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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道歉她不领情,那我们就先走吧,省得碍了她的眼,想着给她守了这么个破房子这么多年,到头来变我们的不是了。”
“住嘴,倾如怎么说也是我侄女,你那臭嘴再不闭上,我就拿针给你缝上了。”
顾倾如的叔叔呵斥了她,她撇了撇嘴拂袖而去。
“倾如,你婶就那嘴,我先过去了,叔就住在隔壁,有什么需要尽管来。”
他说完也跟着回去了,顾倾如的身体在他们出去后被虚脱,她靠着关天赐,拳头也放开了。
“顾倾如,有我呢?不要难受。”关天赐抱着她,给她灌进一丝力量。顾倾如却推开他,努力对他扯开微笑。
“我没事,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们没办法改变什么。”她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在意那两个贪婪的人,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为什么这么多年你和你母亲都不回来呢?”他问出了一个疑惑很久的问题,从她接受杨炜治疗说的那些话,那些关于她身世的话后,他就想着她们为什么没有选择回来。
“我婶婶是个可怕的女人,只要她想要得到的她什么话都可以说得出来,在我父亲去世的时候她就告诉整个村庄的人,我爸是被我妈克死的,有一天我妈会把全村的人都克死。”
“这个很封建。”关天赐有些难以置信,竟然会比背后谋害还要可怕的事情。
“在这样的乡村下,有的就是那样封建的思想,我们加快动作吧,不然晚上真没有地方睡了。”
顾倾如继续去扯那些被子,她从刚才叔叔朝她跪下到现在都没有一滴眼泪,她不想和那些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再有牵连。
抵达田花村的第一天,顾倾如和关天赐都在收拾屋子中度过,关天赐有些怀疑他是被她叫来做苦工的了。
当蜘蛛网扫到房间里时他看到了顾倾如小时候的照片,对他而言是辛苦打扫后得到的报酬,竟然还有婴儿时期的她,小小的,没有变的是那双眼睛,不管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她的双眼里总是吸引她的清澈。
他偷偷地拿了一张她大概七岁时候的照片藏在口袋里,该说巧合吗?她的七岁和他的十五岁,十五年前的他们失去了至亲,掉进了痛苦的记忆中。
他们中场休息了一下,吃了带来的饼干,庭院里的被子一件件地晾着,棉被也被铺在了屋顶,他们爬上木制的梯子爬上屋顶,躺在棉被上懒懒地晒着太阳。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阳光?”“因为我曾经失去过,当你失去某种东西的时候就会想要不断地索取。
”她闭着眼,闻着他身上混合着阳光的味道。“为什么会失去阳光?”他好奇地问。
“在被赶出村子的前三天,我和我妈被关在腌泡菜的地下室,整整三天,我们靠着吃里面的辣椒,得以生存,那里潮湿,黑暗,寒冷阳光都找不到,空气是从密密的细缝里传进来。”
他又将她揉进几分,听着她的叙述他已经越来越不舍。
“阳光总是这样暖暖的,直到脚趾头,也不会感觉到冰冷。”
“那我来当你的阳光好了,这样可以天天给暖洋洋的。”他在她头顶上呢喃,顾倾如连考虑也没有就拒绝。
“不要,我不要你当我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