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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了。”苏宁放开拉着白玉堂的手,顺便在自己的衣服上蹭蹭,痴傻之症应该不传染。
“不就是一个冲宵楼么,五爷马上去破了那楼,把小美给拎回来。”自从眼睁睁的看着展昭被砍了头,白玉堂就感觉有一团火憋在心里,总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那个李车不是说了,小美被抓回去以后就关在冲宵楼么,直接冲去冲宵楼救人不就完了么,在这儿跟那些三姑六婆泼辣悍妇耽误什么时间。
“说得简单,冲宵楼门朝哪边开你知道么?”苏宁头又开始痛了,实在不想跟这只耗子多废话“好孬也是藏太子的地方,能让你这么轻松就把人拎走?”如果真这么容易,还用八王爷微服亲临襄阳,襄阳早八百年就被荡平了。“行了,先处理展昭的后事吧。”这话说着怎么这么别扭?
白玉堂狠狠的看了院内那口棺材几眼,握紧画影的手最后终于松了下来,闷闷的走到棺材面前,把画影重重的往棺材前一插,画影连剑带鞘几乎有一半没入了土中。白玉堂右手在棺材上啪的一击,却什么都没说,只有喉间深深的一声叹息。
李氏带着人走了,白玉堂沉默了,闹哄哄的院子终于安静下来,放在地上的棺材衬着插在它面前的画影,突兀又显眼。苏宁瞪了吴非一眼,你们这想的都是什么馊主意。
天一擦黑,剩下的四只老鼠就出现了。显然是早就得到了“展昭”被砍头的消息,一个个腰间都系着黑色腰带。
展忠也不知道从哪儿找了根白色的麻布带子系在腰间,苏宁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偏偏还不知道应该如何阻止。展忠情绪倒是稍微安稳些,哆哆嗦嗦地开始给展昭张罗灵堂,一边忙乎一边擦眼泪。
自从李家的人走了以后,苏宁就坐在柿子树地下抱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白玉堂因为看过苏宁发疯,这会儿他也不敢过去,生怕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她再疯一次,那就麻烦了,万一清醒不过来了呢!
“丫头!”五只老鼠挤在一起商量许久,最后推举出来一个最能说会道的。总得劝劝吧,后面还得去玩命呢。蒋平嗓子一阵一阵发涩,平时口若悬河的他此刻也词穷了。鼠猫相争这么多年,御猫身故,五鼠却没一个人有半分喜悦,这丫头的心思,他们都理解,这可怎么劝啊!
“嗯?” 苏宁抬头,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出现在大家眼前。大伙儿都一愣,这怎么着都应该是惨白的脸吧,怎么这么红呢?跟煮过的螃蟹似的。
“你发烧了?”吴非上前用手抵住苏宁的额头,果然,滚烫滚烫的。
“可能吧!”头好重!苏宁抬头看了周围这一圈人一眼,又把脑袋低下去了。现在有个床就好了,真想马上倒上去睡一觉。
吴非暗暗责怪自己,刚刚不是发现她不舒服了么?没想到,被李氏上门一搅和,一下子又疏忽了,哎“发烧?”五鼠设想了苏宁会有的无数种反应,就是没想到她就这么突然发烧了。
白玉堂看着吴非,”你们刚才去哪儿了?”一直还没来得及问呢,怎么苏宁回来的时候从头湿到脚,现在还发烧了,这俩人干嘛去了。
“她我”虽然隔着人皮面具,吴非的脸还是红了。
白玉堂拧着眉头死死地盯着吴非,这家伙做什么坏事儿了?这么吞吞吐吐的。“你不会是欺负她了吧?”也不对啊,小疯子岂是正常人能欺负得了的。
“跳河去了。”苏宁烦死了,就觉得白玉堂跟只苍蝇似的在耳边嗡嗡乱响。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啊,什么都要问!
“跳河?”如果五鼠组个乐团专门唱合声,这两个字绝对是成名曲,太整齐了,而且个个抻着脖子硬是往上多拔了一个八度。
展忠也听到,身子一顿,手中的香烛纸马全扔地上了,转身以超越年龄的速度冲到柿子树底下拉住苏宁的手“苏姑娘少爷呜呜呜呜!”
苏宁强打精神抬头,拍拍展忠的肩膀“忠伯,对不起。” 欺骗老年人很缺德,可这事儿不受咱控制啊。苏宁这句话让展忠哭的更欢了,连着好几口气都差点儿没缓过来。
吴非伸手在展忠的背上一点,老头第三次昏过去。五鼠知道吴非点的是昏睡穴,对人体无害。苏宁更知道他不会伤害忠伯,虽然一天昏三次对一个老人家来说,是很伤身体,但由着他这么情绪激动下去,很容易会脑血栓的,那更糟。
安置了展忠,吴非就要出门。“你去哪儿?”白玉堂跳出来拦住他。
“请大夫!”吴非回答的很简练。他看了一眼苏宁,眼里的担心藏都藏不住,白玉堂没注意,蒋平倒是看得一清二楚,这个侍卫有问题!
“不用了。”苏宁扶着树摇摇晃晃站起来,咦,眼前怎么变成十只老鼠了?“用生姜和红糖煮锅水就行了。”虽然这是治疗“大姨妈”的法宝,但是对于风寒发汗也是很有效用的。她吃性地往前迈了一步,结果一个趔趄差点儿趴在地上。
离着苏宁最近的蒋平正要伸手去扶,就觉得身边一阵小凉风,再一看苏宁已经歪在了吴非的怀里。蒋平摸摸自己的狗油胡,这人
苏宁靠着吴非缓了一下,其实也就是个感冒,没啥大事儿,关键就是一天没吃饭了,又在河里闹了一场,发烧加低血糖,不晕才奇怪了。请什么大夫,咱自己就是大夫,哪能让别人来赚这便宜银子,浪费。
“韩二哥,麻烦你去挖个洞去李家,在地底下听听那个老妖婆到底有什么猫腻?”怪了,苏宁身上难受到极点,眼前一片重影,谁是谁都快分不清了,脑子却清醒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