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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打。你是谁啊？”她迅速地按断了电话，眼泪突然流了出来。也许是窗外的阳光太过耀眼了。
这个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是办公室的。她擦擦眼泪，接了，是小猪猪，问她在哪里，说公司有事，要她早点回去。早点回去？这个不用提醒的啊。她每次外出，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哪怕能帮老郑多做一点点的事，她心里也会有一种满足感。
但是回到公司，已经是下午了。桌面上有张字条：敏，下班后陪我去一趟商场好吗？则。则？她的心不自觉地跳了一下。则是老郑的大儿子，当兵回来不久，已经暗示过她好几次了，她都装傻混了过去，可是这一次，她想他刚好可以帮她一个忙。
则是要她陪他给爸爸选礼物的，他的目的很明显，但是她能跟他怎么说呢？一路上她都沉默不语。当他的手要落到她的肩膀上的时候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我爸爸。”他说。“爸爸什么？你怎么一个跑到海边去？好好，你别走，我马上过来接你！”他收起电话，对她说：“敏，我爸爸喝多了酒，自己不能开车回来了，你和我去接他，行吗？”她不看他，她的心很痛：“则，对不起，我不舒服，你自己去好吗？”“那我先送你回公司吧。”“不用了，你快点去接郑总，喝多了酒很危险的。”“好吧，我回来打你电话。”
则飞一般的去了，她呆在原地，头脑出现瞬间的空白。
晚上，当她和则一起出现在老郑的生日party上的时候 ，她看到了老郑醉红了的脸，还有他微红的眼睛。她突然后悔了，她这样做，伤害了老郑，也伤害了则，可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她只能把这出戏继续演下去。在酒店的包房里，她显得异常的活跃，充分的表现了她隐藏着的文艺才华，唱歌、跳舞、和老郑生意场上的朋友灵活应对，笑靥如花。
可是她心里面的落寞，在不断地膨胀着。
9
中途她去洗手间，手机响了，是老郑。做好一切应对的准备后， 她才接通电话。“喂说话啊。”电话那端一直沉默。她的心也便悬得高高的，他沉默之后的爆发一定会可怕。“是不是你打电话给小勇了？”他的声音竟出奇的平静。“我没有啊。”“小勇给我电话了，说是有位小阿姨提醒他的，我想，除了你还会有谁呢？”顿了顿，他又说：“小敏，能否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惩罚我？”那一刻，她丧失了所有的语言。“小敏，我知道你不快乐！你来我房间好吗？我有话要和你说。”他的声音是沉哑的，却有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她知道她逃不掉。
推开门，就看到老郑坐在他的皮椅上，神情疲惫。他看着她，不说话。她便也看着他。房门在她的身后无声地关上。静！静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你不是有话要说吗？”她轻轻的道。他站起来，倒了杯茶，递给她：“我相信你也不会没话说的。”他的手指热得发烫，身上酒气很浓，她不经意地皱了皱眉头。“对不起，我从来不会喝这么多酒的，几十年了，也从没开过生日晚会。小敏，你让我如此伤心，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我只是想，我可以帮你劝劝皮，我以为”“你以为，你这是聪明，是不是？你以为，你会帮我一个大忙，是不是？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快乐，是不是？小敏，你知道我看到你送我的图画的时候，心里有多高兴吗？我开心的不仅是你的画画得好，出乎我的意料，更重要的是，我明白你是在用心做画，一笔一划都有你的心意在里面。昨天晚上，我冲了凉出来不见你，只见你的画，我以为你突然有事走了。可是上午打你电话你不接，而当我要别人打的时候你却接了，你是什么意思呢？等了你整整一个上午，你都不回来，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
想说的话都已经说不出口，她只能低头看着手中的水杯。他突然夺过她手里的杯子“嘭”的甩在桌上。她抬起头，看他，他的头迅速地俯下来，激烈的亲吻她，她差点透不过气来了。有温热的液体落在她的脸上，那是他的泪水。
“小敏，如果我有错的话，你惩罚我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去伤害则呢？他是我的儿子啊！”“我没想要伤害他，我从来就没答应过他啊。”她从他的怀抱里挣扎出来。“可是可是你知道我多么害怕你离开我吗？我不要你那么伟大，有你在身边，我就够了啊！”他再一次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他的泪水滴在她的手上，她的心不禁颤抖了。
她一遍一遍地擦去他眼角的泪珠，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是在那一刻，才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的笨拙。“小敏，为什么？为什么女人会这么狠毒？我还从来没有这样在乎过一个女人，除了皮。她已经把我的心毒死了，遇见你，我才看到一点点的阳光。可是为什么，到头来，我还要在这里企求你的怜悯？”
