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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只有那样,四皇子眼中才会只容有我一人。”
“荒谬!”
“妾身之言字字由衷,天地可鉴。”
“有什么证据,便呈上来罢。”端木涯对于她的信誓旦旦并无兴趣,便言道。然而……目光柔柔抚到阑珊身上,即便她于他有多重要,聪明睿智如他,如何瞧不出她身上那样多的疑点?
朝夕相处,近一年了吧?却总觉得她将自己层层包裹得那样深,仿佛永远探不到真实。她究竟来自何处?又有着什么样的过去?是的……端木涯堂堂四皇子,文武兼备,有权有势。又是眼线遍布整个大陆,若是他想知道一个秘密,能有多难?
可是……他却终是未能冷下心来,派人去查她。因为……他曾经向她许诺过,至死亦会遵守。
可是如今……李若兰并非善类,他不会不知。相比安琳而言,心机却深了极多倍,思虑周详、处事老到,若是没有必然的把握,又如何会出击?那么、她今日之言,又有几分可信?
叶阑珊啊叶阑珊,二十余年了,从未有一个人,叫本殿下如此困惑过?如果、如果你真是西兹国的细作,又该怎么办?
此时此境,他竟然……想都不敢那样想。
“是。”李若兰回头示意身后的丫环,将一枚小小的纸鹤拿了出来,“这便是两天前自那个叫春语的丫头身上劫下来的东西,有人亲眼见着叶阑珊拿了这样东西与之通言。四殿下请看,这上面所书,皆为西兹国远古文字。”
“你知道那些文字,所述的内容么?”端木涯寒寒的目光扫过她手上的东西,缓缓出声问道。
“知道……”
“你何时,能识得西兹国远古之文?”阖府里,除了叶阑珊,他几可对每一个人了如指掌。
“回殿下,若兰不识得,可是……有人识得。若兰亦害怕冤枉了叶阑珊,所以……早早便着朝中太史大人,知晓了其大意。她确是为西兹国提供大宸的军事机密……”字字铿锵,底气十足。“想来四皇子博闻古今,亦可识得这些文字,不如……便请殿下作个公证人?”
端木涯却摇头,没有接那由着知棋呈上来的纸鹤,“那便请太史大人再来府中一趟,为我们答疑解惑可好?”
“那也好,便请四殿下派人,去将太史大人接过来罢。”二夫人遥遥点头,毫无异议。
在此期间,另两位丽人叶阑珊与杜清秋都是安之若素,只作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之状。
端木涯突然回头,对着七夫人轻言,“阑珊,你意下如何?”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婉然一笑,语声清清浅浅如同湖心一枝莲花。“便请太史大人过来亦好,说不定倒也可还阑珊一个清白。”
“叶阑珊?”二夫人李若兰完全被她这种态度吓到,简直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临危不乱的人,“你还真不到黄河心不死是不是?”
“这……是阑珊自己的事,与二夫人无关。”
“好……那我们便等着瞧!”李若兰气极,冷笑,一回头重重地坐回榻里。
阑珊却是捂信嘴轻咳了几声,知书缓缓替她拍着肩,又拿了药来服侍她喝下。环视着众人,只觉得可笑,明明才入府十多月,倒果真称得上众矢之的啊……短短的时间里,她竟然被这样审问了几次?
“阑珊,你怎么样?”端木涯有些忧心。
“无妨。”
“太史大人到了!”知棋一个跃身进来,对着堂内的诸人说道。
端木涯微微起身,太史大人算得上三朝元老,朝中众人对他都有几分尊敬。“太史大人,感谢你百忙之间能至四皇子府,端木涯感激不尽。”谦而不卑,是一贯的“皇子”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