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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
“我去扔,你吃点水果吧。”
等从垃圾间回来,邢暮洗了手坐在陪护椅上,想了想还是开口问。
“你和司安小时候关系很好吗”
正切果盘的宁培言一顿,平静答道“小时候还算不错,我和他住在一间屋子。”
邢暮盯着对方,浅色的眼眸眯了眯,“那你小时候见过我吗”
“见过几次。”
“所以你一开始就认识我。”邢暮平静开口。
宁培言正切最后一块水果,听罢差点将刀划破手指,他恍惚一瞬,极力装作一副无事的样子。
“第二星系同龄的孩子,很少有不认识你的。”宁培言语气平淡的阐述事实。
这话不差,邢暮从豪门继承人到经历家族分崩离析,她一直处于漩涡中心,第二星系的人多多少少都听过她的事迹。
他在切好的果盘上插了小叉子,随后擦了擦手,将新鲜的果盘递给邢暮,似乎并不想过多谈论这个话题。
邢暮吃了一块,随后反应过来不对劲。
宁培言才是那个需要被照顾的人,怎么还给自己切上果盘了,而对方似乎看透她的想法。
“我不能吃太多水果,吃几口解解馋就行。”
虽然怀着孕,可宁培言面对邢暮,第一反应永远是顾着对方。
他潜意识还将对方当做幼年那个需要被照顾的妹妹,即使对方已经成长为能一拳打爆星兽的飒爽女aha。
邢暮咽下
果实,没再说什么。
时间很快来到了最后一天。
这几天里,只有莱格联系过她,说公爵最近会回来,届时肯定会找她见面。
邢暮看了宁培言一眼,只回复莱格个好。
还有不知晓真相的秦蓉和顾粉,关切的问她是不是重感冒,怎么病假这么久。
她回复了秦蓉,却没有回复顾粉的消息,少年不知疲惫,仍是每天都给她发消息。
这天晚上,本该入睡的宁培言却迟迟没有上床,他拿出自己的换洗病号服,滚了滚喉结,面对邢暮的眼神不自在的轻声开口。
“我想洗个澡。”
这几天里,因为医生叮嘱不让碰水,他只能睡前在卫生间擦擦身子,已经好几天没洗过热水澡了。
虽然病房内的温度适宜,他并没有出过汗,可是还是觉得身上难受。
邢暮听罢一愣,陪护这几天她并不是每天都陪宁培言待在病房,对方午睡时她会回家洗澡换衣,却没注意过宁培言。
想到这里,邢暮也觉是自己疏忽,于是她问。
“需要我帮你吗”
邢暮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洗澡这种事,对他一个刚脱离危险期的孕夫来说很危险,万一滑倒或是磕碰,后果不敢设想。
宁培言却像是被她吓到一样,飞速抬眸扫了一眼对方。
“不用。”他抿了抿嘴唇,“有事我会喊你。”
邢暮却还是不放心,她去检查了一遍卫生间,见有防滑垫和防滑扶手后才放心些。
“你别锁门。”邢暮看着对方,“有事及时喊我。”
宁培言抱着洗漱用品进去,听话的点点头。
浴室里很快响起淅沥水声,浴室的门有一块是透明的,方便家属能及时查看病患情况。
此刻透明玻璃被一块浴巾挡住,只透出朦胧暖色。
女人靠在软椅上,目光从浴室离开,落在宁培言今天写好的报告上。她拿起来看了看,宁培言的字迹逎丽,与那副温润的外表有些反差。
报告里掉出一张成绩单,邢暮在放回去时,意外看见了个熟悉的名字。
顾粉。成绩排在倒数第二,险过。
看着接近满分的平时分,邢暮知道宁培言捞他一定放了片大海。
报告放回去时,桌上终端震动了两声,那是宁培言的。邢暮扫了一眼就瞥开视线,并不打算碰对方的隐私。
邢暮将头撑在桌上,脑中还在想着关于药剂的事。
那管从艾丽西亚得到的空药剂罐被她送到了检测室,试图从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对于oga的信息素反应越来越冷淡,甚至不能被挑起一丝波动,随之而来的,是紊乱的精神力。
邢暮和谁都没有说过这件事,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精神力紊乱是在大半年前,她在一场单独训练中精神力爆发失序毁了一个场地,而后便陷入为期二天的精神力枯竭。
和
当年家族那些aha的症状很像。
这种情况一共出现过两次,邢暮不能、也不敢再出现第二次。
昏暗病房里,女人飘远的思绪被阵阵青草味唤回,邢暮的眸子眨了一瞬。
氛围很像潮湿的下雨天,令人只想陷在软床上放空。
只是邢暮很快发觉不对劲,一直状态稳定的宁培言,怎么会忽然散发这么浓郁的信息素。
她神情一瞬变得严肃,起身来到浴室门前敲了敲,“宁培言,你还好吗”
没有声音回答,甚至早就没有了水声,只有男人持续的呼吸声。
隔着一层门,那呼吸声显得很轻闷急促。
邢暮眉头拧紧,抬手径直推开门。
浴室内氤氲热气扑面而来,掺杂着浓郁的青草味信息素,几乎是爆发式的味道。
她看见宁培言跪坐在浴池内,也许是热气熏的,湿黏黑发被散乱捋到脑后,露出一张潮红滚烫的脸。