那一刻，他的脆弱和无助是这样的明显，让她心如刀割。她明白他的感触，像他这样的人，什么样的风雨没有经历过？如果不是心里承受的压力过多过重，他是绝对不会在一个女人面前落泪的。
她很想告诉他，她不是怜悯他，她爱他，她是真的已经爱上了他。可是她什么也没说，她只是轻吻他的额头：“傻瓜，你先上包房去，朋友们还在等你分生日蛋糕呢！”
他擦干泪，出了房间。他知道，她会在房间里等他。
她也知道，自己一定会等他回来。
10
翻遍了所有的地图册，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好地方，那是一个大水库中央的小岛屿。她在网上查到那里的气候冬暖夏凉，如果老郑在那里生活的话，应该是能够适应的。他喜欢打猎，闲时可以带上猎枪去林子里打鸟；当太阳下山的时候，坐在水库边钓鱼，让夕阳洒满一身；有兴致了，还可以开上快艇，在水面上兜风
想到这里，她不禁笑了，好像又看到了老郑那张快乐的笑脸。他对她说，很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过一个人的生活，远离这尘世的丑陋和喧嚣。她知道那是他的心声，所以她很认真地帮他找，尽管知道绝不是那么快会发生的事情。
正想着，他就进来了。“小敏，在想什么呢？那么开心。”他脸上的笑意已是掩藏不住。她帮他脱去外衣，放在椅子上。季节已经进入初冬，气温也是一天凉过一天。
“我呀，帮你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去所，等你真的想过安静的日子的时候，去这里包你满意的。”她把所有查找到的资料摆出来，很兴奋给他介绍着。他一脸的惊喜：“哇 ，真的有这么好的地方啊！我以后去了任谁也找不到我，太好了！”“那可不一定，比如我，就一定找得到。”她轻轻地拍他的脸。他的笑声响了开来：“当然，你呢，我就有个特许，想我的时候可以来看看我。”他的怀抱是温暖的，他的亲吻是甜蜜的，可是，正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有信息。
“我来看看。”她从他的裤兜里掏出手机，看着看着，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怎么了？”他发现了她的变化。她静静的看着他，足足有一分钟之久，然后，她笑笑，把手机给他，说：“没事，你自己看看吧。” 他接过了，一看，信息是皮的：十几年来，我付出了一个女人所有的一切，到今天搞成这样的结局，你说，你要拿什么来负责？拿什么来承担？
空气在一瞬间凝固了。
还是她先打破沉默：“听听音乐吧。”她开了音响，是班得瑞的寂静山林。清脆的鸟鸣和动人的旋律在他们之间穿梭。
“小敏，我”“终于找到了是吗？她去了哪儿？”她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可是她心里的痛楚只有她自己明白。她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这是她迟早要面对的问题。“在东莞。昨天才知道的。为了两个孩子着想，我希望她能够回来，可是她不答应，电话里差点又吵一架。小敏，对不起，我想我们”“不要说了”她用手指堵住了他的唇“我知道。你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呢？”她踮起脚尖，狠狠的吻他，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从酒店后面的安全梯爬上了天台，从小，她就是一个喜欢高处的孩子，那种充满了恐惧的快乐，刻骨铭心。风很大，她躺着，看蓝蓝的天是倾斜的，往事历历在目。“如果你老婆和皮一起落水了，你会先救谁？”这是一个太俗的问题，但她还是忍不住好奇。“曾经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但是无论谁问，我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如果真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一定也跳下水去，陪她们一起死。小敏，这是我心里真实的想法，不只是因为回答你的问题，因为在我心中，她们是一样重要的。”“那我呢？”“这是不能比较的，小敏。你在我心中，和事业一样重要。你知道我不是一个把事业看得最重的人，但是一个男人如果没有一翻事业的话，他就不能算一个真正的男人。”
他的话语，一句一句还在心头载着。他的笑他的泪，是如此清晰的在她的眼前闪现，可是她该离开他了，她只是在流浪的途中突然听到了她最喜欢的音乐，带给了她短暂的温暖和安慰，曲终了，人，也该散了。
有什么东西流到她的嘴角，咸咸的、涩涩的。
11
皮终于是回来了。
艳丽依旧，光彩依旧。皮始终是美丽的，除却父母给予的天生的美貌，皮还练就了自己独特的气质和风格。相比之下，她的随意、邋遢，就显得有些狼狈。可是如果真的要她学习皮，她可能也不愿意，她的血液里有天生的任性和孤独，而且自私，所谓自私就是以自己的标准去生活。如果不是她爱得彻底的男人，她不会为任何人改变。
