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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已经三竿子高了,拉比师徒三人此刻正聚集于餐桌旁。这是维维安抵达卡诺尔战神神殿的第二天。
“维维安先生还没起床?”等得不大耐烦的菲雅娜在忍耐良久之后,烦躁地提出了这个一点也不淑女的问题。拉比似是要说些什么,可最后只叹一口气,一语不发。正襟危坐的费德迟疑道:“也许维维安呃先生是病了。我的意思是,你知道,魔法师的身体总是很虚弱的。”菲雅娜笑道:“这样的啊!那麻烦费德你去看一看吧!”费德正待答应,拉比却道:“不用的。再等等,他就快来了。”三人便不再言语,各想各的心事。又过得一会儿,菲雅娜道:“拉比老师,你和维维安先生是怎样认识的?你和他之间的故事,能告诉我们?”拉比轻轻一笑,道:“何必要追根究底呢?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更好!”三人又一次静默了。
所幸的是,果然如拉比所言,维维安不多久便来了。他今天穿一袭宽大的纯白神官袍,腰间以一条金色丝绦系住。虽然神官袍本就颇宽松的,但他身上那件也太过宽松了一些,使人完全无法看出他的身型。而他长长的金发,衬托着完美精致的五官,向四周不住抛洒着华丽与魅力。维维安展颜一笑,道歉说:“我很抱歉,让你们久等了。”见了这笑容,费德只觉如春花初绽,满室皆辉,他不停在心里告诫自己:“傻瓜!维维安小姐是个男人啊!”可他的脉搏还是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拉比笑道:“你起得这样早,已是少有的事。”菲雅娜招呼维维安落了座,这顿早餐才算正式开始。席间菲雅娜向维维安道:“您和拉比老师认识多少年了呢?”维维安沉吟着,拉比一口答道:“十一年了。”维维安诧异地看拉比一眼,轻笑道:“是啊!十一年了,真是光阴似箭,不过弹指一挥间。”他以手支颐,娥眉微蹙,唇角眼梢俱是感伤之色“想想看,那时候大家聚在一起游历大陆,很开心呢!有巴格达、有森、有艾薇儿”他又抬头注视拉比一会儿,才继续道:“还有你和我——那时候大家都还年轻,浑身充满精力——噢!年轻的感觉真好!”
“维维安先生,你和拉比老师之间的故事,能告诉我们?”菲雅娜抓住时机,不失分寸地重提这个被拉比拒绝回答的问题。
“当然可以。”维维安笑道“五人中,我和你们老师是最早认识的。这之间还有段小插曲。嗯让我想想,那会儿我十五岁,刚刚成为一名赏金猎人,对自己的本事也很自信的。常常念着,要做出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来。但是,赏金猎人工会出示的工作,也就是消灭一些哥布林或者食人魔什么的,难度再大些,就是捕获一头亚龙——那和真正的龙族可差得太远。我于是整日向创世神祈祷,希望他能降下些伟大而高尚的工作。也许是创世神感动于我的执着”拉比用钢叉叉起一块黄酥酥的面包,狠狠咬上一口,讥笑道:“哈!原来你也向创世神祈祷?”维维安对拉比怒目而视,几乎就要忍不住给他一枚暴炎弹尝尝。他轻嗔薄怒的神情看在费德眼中,自是别有一番风姿,弄得费德又是好一会儿魂不附体。维维安按捺下心中的怒火,说道:“擅自打断别人的谈话可是很不礼貌的。”顿了一顿,他又接上刚才的话头:“也许是创世神感动于我的执着,一件伟大高尚的工作终于出现了。南非帝国皇宫失窃,丢了一件极其重要的宝物。恺撒大帝大为震怒,不仅尽派国内密探暗查此事,而且还通过赏金猎人工会布告全大陆,悬赏擒贼。对偷盗的行为,我向来是不齿的,身为神的子民,我当然有义务将贼人抓捕归案。再进一步说那贼人能安然出入南非皇宫,视禁卫森严的皇宫内院如无人之境,也确有过人之处,值得我亲自出手。”
