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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在的。爸爸会陪着明宝宝。”
“没看到爸爸爸爸又不要宝宝了”郑明宝伤心哭道,越哭越大声,很快变成嚎啕大哭。显然被孤零零留在萧家的经历给他留下了阴影。郑冽回来接他,既让他高兴,又让他直觉地感到不安,害怕再一次被抛下。从陌生的地方醒来,郑冽又一次不在身边,变成压垮他本来就不太坚强的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
郑冽从来没有见过郑明宝闹成这样,见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里已经拧成一团。
“乖,宝宝乖,爸爸没有不要宝宝”郑冽不停地说。
“爸爸坏,爸爸坏”郑明宝听不进去,只委屈惊恐地认定郑冽不要他了,断断续续说出控诉。
安世维也是傻眼。他本来只是和郑冽闹着玩,哪里会想到郑明宝突然闹出这么一出?不过见漂亮可爱的憨娃娃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放声大哭,他充满谴责地看了郑冽一眼,一同加入哄人的行列,甚至想抱过他,让他脱离郑冽的“魔掌”
可惜郑明宝不卖安世维的账。虽然他已经恼怒得抡起小拳头对着郑冽,但最终就是一拳都没落到郑冽身上。安世维想把他拉离郑冽,他揪着郑冽的衣服,扭着身子不让安世维拉,一定要黏在郑冽身上。
郑明宝哭到喉咙沙哑才慢慢收住哭声。郑冽抱着他坐在沙发上,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背。安世维倒了一杯温水过来,郑冽接过,拿着杯子凑到郑明宝嘴边,看着他抽抽噎噎地小口小口喝完,干燥的唇瓣总算有了水光,恢复一点应有的粉嫩色泽。
郑明宝哭得痛快,毫无形象地把双眼哭肿成两个小馒头,鼻头红通通的,小模样可怜又可爱。
“爸爸坏”他有气无力地坚持控诉,哑哑绵软的声音与其说是责怪,不如说是撒娇。
郑冽看着他的眼皮在打架,索性横抱起他站起来。郑明宝大大一震,强打精神,连忙抱紧郑冽的肩膀,用毫无美感的红眼睛小心翼翼地偷瞄他。
郑冽俯身亲了亲他的眼皮,对安世维说:“你自便。我进去陪陪他。”
安世维撇撇嘴,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郑冽又把郑明宝抱进主卧室。卧室里一片混乱,床上的被子被踢到地上,枕头歪歪扭扭的,一些杂物散落到地上,连放在一边的郑明宝的鞋也歪了个方向,可以想见郑明宝起床的时候有多慌乱失措。
郑冽想把郑明宝放在床上,进盥洗间拿一条温毛巾给他擦擦脸。郑明宝很乖顺地躺在床上,可是手一直揪着郑冽的衣角不放。郑冽想直起身,他就如惊弓之鸟一样弹起,不安地看着郑冽。
郑冽没法,带着他一起进盥洗间。
擦了手和脸,郑冽放好枕头,捡起被子,重新把郑明宝塞进去。
郑明宝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反应有点“羞羞脸”悄悄把被子拉高,遮住嘴巴和鼻子,只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
经过刚才这一闹,郑冽觉得他对郑明宝的耐性又上了一个台阶。不过看着郑明宝天真直率的脸,他的心里既好笑又痛惜。
他摸摸郑明宝的脸颊,轻轻说:“明宝宝安心睡觉觉,好不好?爸爸保证,一定一定不会不要明宝宝。明宝宝随时可以找到爸爸。”
郑明宝定定地看着郑冽,好半晌,缓缓伸出一只手,四指虚握成拳,只有小小精致的尾指呈微弯状,显露出来。
“拉钩”郑明宝嘟起嘴,细细声说。
郑冽失笑。但因为郑明宝态度认真郑重,他的脸也严肃起来,煞有介事地伸出尾指和他勾了一下。
“说谎的是小狗。”郑明宝晃着两只勾在一起的手指。
拉完钩,郑明宝仿佛得到可以确信的保证,抱过放在一边的泰迪熊,小小地吐了一口气,脸上绷着的表情放松下来,含了笑的模样。他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
折腾了这么久,这小东西也累了。刚才根本没有休息够。
郑冽说:“明宝宝好好睡觉觉。明天和奶奶他们道别后,爸爸带你去找哥哥。”
郑明宝含糊地嘟嚷:“和爸爸、哥哥一起”
“当然。”郑冽低沉说。
郑明宝终于满意了,慢慢合上眼入睡。
郑冽等他完全睡着了,才轻手轻脚动了动。可是却遭遇一股小小的阻力。他低头一看,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郑明宝又抓起他的一个衣角。
郑明宝无意识地蹙眉,糯糯地“嗯”了一声,像在抗议。
郑冽无奈,想了想,干脆脱了鞋和衣躺下,睡在自家突然变得异常粘人的儿子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peppercola可乐大扔了一个浅水炸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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