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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林书桐恍惚的意识越来越清醒，眸中的恨意和冰冷也越来越深刻，南宫煜翔的心狠狠地一颤。而后，他暗暗地将那抹情绪隐藏下去，把手伸了出去，想要将小人儿扶起来。
却不想，在他的手离小人儿还很远的时候，小人儿突然拍开了他坐了起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而后便不着痕迹地转开想要下去。
南宫煜翔蹙了蹙眉头，伸手将小人儿揽到自己怀中，低声问道：“干什么去？”
林书桐没有说话，只是往外推了推南宫煜翔。
怕林书桐伤到自己，南宫煜翔在林书桐推他的时候就放开了手，但是还是挡住了小人儿下去的地方。
林书桐冷然地看着南宫煜翔，淡漠地仿佛不曾相识般，平静地让南宫煜翔惧怕，让南宫煜翔心痛。
他这样，让他感觉到，他们之间出现了一条裂痕，一条越来越深的裂痕，他无法逾越过去，而他更不愿走过来。
所以，等待他们的结局，只会是越来越远。
“让开。”冰冷的话语此时不带有一丝感情，就连平日里只对他而有的愤怒和炸毛也不再了。
“……”
“让开……”
等不到回应的林书桐不禁声音更大了些，但眸中仍是波澜不惊。
南宫煜翔深邃的眼眸动了动，像是隐藏了些什么，又像是想透漏些什么，他张了张唇，然，又无力地闭上了，隐藏在冷峻的面容下。
“……”
“让开……”
许久之后，一直得不到回应的林书桐终于卸下了伪装冷漠的面具，尖声疾呼起来，情绪也微微失控。
不断往外推搡着男人，他的眼睛也渐渐模糊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
南宫煜翔没有说话，可他心中的痛却一点不比小人儿少。狠狠地将小人儿拥到自己的怀中，他低下头吻着小人儿柔滑且冰凉的黑发。
一遍。一遍。
林书桐挣扎，不停地拍打着南宫煜翔，却仍阻止不了男人的吻，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头顶，熟悉得让他的心又狠狠地一动，让他的心瞬间柔软，让他又想起他以前对他的宠溺。
他还记得他爱喊他“小东西”，他还记得他冰冷的神色下隐藏的那一丝温柔，他还记得他喜欢他穿着厚厚的雪狐裘只露出尖尖小下巴的样子，他还记得他总是一副霸道的样子但最后还是会顺着他的宠溺，他还记得他爱在他耳际旁低声唤他“宝贝”时魅惑的样子。那时他温热的气息洒在了他的侧脸，让他轻颤，让他羞涩，让他心动。那时的他冷漠却温暖，那时的他还不是他恨的人，还不是他费尽心机用尽一切想要恨的人。
对，费尽心机用尽一切想要恨的人。因为，他现在才发现，原来在他伤害了他那么多之后，他还是不想怨的……
这，就是爱吗？
以前他不明白，不明白什么是爱，可现在他知道了，知道了，爱，原来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