还有迷离又隐忍的痛苦表情。
和第一见面时候很像。
邢暮握着门把手的动作一顿,瞬间便明白什么,她无言关上浴室门。
被冷风一吹的宁培言似乎清醒了些,他匆匆移开眼神,下意识挡住自己的身体。
“我没事,你出去吧”男人声音有些颤抖沙哑。
只可惜邢暮的步伐更快一步,她走到浴池旁,视线落在宁培言隆起的小腹上,面上的情绪难懂。
邢暮其实一直都想看看,宁培言怀孕的样子。
奈何这些天宁培言换衣服时都是避着她的,碍于礼貌,邢暮也不能主动开口。
如今,邢暮垂眸看着,心间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个男人,肚子里怀着自己的孩子。
邢暮并没有莫名其妙的血脉传承责任感,也不会因为宁培言怀孕就对对方心生好感,可是如今,她确实有股莫名的冲动。
她想摸摸对方的小腹。
也许是因为头胎的原因,宁培言的小腹并不像医院例图上那么挺,看起来像才怀了二个月左右,原本一层薄肌也消失不见。
邢暮的视线又朝下扫了眼,水波瞬间荡漾,即使有宁培言的刻意遮挡,她也能看出来。
对方的反应有一会了。
“需要我帮你吗”她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宁培言指尖紧紧扣着浴池边缘,他狼狈的摇摇头。
“不用,你出去好不好。”
再一次在邢暮面前陷入发热期,宁培言缩着肩身,语气藏着一丝哽咽恳求,他不想那么狼狈的面对邢暮。
而且,他觉得现在的身体并不好看。至少不足以吸引邢暮。
女人没有回答,她呼吸稳平,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力道,抬手勾起宁培言的下颚。
宁培言被迫抬起头,却不敢直视对方,只能咬住牙关忍住自己的声音。
垂下的几缕碎发遮住他的情绪,湿
润睫毛一颤,很快有水滴落下,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孕期的oga身体敏感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过了前二个月的安全期,许多oga会适当通过上床得到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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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体内标记,是最好的安抚方式。
但宁培言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不能用这种方式。
邢暮在观察过对方的身体情况后就做了决定,她松开手,看着半个身子伏在浴池边缘试图挡住的男人,轻叹了口气。
“强忍对你的身体和胎儿健康都不好,如果你不想再延长住院时间,那就听我的话。”
原来是因为这样,宁培言听完这话甚至松了口气,苦笑了一下。
女人微凉的指尖落在宁培言的腺体处,激的男人一颤,整个身子都哆嗦了下。
随后,浴室里溢满邢暮的信息素。
女人的指压的很重,等到宁培言的呼吸急促起来,她才顺着手下男人的脊柱往下滑,最后轻轻抚过水面。
宁培言将双臂撑在浴池边缘,指尖因为过度用力泛起白色,他闭上眼,喉结一下下滚动,近乎贪婪的享受着这股雪原的味道。
充满自由、浓烈、遥不可及。
他的天上月,人间雪。
邢暮不知道宁培言在想什么,她的视线扫过男人略显单薄背脊,只觉得他好像瘦了些。
她收回视线俯身,担心对方挣扎,索性直接扣住宁培言的肩颈与手腕,让对方一动不能动。
起先男人一僵,很快软下身子。
出于害怕对方撞到肚子的原因,邢暮松开桎梏住对方的手,滑倒水里替他挡了一下。
温热的水下,邢暮第一次摸到宁培言的肚子。
微微隆起,薄肌变成温软的肉。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隔着薄薄的肚皮,一个男性oga正怀着她的孩子。
她收回手时,还低头看了看,心间更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至少不是厌恶。
有医生的叮嘱,邢暮当然不敢来真格的,她只是给宁培言留了一个短暂标记。
然而只是一个标记,对方就已经咬唇,几秒钟后,随着一声模糊的呜咽声,男人紧绷的身子忽而一颤。
邢暮的视线不自觉飘到微荡的水面上。
她什么都没做呢,他怎么这么快
原本打算用吻和手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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