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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死捂住,所有声音都被压在掌下。
邢暮俯下身,栗发蹭过颤栗身躯,声音压的很低,“嘘。小草哥哥,门不隔音,父亲还没睡呢。”
“你也不想再被听见吧。”
叫着童年的称呼,干着和童年无关的事。邢暮也意识到,只要她一喊对方哥哥,宁培言就有些别的反应。
于是她又笑笑,松开手换了个称呼,“宁先生,别乱叫,我们这里是正经的按摩店。”
“宁先生,别哭啊。”
宁培言知道,邢暮在故意欺负他,或许是因为他下午说的话,或许只是她一时兴起。
但无论因为什么,宁培言都能接受,像是对待幼年那个有些任性又开朗的小暮,他允予允求。
等按摩结束,宁培言整个人像水洗过,额角鼻尖都冒着细密的汗,邢暮抽来纸张替他擦干净,瞥见那瓶精油时还是忍不住让他换个味道。
屋里只有精油香味,邢暮从头到尾没有释放出信息素,并非她不想,而是父亲还在楼下住着。晚饭前还听见父亲说明天要带宁培言出去逛逛,她要是折腾完,男人明日怕是不用起了。
邢暮靠在浴室旁,看着宁培言将身上擦干,又换了身睡衣,她这才开口,语调耐人寻味。
“宁先生,满意我的服务吗”
俩人视线在镜中交汇,宁培言匆匆移开,挤出一声嗯。
邢暮轻笑,走过去掌心落在对方腰间,“那下次宁先生也要记得点我。”
剧本翻了过来,邢暮觉得这么逗两下也挺有意思。
宁培言好不容易恢复的面色又唰的红了,他点点头,微不可察的说了声好。
这种幼稚的过家家,在邢暮小时候他也曾陪对方玩过许多次,他扮演过很多角色,父亲、孩子、被恶龙掳走的公主、家庭教师、甚至管家或厨子。
这种风俗按摩店的成人戏码,他还是第一次陪邢暮演。
看着宁培言竭力配合的模样,邢暮笑的很开心。
邢暮没在宁培言的客卧睡,而是回了自己房间。
只是睡前看见了伊洛发给她的消息,原来是她点赞宁培言小号的评论被翻出来,被人截图开了帖子,猜测冰淇淋03是不是就是邢教的伴侣。
宁培言的小号反正什么也没有,就算真扒到大号,邢暮也觉得没什么。
她完全没想到,宁培言的号后续被扒出来时,风评完全是另一种。
翌日邢暮下楼时,南念已经煲好了早餐粥,宁培言摆着碗筷,见她下楼时还笑了
笑,眼眶微微红润。
显然,早上南念和宁培言已经聊过了,邢暮没问俩人说了什么,三个人一起用了早饭,难得如此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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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念在中央星待了一周。
这一周里,恰好赶上宁培言产检的日子,南念也跟着去了,看着彩超上的婴儿轮廓,男人忍不住红了眼眶。
那是他女儿生命的延续,也是他和妻子的孙辈。
“伯父。”宁培言匆匆掏出纸巾递过去。
南念别眼擦干泪,努力笑笑,“言言,伯父没有别的心愿,只要你和小暮好好生活,孩子健健康康就好。”
为了安抚长辈,宁培言忙不迭点头。
“伯父,我会照顾好小暮和宝宝的。”
南念摇摇头,语气异样温柔,“该是小暮照顾你才对,她小时候那么顽皮,家里也不爱多待,多亏有你陪着她。”
南念那时候一直都知道,女儿有个神秘玩伴,他也派人查过那玩伴的身份,在确定只是宁家的孩子后才放心,没再管两个孩子的事。
宁培言摇摇头,陪伴一直是相互的,他也以为自己会永远孤独的坐在断桥边,孤独的长大。或许长大失去宁家庇护后,他又要被某个aha买走,生下几个孩子,如此平凡又合规一生。
直到小暮闯入那片荒野,眼眸清澈明亮,拉着他的手夸他好看,拉着他跑出那片荒野。
最开始,宁培言以为女孩是谁家走丢的女孩,他牵着女孩的手想送去警署,结果被一位身着燕尾服的管家拦下,说这是他们的小姐。
宁培言才知道,原来女孩叫邢暮,第三星最古老家族的继承人,某种意义上,俩人身份跨越了不止一个阶层,他触不可及。
他把女孩当做不懂事的妹妹,觉得小孩子的新鲜劲最多持续几天,他就会回到那群孩子中间,女孩其实永远都不缺玩伴。
直到这段友谊持续了七载春秋冬夏,他将坐在断桥等待小暮成了刻进骨子的习惯,收到手链那日,宁培言心间头一次生出些别的念头。
