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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厉声道。
肖雄站了起身，缓缓往门外走，“徐老，我心意已决，不要劝我了。”
……
到了门外，夜鹰诧异眼色看着肖雄，他不知道肖雄跟徐老在病房里谈了什么。
“夜鹰，今晚的行动，我跟你一起去。”肖雄坚毅眼神看着夜鹰，不急不缓的语气道。
夜鹰一刹的惊愕眼神，脑子里很快反应过来，徐老应该是把所有情况都告诉肖雄了，所以肖雄才会有这样的态度。
一个能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定然不是庸才。
夜鹰沉默不语，冷冷地看了一眼肖雄，匆忙走进了病房。
“徐老。”夜鹰走到了病床前，徐老脸上的情绪从未这么复杂过。
徐老无力的眼神，摆了摆手，拿起了桌上放着的一根烟，握在手里没有点燃，眼神变得迷茫，多了些绝望，“他是劝不住的，既然他决定了，你和他一起去。”
“好。”
夜鹰对待徐老，多年如同亲生父亲一般敬畏，徐老的命令，他从未质疑过，都是出色的完成，却在此刻心里多了些莫名的犹豫。
“您不是说，我要是回不来，要让他接班吗？”
表情愈加痛苦，徐老深深叹气，担忧的眼神看向夜鹰，“我希望你和他，都不要有事。”
甚至产生过一个念头，不再计较是非恩怨，他想隐退，那些争斗交给年轻人去，但他是徐峥嵘，他说服不了自己，这笔债如果不讨回来，还有何颜面活着？
“徐老，您放心吧，我尽力保住肖雄。”夜鹰的承诺，竟有些大义凛然的感觉。
夜鹰深知耿子龙的身手，就算带着手底下最精悍的那批打手过去，也没几个人能近他身，他没见识过肖雄的身手，心中的忧虑由之加剧。
以为自己可以过几天平静的生活，但一切都只是以为。
肖雄走到了花园里，静坐了半个小时，看着那些路过的病人和护士，心里错综复杂的情绪。
清婷刚好从医院外来上班，经过小花园之时，看到了愣怔发呆的肖雄，眼看肖雄面色沉重，眼里有一丝她无法辨别的忧郁，心里多了许多疑惑，快步走到了肖雄身边。
“肖大哥，你怎么坐在这里啊？”清婷错愕的语气问道。
肖雄还没缓过神来，隔了两三秒，这才回过头，看到是清婷，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清婷，你怎么来了？我都没注意。”
“肖大哥，你有心事？”
不愿让清婷担心，心中的情绪也难以诉说，肖雄惨淡一笑，“没什么，想起了很多以前发生的事而已。”
“真的没事吗？”
“没事，不用担心。”肖雄拍了拍屁股站起身，强装出轻佻的笑意，“你肖大哥我天不怕地不怕的，会有什么事啊，快去工作吧，我去值班室了。”
突然觉得今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无法预料今晚将会发生什么，夜色渐渐降临，肖雄犹豫着来到了黄初雪的办公室。
“你还没下班啊？”肖雄笑着走了进去。
黄初雪抬头一看，眼里隐含的欣喜，“你不是也没下班吗？”
“我今晚有点事情要去做，你……”想说什么，肖雄又忍住了。
“什么事啊？”
肖雄沉默了好几秒，神色平静道：“人生无常，假如有一天我不见了，你就当我没有答应你跟你在一起，行吗？”
猛烈的寒意从头顶灌入全身，黄初雪万分不解，不知道肖雄为何说出这样奇怪的话，却隐隐感到，肖雄一定是碰上大事了。
“你实话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不要瞒着我！”黄初雪急眼道，脸上尽是凄楚和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