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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相挨联的两个定义,在咱的这个地方,在这个新春大月里,却能紧紧地挨联到一块。
这是咱这个地方的一个习俗——“初五包饺子,捏住小人嘴”(据大连的亲戚说,他们那儿是在初七“捏”而其它的地方有无此说则不详)。咱只道饺子是元宝的象征,包饺子,捞元宝,图个发财的吉祥念头。这与“捏小人嘴”挨得上么,和它有何干系?不得其究。
“好吃不如饺子,好受不如倒着”饺子这东西自不用多说,那么这小人又是何等“宝物”?
小人,古已有定义。一有书记:“不知稼樯之艰难,不闻小人之劳,惟耽乐之从”再有管子说:“信小人者失士”及荀子言:“小人之学也,入乎耳,出乎口”又有左传曰:“小人有母,皆尝小人之食矣,未尝君之羹”一者说的是小人乃“奴隶主对劳动人民的蔑称”再者说的是小人乃“行为不正派或见闻浅薄的人”三者说的是小人乃“自己的谦称”想来咱的乡亲们要“捏”之“小人”定不会是一、三之说中的“小人”了。
而二说之中的“小人”则正是现代汉语词典中所注的“人格卑鄙的人”瞧,多明了。这样一种人的嘴若不捏紧捏住,岂不污言秽语泛滥,黑白善恶混淆,使人心无宁日,事无顺时。自古祸国殃民的大“小人”有之,乱事惑心、无风弄浪的小“小人”亦有之。这等人何止于捏,尤该戮杀。
只是小人天生诡秘奸狡,尤善以嘁嘁甜言,赢得权贵欢喜,并由此赢得生机,是耳捏不尽,杀不绝。只苦了荡荡君子,常损于镜心厉口,绿胆红肝。
咱便也佩服起那些凡凡的乡亲百姓来。想他们那一双双不视权贵,只寻安生的眼睛,竟然能透穿小人层层饰掩,咱也真该为之叫绝——“小人是个啥,不就是一张嘴?饺皮就是小人弥天的嘴,饺馅就是小人满嘴的活。咱捏了它,吃了它,让它香香咱的嘴,臭臭咱的腚。快活!哈哈”
瞧,咱家乡的风俗。咱也捏完了,吃完了,直快活的让咱不自禁地提笔记下了这几行字,留与看官贻笑大方
(2004-1-26时近中午11:00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