“是啊!这可真是件伟大高尚的工作,赏金足足有100万金枚币呐!”拉比突然插嘴道。维维安忍无可忍,一颗暴炎弹向拉比愤然掷去。拉比早有防备,护壁一张,及时将自己保护在内。然而,他忽略了一个细节。暴炎弹撞在护壁上,碎成一片火星,洒落在他的盘子里,早餐登时被焚作一团焦黑。拉比心痛非常,惨叫一声:“我的早餐!”菲雅娜和费德毫不同情老师的遭遇,只是一个劲地催促维维安继续他的故事。这使维维安的心境大为好转,他喝下一口牛奶,咳嗽两声,说道:“我星夜赶往南非帝国首都布拉格,在经过十天的明察暗访之后,终于掌握到贼人的踪迹。”拉比冷笑道:“要不是我急于脱手,你哪能轻易找到我?”维维安这一次倒并不发火,道:“若非你将宝物从次元袋中取出,要发现你的行踪,还真不大容易。”菲雅娜和费德现在明白了,原来维维安口中的贼人就是自己的师傅。两人反应各不相同,菲雅娜因为得悉了师傅不为人知的一面而兴奋不已,小脸都有些发红了。费德则是满脸阴郁,从头发尖到脚趾甲都充斥着严肃的气息,可他的内心却偏偏失望至极,自己的师傅怎么会是个小偷?费德身上散发的气息是如此浓重,几乎可以物化,吓得拉比一个哆嗦。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解释清楚,接下来的几天里,自己一定会被徒弟聒噪死的。
沉吟着,拉比的神情变得神圣肃穆,他慷慨激昂地说道:“不错!我当初确实盗取了南非帝国的‘依修斯的眼泪’,那是因为我要借助它的力量封印一个十恶不赦的魔鬼。”费德阴沉着脸,问道:“维维安先生,我师傅所说,可是真的?”维维安眼珠乱转,笑道:“那‘依修斯的眼泪’确实拥有大量的光明能量,若说可以用来封印魔物,那是不假。至于你师傅是否曾借助它的力量封印了某个魔物,我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从你师傅盗出宝物到我追踪到他,这之间还有十多天的时间。”费德又将目光移向拉比。拉比神色凛然,威严不可侵犯,说道:“自然是真的。那可是个凶恶的怪物,我和它大战三日三夜,终于将它封印。”
“你们师傅和我,一逃一逐,经过五天的斗智斗勇,我们达成共识,我既无法抓住他,他也不能摆脱我。因此,我们决定谈判,并就此事签署了协议。”维维安成功转移了话题,替拉比解了围。
“你们签署了什么协议?”菲雅娜问道,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那可是秘密哟!反正最后我们把‘依修斯的眼泪’归还给了南非帝国皇室。”维维安笑道,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噢!”菲雅娜和费德同声叹息。菲雅娜更是想着,什么时候要从师傅那里挖出这个秘密。维维安端起杯子,轻抿一口,道:“我讲得累了。接下来的事情,让你们师傅告诉你们吧!”拉比莫可奈何,只得满足两个徒弟的好奇心“我和维维安的认识过程你们已经知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和维维安惺惺相惜,便结为伴侣游历大陆——那年我十七岁,上一代的大司祭放我出神殿进行历练。后来我们又陆续遇见了森、艾薇儿和巴格达。他们都是实力超卓之人,森是剑士、艾薇儿是精灵弓箭手、巴格达是兽人战士。我们五人一起游历四年,几乎踏遍了整个贺坦斯大陆。最后在寂静之森发生了一件事,大家就分道扬镳了。”菲雅娜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费德顺着拉比的口风,问道:“是在寂静之森?发生了怎样的事情?”拉比清清嗓子,道:“我记得那时正是冬天。大家在莫斯科呆了半个月,都觉得有些腻味,苦恼着不知该往何处去。森提议到寂静之森,反正大家也都无处可去,而且寂静之森距离莫斯科并不很远,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我们在莫斯科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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