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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芙冷冷地道:“师伯,这是您的目的吗?”
许君武道:“是的,三大天魔纠集黑道人物,想统一绿林,这不关咱们的事,桥归桥,路归路”
陶芙冷笑一声道;“师伯,您行侠就是这样行的吗?三大天魔劣迹昭彰,您就视若无睹了吗?”
许君武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师伯现在根本看不见,何况我们两门一向就很少管江湖之事情。”
陶芙道:“师父却不是这样教训我,她教我武功,固然是为了报仇,但还是以行侠仗义为主旨。”
许君武叹了一声道:“那当然对,可是我现在急着想见你师父,什么都比不上这件事来得重要。”
陶芙冷笑道:“那是您师伯的看法,我的急务却是除去三魔,古大侠崔姥姥他们也是一样想法。”
许君武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他们绿林道上自己争夺权势,你夹在里面凑什么热闹来”
忽而人群中挤出一个老年丐妇,沉声道:“许君武,以前你是懂懂无知,现在你则变成了自私没出息”
众人俱是一震,陶芙已失声叫道:“师父”
许君武则十分激动,颤声道:“绰约,真是你吗?”
那老年丐妇将头盖的破布掀去,一拭脸上灰尘,竟是一个中年美妇人。
那妇人冷冷地道:“许君武,我真高兴你眼睛瞎了,看不见我,否则我林绰约被你看上一眼也觉得羞辱。这里没你的事了,带着你的宝贝徒弟跟你那副伪君子的丑脸,给我站到一边去”
许君武愕然片刻才道:“绰约,你还在恨我?”
林绰约冷笑道:“我早就不恨你了,否则我就不会约你相见,但是现在我压根儿就瞧不起你了。”
许君武顿了顿才道:“绰约,你是为了刚才的事怪我?你的仇人是王大光,既然王大光已死,我们还报什么仇呢?你我师门虽然没有正式创立门派,在武林中却颇负清誉,行侠因为本分,但也要分时地,夹在这种绿林纠纷,似乎颇为不智,你说对不对呢?”
林绰约冷冷地道:“对!你从来都没有做过错事。”
许君武脸有惭色地道:“绰约,我知道你是怪我失却当年的豪情了,我也承认,当年得到你约会的信后,我忙着赶去见面,在半路上碰上了四大天魔洗劫一家客商,我一时激于义愤,出手管闲事,结果送掉了一对眼睛”
林绰约道:“这对眼睛失得值得,所以我闻信之后,千里寻仇,追到南宫,找四大天魔想为你报仇,我以为你死了,正因为你死得轰轰烈烈,我才有这么大的勇气。”
许君武苦笑道:“我侥幸没死,却听说你死了,苦心矢志练了十几年功夫是为了你报仇的,上天垂怜你也没有死,我们虚掷了大半生的岁月,难道不该为自己想想吗?”
林绰约道:“你可以如此,我却不能如此。”
“为什么?王大光已死了呀!”
林绰约道:“王大光打了我一飞针,我被一个姓陶的人家救了起来,结果害得那家人满门被焚于火。
那焚火之人就是这三个恶魔下的手,我若是像你一样,怎么对得起那家人?”
许君武呆了一呆才道:“我没有想到这么多事。”
林绰约沉声道:“你想不到的事多着呢,没有你的事,我不会去找四大天魔,也不会害得姓陶的家破人亡”
许君武睑色变得又红又白,万分羞惭地道:“是的,绰约,你说得对,这件事咱们不能袖手。”
林绰约冷冷地道:“不敢劳驾了,陶家的事自有苦主会料理,用不着麻烦你这位大侠的大驾了。”
许君武急得脑门上直淌汗道:“绰约,陶家为了救你而惨遭灭门之灾,你也是为了我,你既是苦主,我当然也是苦主。”
林绰约道:“陶家还有真正的苦主,陶子明先生有一个遗孤,那天正好跟我一起在地窖之中,幸免于难,因此这报仇的责任,自有陶先生的女儿处理。”
许君武怔了一怔道:“陶家的遗孤是女儿!绰约,就是你这个女弟子吗?”
