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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罗头人的拐棍,是继承上一个头人的拐棍,上一个头人的拐棍,是天神赐予的波顿拐棍。这根拐棍被杰罗头人的坏阿妹偷走,喝水的时候,把波顿拐棍插到了龙潭的边边上,就发出了树枝树叶,就像刮风一样地疯长起来了。
不到三天,主根穿过七条大江;不到三夜,须根爬遍了七座大山;不到三早,树干长成顶天的大柱;不到三晚,树尖伸进了天神的家里。
这是什么树哟?
这就是先祖说的“嵯祝俄都玛佐”!
这是什么树哟?
这就是天神的遮天大树!
这是什么树哟?
这就是天不亮的遮天大树王!
遮天大树王长过三天,树尖伸进了天神烟沙的大门;遮天大树王长过三夜,树荫遮到天神烟沙的窗户。遮天大树王的树身遮住了太阳的眼睛,遮天大树王浓浓树叶蒙住了月亮的脸盘。
在那远古的时候,天不会亮,就是从这里产生的;地不会亮,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哎呀呀,这一下可是不得了了!
世上漆黑黑的,分不出白天黑夜;世上黑漆漆的,分不出东南西北。
世上的先祖,找不见自家的大田在哪方;做活计的哈尼人,摸不着自家的水沟在哪面。千百个先祖,连自己的手脚都看不清;千百个哈尼人,连自己的阿爸阿妈都认不得。
半山的大田里,耙田耙死了九条水牛。为什么嘛?因为看不见田头和田尾,水牛撞死在田埂上。放牛的山坡上,放牛跌死了九条牛。为什么嘛?因为没有照亮的太阳,老牛滚下了走熟的大山。没有了太阳和月亮,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栽田的莪竹玛,三道节的指头栽秃了一节;打谷子的九个伙子,累死也装不满九背篓;踩锥的媳妇,踩的米装不满一升;煮饭的姑娘,煮不出一家人吃得饭。
白天黑夜不分,早晨晚上不分,哈尼人开沟引水,不敢去开沟的高山。先祖搭槽渡水,也不敢上搭槽的石岩。哈尼人象过冬的蜂群,冷的挤在一起发抖。
老实是害怕了,就连胆子大的鬼,也害怕挨着人在。
世上的哈尼人,不栽田种地过了三年。世上的先祖,不放牛马过了三年。不是哈尼人不爱栽田种地,不是哈尼人不喜欢放牛放马。是因为没有太阳,谷子不会低头饱满;没有月亮,牛马要摔死在山冈上。
哈尼人吃着山茅野菜过了三年,摸着的东西都拿来吃了,吃过三年的日子,能吃的一样也摸不着了,靠栽田种地过日子的哈尼人,不栽田种谷不行了。
栽田怎么栽?只有打着火把!
种谷怎么种?只能点起蜂蜡!
于是,牛角上绑起火把去犁地,犁过三天,牛角烧出了九道刻印;羊角点灯去耙田,耙过三天,羊角烫成了弯弯藤。
这是刻入骨髓的记忆,牛角有了世世代代传下去的九道刻痕,羊角成了祖祖辈辈不会改变的弯弯角。
牛角烧出刻痕,一样养活不了哈尼人;羊角烫成了弯藤,还是救活不了世人。男人认不得谷子成熟的时候,女人认不得荞子成熟的哪天。
后来嘛,聪明的哈尼先祖还是想出了办法。人人摇着空壳的葫芦,在大田里转来转去,就像瞎子出门上路,拄着拐棍敲打路面。碰着葫芦的谷颗有“嗒嗒”的声音,哈尼人认得这是成熟的谷子,赶紧用剪刀剪下来。碰着的声音“沙沙”地响,哈尼人就知道谷子还瘪,就放在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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