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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半后,高考前夕正午的丰阳小区,阳光明媚,气候宜人,一切都那么令人舒适。
我静默如水般坐在客厅落地窗前,眺望远处城市公路,高耸的建筑,脑中一片空白。
不知何时,妈妈已经站在我身后许久,我都不知道“你在打坐呢?不是让你这段时间出去玩儿吗?还整天待在家里做什么?”妈妈高挑丰满的身段挡在我眼前,神情有一丝忧虑。
而从我仰望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她休闲长裤双腿间,微隆的花包轮廓迅速压制心中旖旎想法后,我麻利地站了起来,平静说道:“我也不知道该玩儿啥,还是以不变应万变最好!”
临近高考,我心态是真的很稳定,可妈妈却总不放心我,所以近期会暗自关注我一举一动,生怕我会出现丁点异常!
我牵着妈妈的手来到沙发坐下,看着她白皙绝美的容颜,轻声问道:“妈,你说我选哪家大学好一点,华清还是首都大学?”
妈妈神色一挑,像是思索一番后,才随意般说道:“华清吧!”
我眉头微皱:“但好像华清数学系比首都大学……”
话没嘟囔完,妈妈又断然道:“就去华清!”
然后她语气缓和:“等你高考完了再说吧!”
随后,妈妈收拾一下便出门去了,也没再管我。
无聊之下,我只好去到学校,趁下课之际找到了董芊教学楼一边的走廊。
“叛徒,找我什么事?”董芊第一句话明显语气不善。
“你说话能不能有点礼貌?又不是我想请假不上学的……”我浑身不自在说道。
毕竟临近高考,妈妈还给我请大半个月长假,等于是提前高中毕业,这多少有些特立独行,被董芊称为“学校叛徒”也很贴切。
当然也仅仅是玩笑,毕竟我俩如今年级第一第二的成绩在那儿摆着呢!现在大家都明白主要是稳固心态,预备考场最佳发挥。与之相比,努力复习早已经不是最重要!
董芊背靠栏杆听完之后,熟稔地嘲讽道:“你可是年级第一,做什么都是对的,学校家里都得围着你转!”
我撇嘴道:“你说的好像是你自己吧!不就是几次没我考得好嘛,至于天天念叨……弄得好像是你的专属排名一样!”
“哼!没有我倾囊相授,就你这智力能考第一?”董芊万分嫌弃地瞟了我一眼。
“董大姐,您可真逗!照这么说,干脆您直接在这儿当老师不就好了,那可直接免了高考流程,一步到位!”我如今也没把她当一般同学,口不择言调侃道。
哪知,董芊闻言沉默了一会,眸子里泛着希翼:“要是真的不用考就好了……”
对此,我便觉得她应该是考前压力,毕竟是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谁都不敢说心里没任何忐忑。
于是我嬉笑道:“那你怎么不去参加竞赛,让学校保送啊?”
董芊直接摇头道:“我不能被保送……”
不等我开口询问,她又好奇地盯着我:“你呢,为什么不去参加数学竞赛了?学校肯定也会保送你的!”
“呃……算了吧,真的没兴趣!”
随着心态愈渐成熟,我对竞赛的那点儿奖金也不再惦记,对竞赛本身更加觉得无趣。
之后我又和董芊夹枪带棒聊了一会儿,彼此心情也都开心许多!毕竟她应该算是我为数不多的,从心智各方面都聊得来的朋友,相处近两年的友谊,让我们都挺珍惜的!
因为没多久便不再是同学,要各奔东西了上课铃声响起,董芊转身走向教室,可没走几步又突然回头,神色犹豫问道:“陆子轩,你以后打算去哪所大学,华清还是首都大学?”
显然,在国内我们不会选择其他。
看着好友躲闪似害羞的神色,我不着调打趣道:“你不会又是想追我吧?”
见董芊脸色发冷,我连忙如实道:“那个……应该是华清大学!”
其实我也没过分计较念哪所学校,既然母亲大人都下命令了,我也没再犹豫。
“真的假的,你不会是骗我的吧?”董芊也不管已经上课多久,淡定地立在原地。
“你以为我是你啊?”我白了她一眼。
董芊迟疑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盯着我:“你……能不能换一个,去首都大学怎么样?”
“为什么,你不喜欢华清?”我也知道她此刻说这话含义,大概是想以后继续跟我做同学朋友。
董芊深吸一口气,高耸的胸脯明显起伏,而后坦诚道:“我家里有些人就是华清毕业的,所以我不喜欢!”
解释此事,她表情竟有些愠色,我更加疑惑不解:“书香门第有啥不好的,你不会还在叛逆期吧?还有,你好像从来没跟我说过,你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你不喜欢他们吗?”
董芊顿了下,终于跟我透露道:“他们是公务员!”