林绰约哼了一声道:“不错,为了我们上一代的恩怨,我本不打算收门人了,可是自发生了此事,我迫不得已,只有将我的武功全授与她”
许君武忙道:“好极了,陶姑娘!师侄,我们的铁板铜琶绝技原本是一家,合起来足可雄视天下。”
“可惜为了你师祖的关系,硬生生分了家,到了你们这一代,总算把误会消除了,我们可以好好地振作一下。”
罗秋远也兴奋地道:“师妹,师父说过了,如果我们铁板铜琶,双音合奏,可以折倒天下高手,今天我们不谋而合,正是一个绝佳的合作”
陶芙冷冷地道:“对不起,罗师兄,我心念念不忘的不是扬名,而是亲手杀了仇人,慰先人于地下。”
罗秋远道:“那当然,你的仇人也是我们的仇人,我们一定帮你报仇,报仇后再谈别的问题。”
陶芙冷笑道:“不必,我有古大哥帮忙已经够了。”
许君武一愕道:“孩子,咱们自己的事何必求人呢?”
陶芙道:“刚才您要我罢手不管呢。”
许君武讪然道:“刚才我不知道内情。”
陶芙沉声道:“师伯,我与古大哥萍水相逢,陌不相识,他与三大天魔更没有私人恩怨,可是他知道我的遭遇后,义无反顾,不计利害地帮助的,你虽然看不起绿林中人,我倒觉得他比您更值得尊敬。”
许君武很不是滋味,也没有话可答。
罗秋远却道:“师妹,也许我们对飘萍剑客有所失礼之处,但也怪不得我们,三大天魔这次邀集绿林人物,假祝寿之名,实际上却是另有所图,这位古兄也是绿林中知名之士,会不会是”
陶芙道:“我找到古大哥求助时,三魔还躲着不敢露面,他们的企图更是无人得知,您凭什么侮辱古大哥”
罗秋远也没有话说了。
只有刘光远哈哈大笑道:“妙极了,想不到十年前一场大火,没烧死你铜琶仙子,反而烧出一个徒弟来了,铁板铜琶,举世双绝响,我们一直遗憾未能同时候教,今天这个机会倒是难得,不但两个老的会了面,还多了两个小的。你们四音齐奏,也让我们饱饱耳福如何?
来来来,你们划出道儿来。”
陶芙沉声道:“刘光远,今天是我以陶家遗孤的身份来向你们讨那笔血债的,不是以铜琶传人的身份来跟你们争斗的,你们弄清楚,别把铁板铜琶扯在一起。”
许君武佛然道:“陶师侄,你师父在这里,怎么可以由得你做主,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陶芙冷笑道:“这是我个人的意思,如果师父不同意,我情愿交回铜琶,脱离师门。”
林绰约微愕道:“小芙,你何必这么决绝呢?”
陶芙道:“师父的意思是要两门合并了?”
林绰约轻叹一声道:“小芙,我知道你对许师伯很不满,可是他有一点说得不错,铁板铜琶,两音齐奏,确有不可抗拒之威,如果你想报仇,只有采取这个方法。”
陶芙一声不响,把铜琶往林绰约手中一递。
林绰约愕然地道:“小芙,你这是做什么?”
陶芙眼中含着泪珠道:“我用自己的方法报仇!”
林绰约大急道:“傻孩子,你除了铜琶之外,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别孩子气了,快收回去吧”
许君武也道:“师侄,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们呢?”
陶芙大叫道:“因为你们侮辱了古大哥!”
