一群群乌鸦飞过,一会排也一个囧字,一会儿又排成一个冏字。
他好不容易反映过来,问道:“不道是谁?”
小甲直翻白眼,心想:这不是重点吧,你应该关心的是七爷。“不道就是你买回来的光头大叔‘五百两’呀!”
“他现在人呢?”苻云忍着伤痛,问道。
小甲说:“他说那边打得很精彩,他飞回来告诉我,七爷暂时没有事,就赶回去看比武了。”他其实也好想看,可是他被安排照顾这个祸根——苻云。
“那还等什么?小甲,我们也赶紧去看呀,晚了就散场了!”苻云兴奋得大叫起来,催促着小甲快赶马车。
小甲这个很矛盾,一方面他觉得苻云不应该这样兴奋,应当关心七爷才是。另一方面他也为能看七爷比武而开心,他就应当不开心的,应当担心七爷的安全才是。为毛,为毛,他会变成这样呢,一听到乱烘烘,打打闹闹地就来劲。他真的被带坏了。
袁子重与人比武的地方,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被人围得水泄不通,苻云的马车根本不能驶进去。没有办法之下,两个伤残人士不也便在人群中挤压,以免造成二次受伤。但是小甲有小甲的方法,就是以他木乃伊的身材和武功,他居然,攀到了一棵树上,找到他私人的观看台。苻云没有那么幸运,他只能站在马车上,用望远镜去看袁子重的表演。
在望远镜里,袁子重表情凝重,头发已经有点凌乱,脸上也有点脏,他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时,动作还是那么帅气。反观他现在的对手,居然是一个身材高大,金发碧眼的色目男人。
苻云暗骂道:“怎么为我报仇,报到外国去了。把国际关系搞得这么恶劣,严重破坏了睦邻友好五项原则。”
刚一分开,两人又对打起来。那色目男人招式十分怪异,步法灵动异常,击攻以拳为主,多是直拳、勾拳,一旦寻到机会就发出攻击。
袁子重这次也没有使用武器,他运用指节,肘关节与膝关节攻击对方的穴位,出招非常阴狠歹毒,招招分筋错骨,专门与色目人使用贴身打法。如果,不是色目人躲闪得快和他打离身,他八成已经下毒手了。
色目人全场游走不攻击,引起了观者的不满,纷纷起哄,叫嚣让他快点进攻,一点也不考虑他是否有胜算。
苻云很讨厌,为他报仇成为娱乐大众的活动,更加不喜欢拿别人的生死苦痛来取乐的人们。于是,他双手笼到嘴边,对袁子重大喊:“袁子重,你妈叫你回家吃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