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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养着。”
卓演赔笑，“多谢你啊，陆医生，这个我会注意的。”
躺在病床上的席端尧依旧十分不安稳，他没有紧蹙，口中依旧在有一声没一声轻轻呢喃着颜汐的名字。
卓演看在一旁，有些无奈。
他转身，来到对面颜汐的病房。
轻轻敲门，没有回应，他不再犹豫，而是直接进去。
颜汐安稳地躺在病床上，背对着他，星星点点的月光洒下，有种安静的美好。
卓演的步伐一步步沉沉走到病床前。
“颜汐，你别装睡，我知道、你是醒的…”
“…”
“沐颜汐，你到底有没有良心？阿尧现在就躺在你对面的病房，不死不活，这样，你也能安心睡觉？”
“…”得到的，依旧是她那抹沉默的背影。
“沐颜汐！”卓演气结地立刻绕到另一边，刚想吐出的话在看到那张满是泪水的小脸时忽然止住。
他顿了顿声，“颜汐？”
她的泪水忽然更多了，整片枕头都被泪水打湿。她要紧了唇瓣，指尖攥紧被单，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啜泣的声响。
“卓演…看到我这样，你满意了？”
“颜汐…刚刚，对不起…”
颜汐摇摇头，盈盈的泪眼依旧对着窗外那半缕下弦月。
“可是，颜汐…阿尧真的在你对面的病房，我接到你电话去接他，知道么？他酗酒，胃出血，再晚一点，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可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颜汐语气冰冷。
卓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沐颜汐，我说的，你到底有没有听在心里？！你以为阿尧酗酒，不是为了你，还是为了谁？！他醉得一塌糊涂，可口中一直在不停唤你的名字，即使从手术台下来，昏迷不醒，也一直在不停唤你的名字，你自己去听听看，自己去听听！”
颜汐的泪水依旧在流，她刻意隐忍住语气中那抹哭腔，“我跟他，已没有任何关系了…他是死是活，心里想的是谁，口里唤的是谁，都与我无关。”
“沐颜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知不知道，在你昏迷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在你被推入手术室的救治的时候，大出血，医院血库又恰好存血不足，可笑的是，和你如此亲近的音音竟然和你血型不符，明明跟你没有半丝血缘关系的阿尧却出奇地跟你血型相符。他不顾医生众人的反对，硬是抽了600cc的血给你！你知道600cc血意味着什么？那是差不多是他身体的四分之一的血！抽血的护士手都在颤抖，是他抓着护士的手，毫不留情一针直直扎到自己的血管！”
“你手术之后，一直昏迷不醒，他就一直不休息，自己早就虚弱得不行，却还要一直强忍的，为的、不就是等你睁开眼，他才能安心？”
“沐颜汐，有多少事，你不知道？孩子没了，你痛，你以为、阿尧，他痛的会比少？家人在他心中的地位一直不同凡响，我还记得他确认你怀孕后脸上那种幸福的神情，他一个那人傲骨的大男人，甘心为你跑边S市买晚饭，甘心偷偷在背后看育婴的书，我曾笑过他，可你知道他怎么说么？”
“他笑得骄傲，对我说，这是我席端尧的孩子！和颜汐的孩子！”
“沐颜汐，他在背后替你做过的种种，你有没有注意过？有没有想过？人前人后，在众人眼里，好像一直是你在付出，你在受伤，可是他的付出，他的艰难，你当真看到一丝一毫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