古秋萍在旁一直不作声,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好像对许君武的轻视完全无动于衷,这时见陶芙为了他而要跟林绰约也决裂了,才轻轻地道:“小姐,我走上绿林这条路,为人所不齿乃是理所当然的事”
林绰约忙道:“古大侠,快别这么说,我知道你是个义薄云天的血性男儿,才授意小徒向你求助。”
陶芙也道:“古大哥,你是我心中第一完人,谁要看不起你,我跟他拼命都可以。”
古秋萍苦笑一声道:“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小姐,你当以亲仇为主,不要为我争这个无谓义气了。”
陶芙一呆道:“大哥,你不肯帮我了?”
古秋萍笑道:“怎么会呢?我是输在小姐手里,有条件约束,我必须听候驱策的,在小姐亲仇未复之前,古某绝不离开你半步。”
“鞠躬尽瘁,至死不渝,古某为人或有不是之处,但千金一诺,贯彻始终是一定做得到的事情。”
陶芙开口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
林绰约把铜琶又还给她笑道:“孩子,别傻气了,我如果不是因为内伤未愈,功力受损,这种拼命冒险的事,我应该自己做的。”
“因为我欠你家的情太多,现在只好委托你了,可是,我并没有置身事外,一路都跟着你,死活我们都要在一起。”
陶芙怔了一下才道:“师父,您一直跟着我们?”
林绰约道:“是的,把你托给古大侠我很放心,我跟着你的缘故是想跟你一起共度危急险难。”
陶芙感动地靠着她,林绰约揽着她的肩膀道:“孩子,你的亲仇是我此生最重的负担,我怎能置身事外呢?今天你别闹别扭了,好好准备一下,跟罗师哥配合一下,用天杀绝调,成与不成,全在此一举了。”
陶芙正要反对。
林绰约笑笑道:“这不是我们两门合并,看了你师伯的表现,我也觉得无此必要,但是今天的情形不同,事情的起端是由你师伯起,这是他们应该尽的力,过了今大,咱们各走各的,两不相干。”
林绰约的宣布使许君武愕然,呐呐地道:“绰约,你难道将我们的过去一笔抹杀了吗?”
林绰约愤然地道:“亏你还好意思提过去。”
许君武长叹一声道:“绰约,你如果还以游天香的事恨我,你就太不讲理了,那纯是你的误会,如果我真的变了心,游天香也不会嫁到凌家去”
林绰约道:“那是她对你变了心!”
许君武道:“你别忘了是她来找我的,再说凭我许君武当年的人品与才华,说什么也不会比凌云峰差吧?”
林绰约道:“可是你们在一起”
许君武道:“不错,我们在一起谈得很熟,但从没有背着你,每次谈话你都在旁边,我们讲的内容从没有超过武功范围,以前也许你不了解,现在你总该明白了,练武的人谈到武功,总是难免忘形的。”
林绰约愤然道:“你明知我不懂,却偏要拖我一起参加你们的谈话,存心冷落我。”
许君武又叹了声道:“绰约,你如果这样想,你辜负我一片心了,游天香找我的目的,你清楚我也清楚。”
“我每次拉你在一起,就是避免她作进一步的表示,再者我也是要告诉她,我有个比她更美的表妹,我们的感情很好,让她自动死了那份心。”
“绰约!你知道不知道?游天香虽然是武林中有名的美人,但比你可差得多了,你居然误会我别恋,那才是我万万想不到的事。”
林绰约似乎有点悔意,顿了一顿才道:“君武,大家都一大把年纪了,重提旧事很没有意思。”
“怎么没有意思,我的心仍是像以前一样年轻。”
“但我们不再年轻了,你该看看我现在的老态。”
许君武哈哈一笑道:“老的是我,这倒该感谢王大光射瞎了我的眼睛,在我印象里,你是不会老的,因为我看见的你,还是三十年前的老样子,永远不会改变的。”
林绰约有点激动,但很快地就冷静了下来道:“过去的事不必提了,你到底作何表示?