她远远的看着皮从他的车里面走出来，心寂寂的。可是她知道她必须微笑着向皮打招呼，她也这样做了。而他，随皮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只是装做没见她。她的心突然刺痛，是那种从天堂掉进地狱的感觉。手中的桌球棒悄然滑落，为了等他回来，她已经打了好几个小时的台球了。这个时候，才感觉原来手臂已经很是酸痛了，泪，又悄悄地落下。
他的突变，本在她的意料之中，意料之外的是她心里的伤痛。也许，过段时间就好了吧，她想，也许，自己只是在嫉妒皮而已。于是，她开始没日没夜的工作，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想多余的事情。她看安妮宝贝，看张爱玲，看刘慵，希望能够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安慰与启示。然而她失败了，她的整个心房，都已经被他挤得满满的，压得她透不过气来了。
她忍不住发短信给他，为了避免皮的怀疑，她总是发“今天北京下雪了”、“风很大，好冷”“冬天来了”之类的话，一次又一次。他终于出现在她的面前，仍然是去海边。
人很少，实在是太冷了。海浪一波连着一波，没有海鸥飞翔，大海，仿佛也在冬的嚣张下张开了保护的大伞。
“小敏，你明明知道皮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为什么还要这样做？难道你真的要把一个家散掉才开心吗？”老郑的话，让她心里的寒意刹那间传遍了全身，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拆散他们，她只是太想他，想到对自己无能为力，可是他却这样子看待她。
“要散家的是你们自己，不是我，请你搞清楚这一点！”她的心，已经不是气愤和悲哀几个字可以形容。
“好，那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一百万。”她异常平静的回答他。
“你你明知道我现在不可能有那么多给你，你是在威胁我么？告诉你，我最多给你十万！”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他的脸上， 她是跳起来打他的，手一直在抖，她看着那个红红的指印，一字一句地说：“你给我听好，这一个巴掌，就当你那十万好了。记得曾经有人因为打了你一拳，花了十几万的代价，那我，也就用你那十万，来买打你这一次。从此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他，呆住了。
她不再看他的表情，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跑了，海滩上，一行歪歪扭扭的足迹，被潮水淹没。
只有冬天的海，还在轻吟。
她的一封信
sukeru：
每次想起你，我都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有点彷徨，有点绝望，有点通透的澄静，有点盲目的迷糊，但总是可以坚强地活下去，再软弱的时候，也会明白世事的沧桑。
sukeru，你知道吗？他真傻。可是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又怎么会不傻呢？她答应他回来的时候，条件是把他在h城的财产全部转给她。他做到了，花了几万块钱把所有的财产转了她，又把自己的车卖掉，给她买车。他希望她能够回心转意，照顾好孩子，可是结果，在他需要她的帮助的时候，她说：“我的心真的已经不在你那里了，你现在要多为自己想想。”他说，他现在心里已经不会很痛了，就是痛，也只会痛一下子。他头上又多了白发，我心里的疼痛也已经说不出口，清理房间的时候，看到他写给她的信，他说十几年来他未曾得过她一句真正关心的话，这话可能有些夸张，然而他心里面的寒意，我已经清清楚楚的体会到了。最悲莫过于心死。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
有时候会想念初恋情人，他就好比我的一个梦，总是在心里，却是永不会成真，所以只剩下牵挂和思念。而老郑，却是老天注定要给我的惩罚，我不想离开他，现在也还不能离开他，还从来没有人，让我如此心甘情愿过。是在真正长大了才知道，其实在这个世界上，痛苦是无人能分担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助和恐惧，如果有可以明白和信任的人，说给他听会使自己心情舒畅，然后就有了面对的勇气和力量。如果没有，找棵小树，或者找块空地，照样可以倾诉。我很庆幸有你，感谢上天给予我这份特殊的友谊。也许有一天，因为各种各样的变化，我们也会渐渐疏远，但我想，心里面的祝福和想念，却是永远都不会变的。你说呢？
人性的自私和脆弱，不是今天才知道，所以能够有足够的勇气。有些事，是可以轻易原谅的，有些不可以。但是我们能做的，只是不断地宽容，等到有一天，我们能够忍天下难忍之事，容世上难容之人了，那我们也就会更加快乐了。
我总是想，皮那样做，必定有她的道理，然而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又不知道了。sukeru，你说，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她变得如此呢？在他最困难的时候，还要给他挖一个坑？
你回来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告诉我。来看看我们，好吗？
不是结尾
放假的第一天，我就去看他们。
