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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碧襄望着一双红眸的笑笑，轻轻地回答道。
笑笑愣了愣，眸中闪过一道惊异。
“若不是紧张你，他也不会动用仙法，遭这天谴了。不久前，他也是因为救你，才受过一次天雷。为了你，他已经将自己弄得很虚弱了。他为你做过这么多，你可不可以为他做一件事？”碧襄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她。
“什么？”笑笑的声音很飘渺。
“你，可以离开他吗？”碧襄抬头看着笑笑，语气卑微地：“我知道，要让他主动离开你，是绝不可能的。可是只有你不在他身边了，他才不会受这些苦。”
听了她的话，笑笑没有答腔。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秋逐的脸，良久才沉了眼神道：“你是想让我将计就计，嫁给莫尘渊，好让他死心。”
碧襄默默地看着她，道：“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执迷不悟，彻底地结束。”
“为什么秋逐要对我这么好？”笑笑问道，赤红的眼底全是困惑。
碧襄凄然一笑：“他一直说，是他欠了你的。可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是他是为了什么的。”
“我，到底是谁？”她茫然地看着碧襄道：“你是不是认识我？”
“能告诉你答案的人，不是我。他伤得太重，我现在要带他离开。”碧襄说着就扶着秋逐站了起来，在笑笑的眼前，幻化成一道白光，瞬间就消失在了沉沉的夜色之中。
诡异的夜，又安静了下来。
笑笑就保持着刚刚的姿势，跪在湖面上，紧紧地盯着刚刚秋逐躺过的位置。
有人靠近了她，语气冰冷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她的心一颤，顿时从魔怔中醒了过来，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笑笑茫然地抬头，看了眼站在她身边的莫尘渊，然后又茫然地向四周看去。
呆了三秒的她，当时就吓得尖叫了起来：“哇！啊！救命！”
恐惧来袭的那一瞬间，刚刚还好端端跪在湖面上的笑笑，猛地落进了冰冷的水里，吓得她胡乱地扑腾了起来。
莫尘渊就站在那里，冷眼瞧着她在水里面乱扑腾。
刚刚，他想阻止笑笑时，从他身体里感受到的力量，可是不容小觑的。
可是他真的很难将刚刚那个浑身煞气，眼里充满嗜血光芒的女人，与现在的在水里惊慌失措的蓝笑笑联系起来。
“抽筋了。水太冷，我抽筋了！莫尘渊，快救了我！”现在的笑笑只顾着保命，全无形象可言，也更无刚刚震慑人心的狂煞气质。
莫尘渊见她确实是要沉放水中了，才伸手一把将她拎了起来，飞跃回了岸上。
笑笑瑟瑟发抖，浑身滴着水，焦急地问道：“我怎么会落到湖中心去了，是不是你把我扔进去的？还有秋逐呢？不会是给你小玄吃了吧？”
笑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四处张望都没有看到秋逐的身影，心中不由沸腾了起来。
“刚刚的事情，你一点也不记得了？”莫尘渊凑近了她。
他想从她的眼底找到一点她在撒谎的蛛丝马迹。可是她的眼中除了担忧与惊慌，此时什么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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