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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成富岳和美琴相对无言了。
提了一下滑下肩头的病号服,青年唇角始终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微笑:
“嘛嘛,我开个玩笑啦,他们的样子一看就和我有血缘关系——很抱歉,我是真的不记得有这么两个人了。”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
房门被推开,鼬端着煎好的汤药,佐助端着温水走进来“这里就让我和佐助来照顾吧,角都正在找你们。”
“嗯,那就交给你们了。”
美琴收好碗筷,富岳语重心长的拍了拍自家大小儿子的肩膀出去了,坐在床上的悠笑盈盈的和两人打着招呼:“鼬哥哥,小佐,你们来了。”
虽说语气很是热络,但两人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以前悠从不用这样的称谓称呼他们。
可坐在那里的人依旧笑得美丽而张扬,温柔缱绻又震撼人心,让他们清醒的意识到他还活着。
——他还活着,真好。
鼬隔着碗试了试温度,才把汤药递到青年的面前:
“已经晾好了,快喝吧,可能会有点苦。”
青年没有接,只是凑近闻了一下,然后就一脸嫌弃的抱怨道:“不是可能,鼬哥哥,这个一定很苦,我才不要喝。”
“你到底是有多娇贵?”佐助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激将法也没有用哦,小佐。”
拿捏得恰到好处的态度着实让佐助有些恼火,可又不好发作,只得气鼓鼓的瞪着他。
瞧着佐助的样子,青年掩着嘴偷笑,却因幅度太大引得一阵轻咳。
“咳咳嘶,好痛”
“悠!”
鼬和佐助赶忙一个揽住他顺气,一个仔细检查伤口,都是满脸的紧张,生怕他又因此陷入昏迷一睡不醒。
在以前明明是司空见惯的动作,可如今青年却变了脸色。
但他怪异的神色仅仅只表现出一瞬间,而后又立刻恢复了往常那种漫不经心的轻佻笑容,不着痕迹的躲开了鼬的怀抱和佐助检查的动作。
“我没事,不过是牵扯到了伤口有点痛。”
“你没事就好。”
鼬收回手臂的动作有些僵硬,语气温柔的一塌糊涂,跟往常无异。
而佐助显然接受不了,锋利的剑眉拧得死紧,目光落在他一身的绷带之后恼怒的偏过了头。
气氛一下就变得很是尴尬,可青年似乎完全感觉不到,把那碗闻起来就苦的要死的汤药一饮而尽后笑的若无其事:
“鼬哥哥,小佐,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
“那你好好休息吧。”
佐助撂下这句话转头就走了,咬紧牙关才强忍住回头再看他一眼的冲动。
扶着自家弟弟躺回床上,鼬细心地替他掖好被角,而后伸出手来戳了一下他的额头。
“悠,无论你记不记得,我们终究还是没有错过,你还活着。”
鼬说这句话的时候,唇边卧着柔软的弧度,语气平和的有些不真实。
在关上门的瞬间,他听到青年像是叹息般的自言自语:
“下次,不会让你再担心了。”
雪白的落地帘幔半掩着落地窗,窗户并没有锁紧,一丝一丝的冷风挤了进来,轻轻地鼓动着帷幔。
青年舒展着四肢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他一直盯着天花板,神情温柔的有些落寞。
窗台上突然凭空出现一个带着漩涡面具的男人,他们两个谁也不看谁。
“臭小鬼,你这么假装失忆,真的好么?”
“嗯,这样就好了吧——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竟然没死成。”
“可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改变这个局面,索性就装失忆吧,用这样的方式守着他们俩,虽然连我自己也觉得挺狗血你瞧,我是个胆小鬼。”
“啊对了,斑,你带了酒么?不,还是给我来根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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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伤的日子过得很快,在人前悠对鼬和佐助的态度也始终不咸不淡保持着应有的距离,一点恢复记忆的预兆也没有,夜深人静只剩下他自己的时候,指尖的烟就会丝丝缕缕的缠绕,抽完再点,有时候会偷偷喝一点酒,每一晚都失眠到天亮。
悠身上若有似无的烟味酒味鼬和佐助不是没闻出来,但碍于现在的局面他们两个默契的选择了缄口不语,直到这天晚上——
我们的悠二少正偷摸的边抽香烟边望天,结果原本云淡风轻的天气突然变得阴起来,一时间黑压压的云层里雷电交加。
就和那一天的场景一模一样。
悠指尖的香烟“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连鞋也没穿跑到窗边往下瞅,然后就抓狂了——
鼬和佐助真的开打了!
火遁千鸟幻术配合着天照,视觉效果那叫一个犀利啊,都快赶上好莱坞大片了。
眼瞧着佐助抬手要使用麒麟,悠也顾不得身上还有伤,直接从六楼跳了下去踉踉跄跄的跑到了战场中央开始咆哮:
“我靠啊,这又怎么了?是不是我不死你们俩难受啊!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伪装成兄弟在一旁守着你们,我天天装失忆还要拿捏着语气态度简直比宫斗还费事,一天到晚虐心虐肝我都要自虐而死了你们就不能给我省点心吗,打屁打啊,再打真死给你们看!”
他这一嗓子倒不要紧,鼬和佐助看着他的目光里不加掩饰的透露着一个消息:
——你终于肯承认了。
“哦呀,天天装失忆?”鼬的笑容里带着黑气。
“还拿捏语气态度?”佐助的虎牙特别亮。
青年哆嗦着要逃跑,却被两人先行一步架住了胳膊——
“你你你你你们俩这时候统一战线了,不带这样的哥,佐助,我错了还不行么我我我我是伤员,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身上有伤、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