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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吐骨头的地方。
才仅仅几个月，那般淡雅美丽的女子，竟然从一朵开得极其艳丽的花朵儿，变成了像是经历了风吹雨打憔悴不堪的残叶。
楼宸如的眉头，在柳含玉进来的那一瞬间，为不可见地蹙起，又轻轻松开。细细一想，她自己不也是这样吗？
不过去了一趟长庆宫，却差点儿死在那里。柳含玉现在还能站在她面前，已经是不易了。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柳含玉进来，先是看了一眼大厅正中央的楼宸如，随即垂下眼睑，声音虽然轻柔，但是带着几分沙哑干涩。
楼宸如静坐在位子上，目光淡淡地打量着柳含玉，神色淡然，眼底波澜不惊。心底有了计较，便看着她浅笑道：“几个月不见，皇后倒是憔悴了不少，莫不是朕不在皇上，想朕想得这般模样了。”
柳含玉眼底划过一丝诧异和羞恼，却依旧低垂着眉眼，站在大厅中，温柔不失礼节道：“皇上说笑了，臣妾不小心偶感了风寒。确实因为担忧皇上的安危，所以一直缠绵病榻。”
满意地点点头，楼宸如看向小全子道：“小全子，还不给皇后娘娘赐座！”
小全子只觉得耳朵在嗡嗡作响，怎么一切都没有按照计划在走呢？不过到底是不敢违逆楼宸如的意思，连忙将旁边的凳子移到稍稍靠前的位置，让柳含玉坐下。
楼宸如扫了一眼大厅中神色各异的大臣，笑盈盈开口道：“朕回宫的时候听闻，德妃被人下毒，有莫美人作证，皇后是下毒之人，不知道各位大臣可是也是这么听说的？”
众位大臣谁也摸不准年轻的帝王到底要做什么，不过有眼睛的人都知道，皇帝这是在为皇后说话，于是忙顺着皇帝的话道：“确实听到这么说的，传闻确实如此。”
轻轻点点头，楼宸如像是为了求证般看向一位大臣问道：“礼部书大人，你也是这么听说的？”
书大人脑中快速运转着，只觉得那道从正中央射过来的视线像是一把刀子一般凌厉落在他身上，于是点头道：“是，微臣确实是这样听说的。听说德妃娘娘某天被人下毒，而且有莫美人作证，下毒之人便是皇后娘娘。”
“那么，户部胡大人，你也是这么听说的吗？”楼宸如转而将目光落在书大人旁边的那位大人身上。
户部书大人一个激灵，练忙点头道：“确实，微臣也是这样听说的。”
“那么，兵部陈大人，你也是这么听说了？”楼宸如抿了口茶，神色温和地看向书大人后面的一位大人。
兵部陈大人连忙点头道：“是的，皇上，微臣也是这么听说的。”
“你们确定都是听说？”楼宸如含笑望着众人，脸上的温和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众人忙道：“确实是听说！”
楼宸如点点头，呼了口气道：“确实是听说，毕竟是朕的后宫之事，你们哪能亲眼所见呢？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