“哦……原来是当官的!”我表现得很惊讶,因为从她个人修养可以看出,她口中的公务员,和妈妈单位那种显然不同。
于是,我走上她跟前,低头谄媚道:“说说,令尊令堂是什么级别的?好让我以后出社会了,有机会我去走动走动……”
“滚!”董芊真的有些恼怒,细白纤手一把推开我的脸。
她最后严肃问道:“你真的要去华清吗?”
我也变为正色模样,坚定点头:“嗯!”
然后,她明亮的双眸盯了我一会儿,直接转身走向教室,头也不回的那种。
我无奈看着她挺立纤瘦的背影,心中知道,这有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直到多年以后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整天游手好闲在学校,家中,以及城市街道各个角落……丝毫不像一个备战高考的学生该有的生活状态。
可只有自己心里清楚,这或许是我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无忧无虑的时间段,所以还好颇为享受的。
我渐渐放平心态后,偶尔也会看看课外书之类的,心如止水地等待着高考到来。
高考时间定得很奇妙,从周易等各方面来说,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全占,气候交通人文也尽皆考虑周全。
所以时间一转,我带着满腹经纶进入考场,很快便顺利完成了高考,继续候在家中等待成绩放榜某天上午十点多,我的卧室。
“It'sbeenalong……”床头柜的手机铃声响起。
我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微眯着眼摸起手机,不耐烦道:“喂,谁啊?大清早的……”
“儿子,我是你爸!还没起床呢?都几点了……”电话里爸爸的声音有些激动,说了半天我也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走开,让我来说……喂,小轩,我是你张阿姨,咯咯……你知道吗?你的高考成绩出来了!”张苑阿姨声音难以言喻的兴奋。
“不知道,我还在睡觉呢……我考了多少分?”我转身侧躺,有气无力地把手机放在耳朵上,闭着眼想继续睡觉。
电话里张苑阿姨的语气激动:“你的成绩是……哦,等一会儿……”一阵仓促的脚步声过后,她再次激动道:“你总分719,语文133,数学满分,英语141,理综295……”
而后她细柔的声音喊叫着“你是咱们江省今年的理科状元,你知道吗?!快叫你妈准备一下,通知所有亲戚……”
“啊?!”
张苑阿姨一连串的话语让我无法问话,只能瞬间从床上腾了起来!
掐了一把自己的脸,确认不是做梦之后,又躺在了床上“状元就状元吧!虚名而已……能上华清大学就行……”我几乎一瞬间便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早有自知之明,这成绩跟我往常在学校考试差不了太多,所以也没过多感到意外!
虽然这一两年来,我在学校和董芊基本稳居前二,领先其他同学很多,也特别稳定。但我知道和全省学生相比,我这只是临场考试发挥的好,运气好罢了!
并且之后我才知道,江省里有一所高中,全省理科前十他们占了八个,除了我之外,另外一个……不认识!
而我们学校虽是也号称重点高中,可每年文理科加起来能上华清首都大学的不过六七人,更别提和别人学校争状元了!
和爸爸他们结束了长达一个小时的通话后,我又给工作中的妈妈打了个电话通报喜讯。
而她只是欣然地表示一声:“嗯,知道了……”之后便挂了电话。
可见妈妈也没太在意这种虚名!不过,往后的日子里,所有和我们家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可就明显在意多了!
先是学校通知要奖励我几万块,然后便是妈妈带我回外婆新家摆酒,回来又是爸爸领着我摆酒。后来又是当地新闻记者采访总之,直到妈妈请假陪同我去华清大学报到那天,我们才算真正清闲下来。
八月中下旬,首都海淀区。
我和妈妈先是入住到华清园东门外的一家宾馆,然后我们就一起踏进华清园大门,坐着公交沿途观赏着校内各色建筑。
虽然华清大学建筑囊括各国风格,但由于我生长在江南,对此还是没有过多惊叹乐道,可能是见多了美学建筑吧!
倒是妈妈,从头到尾嘴角都衔着微笑,从她一路上跟我介绍式的谈论中,我便知道妈妈应该不是第一次来。
我也知道这次不同,妈妈此刻心里定是无比的骄傲!可以说比她自己能上华清还高兴自豪,这是我在这段时间明显感觉得到的。
虽然如今在我眼里,华清大学也只是一个学习的地方,但妈妈却觉得这便是我无限的未来,高傲如她也不禁感到无比满意。
因此,看着心中女神发自内心的喜悦表情,我也跟着傻笑了起来。
带妈妈去参观完我将要第一次入住的集体宿舍,紫荆公寓。而后就是我自己去c楼办入学手续之类的。
很快一天短暂的游玩结束,我和妈妈又回到了宾馆尽管我们不在同一个房间,但也等同于再次独处,我和她之间的气氛又再次严肃了起来只因外婆那件事让我明白了,即便妈妈心里有我,但她以后也并非单纯的想和我在一起。
所以这一两年来,我们一直都是如此,我不会妥协跟她过分亲昵,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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