若你认为陶家的血仇你没有责任,你就带着你的徒弟赶快离开,别误了我们的事。”
许君武道:“这是什么话?说什么我也不离开你,何况事还由我而起呢只是以后”
“没有以后”
许君武顿了一顿。
林绰约轻叹道:“我已经把衣钵交下去了,以后的事由小芙决定,把这件事办完,我再也不出江湖,我要恢复我没练武以前的身份。”
许君武想了一下,突然明白了道:“对,绰约,江湖生涯我也混够了,办完了这件事我们回家去,重新开始我们以前的生活,陶姑娘,你准备一下,我起首!”
罗秋远忙道:“师父,这该弟子来”
许君武道:“不必,这是我自己的事,我称你师妹为陶姑娘,就是摆脱了我师伯的身份,以私人的立场来向陶家表示歉意。”
“门户的事,我已经交给你了,至于以后两家是否合并,你可以向陶姑娘商量,陶姑娘,你留神了。”
话才说完,他手中的报君知已经叮叮地击起来。
说也奇怪,虽然是两片没有生命的铁板,在许君武手中敲起来,竟具意想不到的威力,每个人都感到心头同时一震。
陶芙也不由自主,取起铜琶,随着铁板的音节,弹动她手中的那具铜琶,发出如狂风暴雨似的急奏,使得每个人的心弦也跟着跳动,热血开始沸腾。
刘光远却慢慢地回到座上,与李光祖、马光前三个人并肩坐下,脸上带着傲然的笑意,环顾左右。
他若无其事地道:“铁板铜琶合奏,乃天下双绝,俺们自信还挨得过,你们却不见得能挺,最好还是站远点,免得受波及。”
四座群豪早已被那两种声音扰得心神不安,听见刘光远的吩咐后,立刻像潮水般散开来。
叶开甲也勉强地挨了一下,终于渐渐地退到一边。
古秋萍等三人本来还在一旁守候的,可是挨了一下,崔妙妙与崔可清母女都有摇摇欲倒的样子。
古秋萍忙把她们扶到一边,走到压力稍轻的地方,安排好了他们二人,再想走回去,哪知未走几步,即有一股无形压力,迫使他退了回来。
铁板铜琶,到底不同凡响,他只好远远地看着,场子中心,林绰约与罗秋远因为深懂音律,懂得如何趋避,神态十分安详,不为所动。
陶芙与许君武配合得很好,弹奏很急,却不互相干扰,琵琶声掩不了一声声清脆的铁板,互相奏合,一紧一松,好像是弹棉花似的,将人平稳的心神弹成松蓬的棉絮,使人的血脉为之贲张了。
奇怪的是三大天魔,他们在座上饮谈自如,高声谈笑,说的都是当年在江湖杀人越货之事。
而且他们还非常得意,笑声频传,琶板之声,对他们毫无作用,这可见他们功力之深厚真不可轻视。
群雄中真正懂得音律的没有,只有古秋萍一人是行家,但他仅仅懂得音律之妙,不知道音律可以化为武功,因此也只能作一个大概的揣摩。
所谓大杀绝调,实际上是将内劲贯注在音乐中借一种无形的感应,摧毁人体的血脉内腑。
宋代大文豪苏东坡学士,曾有一阙寄调念奴娇的赤壁怀古,是脍炙人口的:“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这一阙长调词意豪壮凄凉,抚今追昔,道尽词人的无限感慨,音调之美,传为千古不朽的佳作。后人有评曰:“此调宜用关东大汉,和铁板铜琶以歌之,方能尽其气慨。”
林绰约所说的天杀绝调,可能就是根据此一灵感所生的至杀之音,所以才由铁板铜琶合拍奏出。
练武的人不论正邪,其心胸都是豪壮的,久于江湖的人,其感触一定也是多得很,天杀绝调正利用这两点,先以豪情激动雄心,使人在不知不觉间为其所引,全神贯注,功力差的人听了前几阙,就会血脉贲张,内腑碎裂而死。
功力深的人,能挨得过前几阙,也很难挨得过下手阙的感叹,那是一种年华已逝壮士消磨之悲,昔日英雄今安在?黄土白骨野草中,这是千古英雄的归宿。
没有一个英雄能不死,没有一个英雄能不老,死固可哀,老更可悲,空有一腔壮怀,其奈筋骨垂衰。
烈士暮年,千古同悲,也许不一定每个人都懂得音律,可是每一个江湖人都有这种感觉和慨叹。
而天杀绝调最佳的妙处,就是能借着音响的作用,将人的思想导入那种境界,这时曲调已由高亢进入消沉。
铁板的叮叮声也不如先前那样清脆,一声声转为低哑,像是一位白发老将,抚着杀人盈万的宝剑而叹息。
琶音低泣如诉,人耳有一种莫名可状之难受感。
李光祖忽而道:“老三,从你披发出家之后,我去看过你几趟,只有一次碰上你念经,腔调可实在够人受的,驴叫已够难听了,跟你的经唱一比,我宁愿听驴叫。”
马光前也哈哈笑道:“老二,你怎么忽然提起这个来了?
