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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眸子里闪烁着点点泪光，把个饱满的胸脯一个劲往白夜琛胳膊上贴。
“滚下去。”
冷冷的三个字。
“什么？”
露娜有些不可置信，她的手都流血了，这男人竟然……
“别让我说第二遍。”
白夜琛的语气已经带了一丝肃肃杀意。
露娜吓得脸色一变，只能怏怏地跟随司机出门去了。
宋清晓倒好水端过来，看到客厅里气氛似乎不对，把托盘往茶几上一放，就走到白小墨面前蹲下来，双手温柔的覆着他依然紧紧捏在一起的小手。
“小墨，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跟阿姨说……”
‘啪！’
刚要说话的白小墨，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这客厅里，非常的突兀，非常的明显。
宋清晓扭头，就看到是白夜琛将手里的杂志，放到了沙发旁的桌子上。
他虽然不说话，可那轻描淡写的一眼，宋清晓立刻就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怎么了？”
……她今天都这么小心谨慎了，露娜把她当佣人一样指使，她都照做了啊，到底哪儿惹到他了？！
难道是她没把水送到面前，而是往茶几上一放，让他不高兴了？
这个男人，阴晴不定的脾气，真的很令人琢磨不透。
宋清晓想了想，立刻起身，走到茶几前，双手端起一杯温开水，走到白夜琛面前，学着这里的佣人一样，毕恭毕敬的弯下腰，双手递上，“先生，您的水。”
那声音、那态度、那姿势、那表情，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就是拿放大镜也挑不出刺来呀！
白夜琛却霍地起身，冰冷的声音，狠狠的砸下：“让开！”
两个字落下，整个客厅噤若寒蝉，大家都深深的低下头去，因为他们也实在是猜不透，先生刚才都没发怒，怎么这会突然就生气了。
包括还略微保持着弯腰姿势的宋清晓，都没有发觉白夜琛那幽深的眸中，闪过的寒光中，包含着的复杂情绪。
阿姨……
呵，宋清晓，你到底还要瞒小墨到什么时候？还是你从来就没想过要认小墨？
一口闷气堵在白夜琛的心口，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憋得他难受极了，就是看宋清晓不顺眼。
白夜琬垂眸，看着对自己卑躬屈膝的宋清晓，气不打一处来，“杵着干什么，我说让开！”
这一吼，宋清晓很没出息地打了一个抖，算是彻底回过神来了，抿紧微张的嘴唇，默默的后退，让开路。
低下的头，勾起一抹苦涩到极致的笑。
原来这就是伤心的滋味啊，被他这样呵斥的自己，果然感觉到，一点点被虐的悲惨呢……
宋清晓这些年为了生活，脸皮是比从前厚了些，可也还没厚到无耻的地步。
不过现在不是她多愁善感的时候，宋清晓拼命压抑住心底翻涌不止的酸涩，再次抬起头来时，已经整理好心情，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笑得一脸灿烂，对着白夜琛说：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