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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恒瑞看着于正德，心里揣测着他话里面有几分真实几分假意。长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
良久，也不说话。
于正德也沉默。一时间，包厢里面静谧弥漫。
于正德的眼眸眯了眯，端起眼前的酒浅浅品尝，心里，又再次对徐恒瑞赞赏了几分。
不是他夸张，要是换了别人，怕是想也不想，甚至是求着与他合作。可是，今日是他请来徐恒瑞的不说，更甚至他提出这么诱人的合作方案，他竟也没有一下子便答应。
多少人，盼望着他这个M市的商业巨头，能与之合作？他笑了，又是送美酒，又是送美女，又是送昂贵的礼品...可是，他看中的仅仅只要眼前之人。
他的远见与卓识，与他当年分毫不差，甚至还在他之上。他已经年老，唯一的一个宝贝女儿又已经嫁人。于氏集团在他的手上，也不会再有多长的时间。在此之前，他倒是想与徐恒瑞合作一番，不管成功或失败，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徐恒瑞忽然露出一个笑意。抬头，目光聚聚地落在于正德的脸上。
“谢谢于总的赏识与厚爱，我想，这事情我还不能做主，一切得回去与家父商量一番才能下定论。希望于总见谅。”
于正德喝酒的动作一顿。太过于惊愕的神情也没有掩饰的展露在脸上。
于正德猜想过无数次徐恒瑞给予他的答案，无论是哪一个，其中都必然不会有这个。
“这样啊。”于正德似乎有些惆怅，尾音拉长，久久不绝。而后又笑了笑，“如此也罢，那今天就先到这吧，感谢徐少爷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过来。老头子我还是很开心啊。”
说完，便与徐恒瑞道别。
刚刚步出包厢，于正德便叹了口气。
一旁的助理不明白的看着自家老总，“总裁，刚刚徐少爷不是说了要回家与徐总商量一下吗？您叹什么气？”
于正德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又是唉声叹气的往前走去。
徐恒瑞本就是徐氏集团的少东家，加上徐老总早已经退下了总裁之位。事实上，徐氏集团原本就是徐恒瑞在掌控着。
如今，徐恒瑞这么一说，一切都不过是顾及了他的面子，所以才说的表面话。事实上，徐恒瑞已经拒绝与他合作的方案。
小助理不知道个中内情，所以才会有此疑问罢了。
“真是莫名其妙。”小助理一头雾水的看着渐渐走远的于正德，连忙追上去。“总裁，等等我。”
待到于正德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脚步声也渐渐远去，徐恒瑞的脸上才浮现冷冷的笑意。
季氏与李氏合并，并会打破M市一直以来的平衡。吃亏的不仅仅是他徐家，当然也有很多其他企业。而季氏这么一来，便会得罪很多小的企业。这些企业虽小，但数量颇多。
于正德来寻他合作，也并不无道理，按情况来说，M市除了季氏，便是徐氏，于氏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