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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错误的交集。
谁执着都注定不好过。
翌日
顾惜一大早便接到一个国际长途电话。
看到电话号码,她才惊觉到她匆忙离开意大利忘记跟一个人说再见。
“顾惜?”那边的语音微微,声量不大。
“小姚。”
“还在米兰吗?”谷小姚不知道顾惜在米兰发生的一切,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刚好在和韩浩天在争执,然后不醒人事。
“在北京,对不起,小姚,说好去看你的,临时有急事回了国,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顾惜歉意的说。
“没事,你忙你的事就好。”谷小姚唇色苍白却极力勾唇微笑,昨天大口大口的咯血,导致她浑身绵软无力,那种频临死亡的感觉真的一点也不好。
她真的不走运啊,失败的婚姻,残破的身体,不该遇上的,全遇上了。唯一幸运的是,上天赐给她一个孩子,她最亲爱的宝贝,只是,她怕……
“你怎么了?怪怪的。”顾惜微微纠结起眉头,听出了谷小姚的不寻常。
谷小姚又笑了笑,说:“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一个?”
“好的。”如果坏消息让人听了诅丧不已,不如先听好的,至少好的消息听来令人赏心。
“我终于要把你的房子还给你了。很高兴吧?”
“……”顾惜无语:“你和他和好了?”
谷小姚摇头:“是离婚了。”
“他肯?”顾惜惊讶,从认识谷小姚那天开始,她就知道她的婚姻不幸福,她的先生不爱她,却不想放过她。这种比死更难受的婚姻,她可以感同身受。
所以,她与谷小姚一见如故,两人成了无所不谈的好友。
“他不爱我,所以不会存在肯不肯的问题。”
“孩子呢?”顾惜叹气,她与伊藤雷,何偿不是一样。只是,小姚的先生,至少是把名份给了她,而她,空荡荡的心,什么也没有。
“孩子归他。”谷小姚微扇着睫,半晌,才凝重的开口:“所以,我要离开了。”
“小姚,韩烟是你的命根,你怎么可能会把她给她的父亲?”顾惜不相信,小姚这样的决定太突然。
“已经是事实了。”谷小姚笑了下,竭力若无其事。
“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谷小姚静了静,缓缓的说:“肺隔离病,先天的,不动手术,死!”她的心里承载太多情绪,能诉说的对像,只有这个好友了。
“怎么会这样?”顾惜惊诧。
“家族性遗传,我爸有这个病。其实已经算很好了,我姐和我弟都没事,孩子们都检查过了很健康,这不是很万幸了吗?”
“你不会有事的,是不是?”顾惜依然不敢相信。
“不知道,已经很严重了。”昨晚的咯血情况严重得连她自己看了都心惊。
“小姚,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我会让子桡给你安排最权威的医生,你来北京,不,你现在在哪里,我让子桡派人去接你……”顾惜深深忧虑,她认识的小姚很坚强,纵使婚姻不幸,但是她从未回娘家跟父母说过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她肯定也不会回台湾,她一个人不能没有人照顾!
谷小姚听到她语无伦次的话,忽然觉得喉间有硬物涌堵,许久之后,她才压下喉中的腥咸说:“顾惜……谢谢你……”
“你在哪?”她必须要帮她。
“不用担心我,顾惜,真的。婚都离了,孩子也交给她爸,我无后顾之忧了。手术我一定会动,只是,不想麻烦子桡了。我姐夫给我安排了医生,明天他们会包机送我去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