他们带我去看海，我以为场面会很别扭，然而事实上并非如此。见到老郑，就好像见到一位久违了的老朋友。也许是因为她的信。
和她聊天，说了许多学生时代的故事，我小心翼翼地避开感情这个话题。然而 总是控制不住好奇的心，终于问到她为什么离开了老郑还回来的问题。她笑了：“sukeru，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心牵着你的脚步一直走，你会停得下来吗？”她望着远处的海面，沉默了片刻“说真的，那时候，我以为，我再也不要见他的了。可是想他爱他的心，把我带了回来。也好啊，如果我不回来看看，又怎么会知道皮还是要离开 他？又怎么会知道他还是需要我的了？”她的脸上，又有了调皮的表情。
“ 帮我。”她脱下鞋袜，往沙滩上一扔，就张开双臂，向前跑去“大海，我爱你！”“喂，海水会很凉的！”我的话还没喊完，她已经跑进海水里了，笑着，叫着，玩着水。“随她去吧。”老郑微笑着走过来，拾起她的鞋袜“难得她这么开心，让她好好玩玩吧。平时她要帮我做很多的事情，有时候她要到海边来，我也嫌风大不让她下车，今天有你陪她玩，就让她玩个够吧。”我轻轻地摇头，她还是像在学校一样，顽皮得可爱。可是她内心里的孤独和绝望，却是很少人明白，记得她曾经对我说过：“这个世界像一堆狗屎，但是狗屎也还是有用的对吧？”那时候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说这种话，后来明白那是她对这个世界的绝望和期待，在别人眼中，她是一个太奇怪的人，但是我知道，她只是一个真性情的女子，很容易陷入爱和被爱，很容易伤害人，也很容易被人伤害。
“小敏常常会像个孩子，让我哭笑不得。但是更多的时候，她不仅能在工作上给我帮助，更会像一个母亲一样无微不至的关爱我，能够有她在我身边，是老天爷给我的恩赐。只是，太委屈她了，她该有她明亮的生活才对。”老郑在我旁边轻轻地叹着气，却有无可奈何的幸福“sukeru，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自私了？说实话，在我这一生中，有许多的女子，为了各自的目的，对我投怀送抱。然而我真正爱过的，只有皮一个人。对我的妻子，虽然没有爱情，但是我有责任，有亲情，就不可能抛下她，皮的选择，多少有这方面的关系。小敏是个很特别的女子，一开始的时候我就发觉了，然而爱上她，却是在皮回来以后才明白的。皮在的那段日子，我对小敏可以用冷若冰霜来形容，可是虽然人跟皮在一起，心里担心的却是小敏。我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挨了小敏一巴掌，然后她把自己的长发剪掉，离开了公司。我曾背着皮找了小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任何的音讯。没想到，在皮再次离开我的时候，小敏，她却自己跑回来了。”
老郑望着海水里她的身影，眼角居然有了泪光。我想，那不仅仅是爱，还有感激和宠溺。对于我们每一个不了解的人，都是难以理解他们的感情的。
“听说皮带走了你在h城所有的财产，使你现在要办的劳务公司出现资金问题，是不是这样？”我试探着问他。
“你也会觉得我傻是吗？可是sukeru，你知道吗？皮跟了我十几年，为我生了两个孩子，她的一生，可以说是毁在我身上了，这也是她应该得到的啊。我现在可以说是一穷二白了，但是我还有小敏，有小敏我就会有希望，小敏是早就明白我的状况的，但她还是回来了，这也是我更爱她的原因。等到她要离开我的时候，我起码也不能亏待了她。”他的眼睛里满是真诚。
“你就确定小敏一定会离开你？”
“会的。sukeru，这个道理你肯定是明白的，她还如此年轻，以后的路还有那么长，就算她不离开我，我也必定会离开她。而且，我们这段感情，是注定见不得阳光的。也许，除了你，跟本就没有人会相信我们的感情。你说是不是？”又是轻轻的叹息。这一刻，我才真正感到，老郑是真的老了。
“恕我直言，既然你知道结局，为什么还同意她这么做？你不担心别人的看法吗？”
“知道结局但是不知道过程啊。”他呵呵的笑了，但只是一瞬间“有时候感情来了，我们躲都躲不掉。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跟别人无关的，在一起能够快乐的相处的话，又何必想那么多？不过，虽然我没关系，但是小敏不同，所以我尽量避免外人知道，可是小敏她自己反倒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是的，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怪得让人难以捉摸。但是她的心，却是再好不过了。”
“这一点我也深有体会，她就是自己再难受，也不会为难我，对别人更是如此。她说等挣了钱要开一家孤儿院，我可得好好努力才行啊！”老郑又一次笑了，他的笑容真的很可爱。
“那资金问题”
“sukeru，办法总是会有的。你看这冬天，虽然是冷了点，但是紧跟在它后面的，就是春天了啊。”
这时候小敏已经跑了回来：“不行不行，水太凉了，我受不了了，把鞋给我。”老郑把她的鞋袜递了过去：“快点穿上吧，小心又感冒。”
“对了，sukeru，你们刚才在谈什么呢？谈得那么投机，叫你玩都不理我。”她嘻嘻的笑着，过来搂我的脖子。
“我们啊小敏，你看这冬天，很快就要过去了，我们在跟它告别呢！”
于是，空旷的海面上传出一阵响亮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