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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已经三更了,该歇下了。”
熟悉的声音唤回了我的思绪,我抬眸,看见了暗一冰冷的脸庞,但是我也看到了那片冰冷下面隐藏的一丝担忧。
我点头,没有说话,挥挥手让他下去。
他的嘴角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又无力地放下了,一个字也没有说出。
我仿佛能听到他离开时那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一时间,我哑然失笑,然,那抹笑却是凄苦的。
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暗一会叹气了。他是杀手,是暗门的门主,冷血无情。可是,他也多愁善感了,他也变了,和我一样。
记得,是从小人儿离开后吧,从那时起,每个人都变了,至少对于我就是。
暗一的叹气是为我,他不想我再这么继续折磨自己下去,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不想就能改变的了的,就像我和小东西。
记得在我很小时,我就随着父亲在边关生活。
父亲是个将军,那时的我还小,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每个人对我父亲都是既敬重又害怕,只知道父亲在保家卫国。
父亲每次出征都会带着我一起,许多人不明白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带着自己年仅五岁的儿子来这种满是杀戮和血腥的地方。可是我懂,我知道,父亲是想让我和他一样,变成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
边关的环境很凄苦,但是我们却活得很开心,因为这里有家,有父亲,还有漂亮的娘亲。
那时的我还和平常人家的孩子一样,会笑,会哭,会开心,会难过,会有每一个正常人都该有的情绪。
可是,十岁那年,一道圣旨,将这美好的一切全都打破。
我还很清晰地记得那天的情景。
那天我刚回到家,就看到有些简陋的正厅里多出了几个衣着怪异的人。虽然没见过,但我曾听娘亲提到了一些,所以我认得他们,皇宫的内侍。
那天父亲很高兴,他说他在边关守了十几年,终于换来了平静。娘亲也很高兴,她高兴的是终于不用让我再受苦了。
从爹娘喜极而泣的表情中,我知道父亲打了胜仗,为他的国和他的君夺得了一片大好河山,自此以后,百姓再也不用过颠沛流离的生活了。
父亲接了旨,穿上了他只有在征战沙场时才会穿的盔甲,黑色的盔甲冰凉而又威严,将父亲不可一世的气质显露于表。
然而,在我们终于回到都城时,等待父亲的不是君主的亲自迎接,不是百姓的欢呼雀跃,而是将他推向万劫不复的灭顶之灾。
朝堂之上,有人弹劾父亲通敌叛国。所以,高高在上的天子只是一句话就将父亲打入了死牢。
然,没有证据,天子也不能随意判给父亲罪名。
父亲临走时告诉了我一个地址和人名,尚书府的林章。父亲说只要我找到他,便有洗清一切的机会。
我听了父亲的话,然,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父亲唯一相信的人便是弹劾他之人。
后来,我们一家都被打入了大牢,我看见父亲俊朗的面容苍老了许多,前一秒的笑如今都变成了叹气。娘亲也是。
本以为会等到天子给父亲洗去罪名,没想到,几日后,大理寺的官员却带着罪状书要父亲画押。
父亲怒,发了疯似的将那些人赶跑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父亲生这么大的气,我明白的,他是个军人,最重视的便是忠义二字,最重视的便是忠君爱国,他绝不会通敌叛国!
夜里,又有一些人来了,将父亲带了出去。
刑架就在我们所在的死牢的前面,不出十米远,很近。
鞭子一下下落在了父亲的身上,那人狠得像是想把父亲给活活抽死般。他一边打还一边说招不招之类的话。
整个过程父亲都是紧咬着牙齿,没有闷哼一声。
许久之后,父亲还是依旧没有说一句话。或许是那人打累了,他便停了下来,让人把父亲放了下来。
父亲被他们狠狠地丢在地上,浑身都是血,苍白的唇没有一丝血色,坚毅的俊脸上都是隐忍的汗滴。
我走了过去,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抓住了父亲的手,很紧很紧。意识有些不清的父亲或许是感觉到了,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努力地对我笑了笑。
很浅很浅的笑,根本就看不出来,但那却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坚强。
所以,以后的日子里,在沙场上九死一生时,那一抹笑成了我活下去的理由。
从那天开始,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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