咱家本是想念念经,为自己超度一下。”
“谁知咱家一开口,不但庙里那些和尚们跪了下来,连座上的四大金刚也跑了下来,向咱家连连打拱作揖。”
刘光远道:“我倒不晓得三哥有这么深的道行,居然能感动神灵,你是怎么念的?”
马光前笑道:“四大金刚向咱家打拱作揖,是受不了咱家的声音,他们奉如来佛之命,只要咱家肯住口不念,佛祖一定保佑咱家长命百岁。”
刘光远大笑道:“难怪三哥越来越健朗了,原来是得到西大佛祖的保佑,你怎么没替我们也求求福呢?”
马光前道:“谁说没有?咱家当时就把你们也提了出来,四大金刚也一口答应了,只是有一个条件你们两人必须尽快把咱家拉出庙门还俗,好让庙里清静清静。”
李光祖道:“老三,可是我今天听这两个瞎子的铁板铜琶之音后,竟开始怀念起你念经的声音了。”
马光前一笑道:“怎么?老二,你挺不住了?”
李光祖笑道:“怎么会挺不住呢?再听上一天也动不了我一根汗毛,只是人家明知我们不懂,偏要对我们弄上这一手,存心在骂咱们是蠢牛呢。”
马光前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李光祖道:“对牛弹琴你该懂吧?他们自以为风雅,咱们也不能丢人,必须得还他们一点颜色。”
刘光远笑笑道:“这也说得是,三哥,你苦修的狮子吼神功是佛门绝学,不妨也施展一下让他们听听。”
马光前笑了一笑,聚劲凝气,然后开口一声长笑,接着一声一字,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就好像平地里响起了四声惊雷,一声比一声猛烈,最后一声煞住时,首先是当嘟一声,许君武的铁板断了下来。
接着铮铮连响,铜琶上的铜弦整整断了四根。
曲音收住了,许君武满头汗水,步伐踉跄,摇晃了几下,终于一屁股坐了下来,陶芙则几乎被震昏了。
一旁的罗秋远也面容失色,只有林绰约面容依旧。
刘光远哈哈大笑道:“三哥的狮子吼毕竟不同凡响,铁板铜琶双绝响,也经不起你一声大吼。”
许君武在罗秋远的扶持下站了起来问道:“绰约,你怎么了?”
林绰约手托着陶芙,没让她倒下去,淡然应道:“我很好,一点感觉都没有。”
许君武长叹一声道:“想不到三魔的功力精进如此,我们只好认栽了,咦!你怎么会毫无影响呢?”
林绰约淡然一笑道:“我的功力差不多散失了,像个废人一样,虽然不能跟人动手,却也有点好处,这些内家气功,对我起不了作用了。”
三魔已同时起立,围住他们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