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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手抄本上讲,世上有几种人不能得罪,小人、贱人、疯子和热恋中的女人,小人可以毫不留情的报复你,至于贱人,人至贱则无敌嘛,而疯子,你惹他们你就是疯子,最后这热恋中女人为何被那个手抄本作者与前面这三种不堪之人排列一处?是因为热恋中的女人经常失控,不知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就像苏落现在,她看过这个手抄本,如今却抛诸脑后。
子被讹传的那句也说: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手不能说话,若能,必定也会说,你昨天亲了我一下,今日咬了我一口,你当真是反复无常的女人。
谷梁鸿已经不知如何面对,等他懂得如何面对的时候,苏落早已跑走。
继续西行,苏落自这日起开始对谷梁鸿有意无意的回避,或是躺在车里和春好废话连篇,或是骑马和墨飞白墨绯烟拉家常,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那个人,她想看也看不到,因为谷梁鸿和谷梁卓然替换,他去后面压阵,让谷梁卓然在前面带队,并行的还有苏落、墨飞白等人。
谷梁世家的货运队伍和墨家马帮合在一处赶路,那贵客连名字都未曾对墨家马帮交代,当然谷梁鸿更加不知,贵客却也非常通情达理,墨飞白简单几句话他便欣然同意和谷梁鸿等人同往西域,与谷梁鸿拱手算是打了招呼,不开口讲一句话。
两伙人晓行夜宿,数日后在一个月圆之夜来到一块山地,因为错过宿头,不得不露宿山里,谷梁鸿习惯了这种生活早有准备,让人支开一顶顶帐篷,并让自己的人挤了挤,空余的两顶送给墨飞白三人用,谁知墨飞白谢过,解下身上的背囊,和墨绯烟两个各自从背囊里拿出一团物,抖开后瞬间成为两顶小巧的帐篷,谍人生活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餐风宿露已经习以为常,如今用在走镖上也恰到好处。
两伙人最后合在一处,燃了篝火取暖,山里夜间温差大,遥望山顶白茫茫的那是雪,眼看面前绿茸茸的这是草,上顶是冬山腰是春山脚是夏,这是山地明显的气候特征。
饭食都是简单的干粮,馒头外加肉干放在火上烤热,不能缺的是酒,谷梁鸿手握酒囊躲在人群边缘盘腿而坐,那墨宗的贵客或许是觉得他与谷梁鸿年纪相仿,更有共同语言,于是和他同坐对饮,一个巍巍然豪气,一个赫赫然?i丽,端的是两个人中翘楚,谷梁鸿仍旧习惯黑衣,些许亮色的点缀,无论梅花无论兰花,黑衣更衬他的风度,贵客却是一身富家老爷的装扮,从头到脚无比奢华,话说多也就通报了姓名,只说自己姓公孙,于是谷梁鸿也就称他为公孙老爷。
苏落乖了很多,低头吃饭默不作声,忽而使劲抽抽鼻子,贪婪的吸着凉凉的花香,随手薅一把,黄色的紫色的小花在月光下清晰可见,随手丢给春好:“真美。”
春好正吧唧吧唧的嚼着肉干,激动莫名道:“谢谢姑娘的夸赞。”
苏落头也不抬:“我说的是花。”
春好噎住,憋了半天才自我解嘲的呵呵一笑:“我当然知道姑娘说的是花美,我竖着没有三尺横着倒有三丈,哪里美。”
苏落本是一句玩笑,因为大家都不说话实在是憋闷,不料打击了春好的自尊心,急忙挽救:“我说的是花也没有你美,你听话能不能听人说个完整。”
春好惊喜非常,低头偷偷的笑,继续吧唧吧唧的吃东西。
苏落无奈的摇摇头,女人对于容貌的在意到了癫狂的程度,就像墨绯烟,她即使睡觉也必须把头发理顺,还要摆个仪态万千的姿势,并且能够做到整夜一动不动。
说起墨绯烟,苏落忽然发现一件事,终于忍不住呵斥谷梁卓然:“你干嘛偷情脉脉的看我大师姐?”
然后就听噗、噗、噗众人大多把口中的酒口中的饭口中的水甚至是口中的空气都喷了出来,没喷的两个,一是谷梁鸿,二是贵客,可见两个人定力深厚。
谷梁卓然脸上挂不住,反驳她:“何谓偷情脉脉?我的脑袋难道不能转动吗?”
苏落一副博学的模样:“偷情脉脉就是贼眉鼠眼的看人,你的脑袋转动的也太频繁了,你昨晚睡觉落枕了么。”
她为墨绯烟打抱不平,人家却不领情,并且遥遥对着谷梁卓然举起自己的酒囊,娇媚的一笑“请!”
苏落看墨绯烟风情万种的样子,叹口气道:“问世间情为何物?恰是一枝红杏出墙头。”然后爬到墨飞白身边,咬着他的耳朵道:“师兄,师姐她对你不忠。”
墨飞白抓起一块牛肉干塞进她嘴里。
她边嚼边含混不清的继续说:“不守妇道。”
墨飞白又抓起一块羊肉干塞进她嘴里,她还想说,墨飞白就继续塞,直到她的话再也没有空隙从嘴里溜达出来。
其实谷梁卓然只是对墨绯烟好奇,见她脸上画着浓妆,不像马帮之人,倒像是传说中的五毒教教主,冷艳,高贵,冷漠,高傲。
墨绯烟可以跟任何人打情骂俏,身为谍人,这种逢场作戏是必修课,她还不忘气气苏落:“苏落,陪姐姐对饮一杯。”
苏落道:“错了,我叫谷梁少奶奶。”并字正腔圆、有板有眼的重复:“请叫我谷梁少奶奶。”
墨绯烟看她不是精神过剩就是神经过剩“苏落又是谁?”
苏落迟疑下:“那是我的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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