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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久到他感觉自己就要被佩萨塞斯赤烫的肌肤融化掉一般。
“凯!我有一样东西给你。”佩萨塞斯似乎想到了什么,终于松开了拥抱凯乐的双臂,从身侧的枕头边拿出一个金色的物体,递到了凯乐的面前。
那是一个如钱币大小的黄金饰物,打造成一只甲壳虫的形状,垂钓在一根黑色的皮绳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在凯乐面前晃动。
“知道这是什么吗?”佩萨塞斯用充满磁性的浑厚嗓音问道。
凯乐望着眼前精致的黄金饰物,愣了愣,再看了看佩萨塞斯微笑的神情,怔怔地摇头,没有答话。
其实,凭借凯乐对埃及的了解,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眼前的是什么呢?同时他也知道佩萨塞斯送这件东西给他的用意,只是他不想、也并不愿意说出来。
蜣螂,也就是人们俗称的屎壳郎。在埃及,蜣螂的造型非常多,壁画上有,雕塑里有,甚至妇女佩戴项链的挂坠也有许多是蜣螂的造型。由于古埃及人想像一个圆球是地球的模型,蜣螂的动作与天上星球的运转非常相合,所以他们认为这种甲虫是很神圣的,称它为’神圣的甲虫‘。
在古埃及人看来,蜣螂每天迎着东方第一缕阳光从土里钻出,它是太阳神的化身、灵魂的代表,象征着复活和永生。因而古埃及人将蜣螂作为自己的护身符。他们认为,戴上它,就能得到神的庇佑,拥有健康、好运,免遭邪恶、痛苦和各种疾病。
古埃及人生前和死后,都要佩戴蜣螂形状的护身符。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开罗的大街小巷,一家挨一家的金银首饰店里,蜣螂造型的首饰也不在少数。
虽然在古埃及,人们的护身符多达275种,圣甲虫只是其中之一,但却十分重要,因为它滚动着第一缕阳光,呈现着生命的斑斓轨迹,是创造力的象征。甚至有人寓意它是爱情的象征,只要将它送给自己心爱的人,就能和他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记得曾经有一位埃及的作家这样写道:“圣甲虫托起的太阳的光辉,照耀在金碧辉煌的沙漠宫殿,辉映出法老的圣日生命权杖,也给芸芸众生带来幸福和吉祥。
真以为凯乐不知道的佩萨塞斯,宠溺地吻了下他的额头,然后不由分说地将手中的饰物系在他的脖子上,娓娓述说道:”这是蜣螂,我们把它视为太阳神的化身,作为埃及最重要的护身符,它会庇佑你健康、好运,最主要我希望它可以保佑我们永远不分离。
“凯!你喜欢吗?”
凯乐失神地看着胸前的金饰,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收到礼物,虽然这几乎是强迫被收下的,虽然自己并不愿意承认,但是心中却有一股暖流正在慢慢流淌,从胸口流传至全身,不知不觉间,凯乐点了点头。
虽然只是一个点头的小动作,却带给佩萨塞斯无以复加的喜悦:“太好了,你喜欢就好,本来昨天就要给你的,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一想到昨天下午的种种,佩萨塞斯的语气有些别扭,可是在自己所送的礼物得到凯乐的赞同时,不仅又使他兴奋异常,毕竟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送礼物给别人,而且还是自己最心爱的人。
这是不是说明凯乐愿意永远跟自己在一起,永不分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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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高昂的佩萨塞斯,忍不住又抚上了凯乐如玉般的脸庞,只是这次,指上的何鲁斯之眼却不小心撞到了凯乐的颧骨。
“唔”凯乐低低地闷哼了一声,直觉地侧过头。
“怎么了?凯!”佩萨塞斯的手顿在凯乐的脸侧,后知后觉的他,对凯乐的举动一脸的不解。
凯乐只是摇了摇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手将贴近脸庞的厚实大手握住,拉至自己眼前,若有所思地盯着佩萨塞斯手指上的何鲁斯之眼。
“凯?”
凯乐的这种主动行为,在让佩萨塞斯感到兴奋的同时,也令他感到疑惑。
凯乐的目光停顿在戒指上,心绪却飘向远方。一切的起因似乎都是因为这枚戒指,这枚名为何鲁斯之眼的戒指,它到底有什么魔力吗?
还有索贝克,为什么这些天都没有看见他呢,他去哪了?没有他,自己根本不知道回去的方法啊!
为什么这些天都没发现这个事实呢?虽然到现在还不知道索贝克的真正企图,但却不得不仰仗他的帮助,这是多么可笑的关系。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一无所知的小丑,不知所谓地做着各种可笑、甚至愚昧的事情,而对自己了如指掌的人,却在暗地嘲笑着他的行为。
“凯?在想什么呢?”佩萨塞斯紧握了下凯乐的手,试探性的问道。
感觉到手上的力道,凯乐终于回过了神,不经意间脱口而出:“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为什么这些天都没看到索贝克呢?”
闻言,佩萨塞斯矜贵的狭眸猛地沈了一下,锐利的眸光一闪即失,速度快得让人不易察觉,随即沈沈地问道:“你问他做什么?”
“喔!没什么,只是随口问的。”凯乐并没有忽略掉佩萨塞斯眼中瞬间的变化,心下不仅一惊,观察着他的神情,状似随意的说道。
“真的只是这样吗?”
其实这段时间,凯乐也曾向侍卫和侍女打听过索贝克的去向,只是得到的答案却相当的一致,都是’不知道‘,这不得不让人感到费解。
看来想要知道索贝克的行踪,只能从佩萨塞斯的口中得知,可是这些天经过自己的观察,发现佩萨塞斯对索贝克似乎十分’敏感‘,尽管不知道原因所在。
望着佩萨塞斯狐疑和越来越阴沈的脸,凯乐直觉想要知道答案是不可能了,就算知道,谁又能保证他所说的是事实呢?
经过再三的斟酌,凯乐还是决定不操之过急,为了打消佩萨塞斯的疑虑,不得不顺口扯了一个连自己听来都非常拙劣的谎。
“真的,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只是想去谢谢他。”
“谢他?”佩萨塞斯不解地皱眉道。
“是啊!要是没有他,我们也不可能会相遇,更不可能相爱不是吗?”凯乐假意羞涩地低下头,带着甜腻地嗓音说道,尽管心里想的却是如果没有他,我该怎么回去。
也许爱情真的会令人麻木,佩萨塞斯非但没有看穿凯乐拙劣的谎言,反倒因为凯乐的话和娇羞的神态而欣喜莫名,忍不住又将他搂进怀里,喃喃道:“凯!我真的好爱你。”
凯乐任由佩萨塞斯抱着,一阵疲惫感不自觉地涌了上来,想不到骗人是一件这么累人的事,沈重地眼皮再也支撑不住地压了下来,迷蒙间他又沈沈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