看见小暮身上的针口时,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心疼,也才会一腔孤勇找到那个药剂师。宁培言没骗过邢暮,他真的觉得,他身无长物与留恋,死了也无所谓,可是小暮不一样。
在家养伤时,同屋的弟弟司安谈了恋爱,每日眉眼娇羞,说着甜蜜的逛街与亲吻。
他无意问了几句,在得到对方姓名时,宁培言第一次觉得,人的血液可以凉透僵硬,耳边产生轰隆耳鸣,又在一瞬寂静,根本听不见司安其他的话,可是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缓缓吞下一切的话。
在邢暮的家族出事后,宁培言愣了很久,可是他不能出去,只能坐在房间里崩溃哭泣。
再得到小暮消息,是知道她去了中央星,抱着最后一丝期待,宁培言考去了他从未去过,却无比向往的中央星上学。
好在,他真的遇见了邢暮。
宁培言收起心思,抚着隆起的小腹,和南念回了家中。
南念不怎么爱出门,倒是经常下厨,做些第三星的样式菜,用自己怀邢暮时的经验,照顾这宁培言这个孕期oga。
只是宁培言也注意到,南念的腺体上,终日带着特制的抑制贴,从没见他撕下来过。
在住了一周后,南念回了第三星。
而宁培言,也犹豫着问出这个问题,站在星舰场附近,邢暮抬眸扫过天际,那里银河似画布流淌,美妙又梦幻,可语气毫无波澜。
“父亲他有信息素顿感症,身体不好,情绪波动时会无意识释放出浓郁信息素,会令周围的aha陷入易感期。”
“他曾经险些遭过aha伤害,也因如此,我母亲才会造出那间实验室,依赖于药剂,当年父亲的身体好了很多。”
奈何邢暮的母亲与那位药剂师愈走愈远,无法回头了。
除了童年时的几句,这还是他初次听邢暮提起她母亲,男人唇瓣动了动,抬眸看向邢暮看过的某处,在银河深幕里,隐藏着许多星系。
似乎是看出宁培言的疑问,邢暮轻声解释,“阿雷诺监狱,三十年。”
宁培言听罢一愣,那不仅靠近星兽潮最泛滥的地方,也是最臭名昭著的监狱之一。
他在研究院时曾参加过一个项目,就是加固阿雷诺监狱的防御技术,以防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越狱。
邢暮收回目光,叹道“我父亲只愿意住在第三星,也是在等母亲回来,有念头就有期盼。”
宁培言喉结滚动,看着身前的邢暮,像童年每个断桥边的落日,他主动牵住对方的手。
“小暮,我会陪着你的。”
邢暮挑了挑眉,顺着力道握回去。
俩人回到家里,玄关处的门被合拢。
女人的信息素缓缓渗透,宁培言腰身一软,亏得邢暮拦着,他才没直接跪在地上。
“小暮”
他环住邢暮的脖颈,人被抱到沙发上,背靠着软垫,却紧张的望向落地窗,眸中有几分不安。
“小暮,窗户没关。”他缩了缩,看向身前女人。
“没事的,不会有人看见。”
邢暮桎住宁培言双手,落下一个含着信息素安抚的吻。
男人被亲的动情,许久未得到aha的抚慰,他亦十分渴望,甚至在邢暮离开时,还有点恋恋不舍。
奈何宁培言挺着个肚子,就算情动,邢暮也只能克制自己,还要时时顾及着男人。
宁培言也知道邢暮没有尽兴,更像是在抚慰他。男人喘着气坐起身,他想了想,趴跪在邢暮身前,下一瞬又被掌心堵住嘴。
邢暮朝他摇摇头,把人拎起来,“你今天够累了。”
“快了”宁培言主动拉着邢暮的手,覆在自己小腹上,声音还微微沙哑,“小暮,等我生完宝宝。”
宁培言还沉寂在余韵里,满是温情,后半句他没说,含义却很明显。
邢暮安抚似的落下几个轻吻,知道宁培言不愿意这么快洗掉身上痕迹,她独自起身去了浴室。
宁培言怀里抱着毯子,正阖眸小憩着,却感受到枕旁震动一下。
他睁开眼,发现是邢暮的终端,便没有触碰。
可又连续提示了好几声,宁培言扫了眼女人亮着的终端,然而只是一眼,内容就让他愣住。
亲爱的,明晚六点落地记得来接我哦
后面跟着两个飞吻的表情。
宁培言坐起身,愣愣看着终端上那个不断跳跃的头像,又看向浴室内,神情怔怔茫然,他记得这个金发男人,是邢暮的前男友。
因为他怀上孩子,两个人才被迫分手。
可是为什么,俩人现在的称呼还那么亲昵。
宁培言眨了眨眸子,方才aha留在身上的味道还在,却让他莫名胸闷。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