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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他走远了。
她呆杵原地,闷闷不乐的低语“我只是觉得你像只狡猾的狐狸,又没说你什么,你干嘛那么小心眼?”
跌坐在雕栏上,她缩起双膝,支肘托腮,十指掐肿了净秀的鹅蛋脸,瞪着方才他坐过、如今空荡荡的位子,依稀可以闻到一丝他衣角熏过的香气,怪刺鼻的,竟然害她的鼻头泛起酸意。
蓦然,一阵湿意袭来。
她低头一瞅,原来是当归吐着舌头,边跳边舔,拉回她不知散飞何方的心神,踢了踢腿,不搭理当归,她心里正烦着,思绪莫名的被他方才的冷淡以待束缚住。
逼他知难而退,这样不是更好吗?她为何要感到苦恼?
“酸酸”
一阵寒意袭来,辛芙儿不仅是心底发凉,猛打哆嗦,缩起皓颈,往旁一觑,一抹白影像失根的残花东摇西晃,不过惨白的脸庞多了一丝丝阴笑。
“原来你还在啊!”她朝女鬼翻白眼,脸色同样没好到哪儿,苍白若雪,全身气力象是被谁抽走,无精打采。
女鬼飘到她的身畔,气若游丝的说:“原来你和他是这么一回事”
“什么这么一回事?你胡扯什么?”辛芙儿撇开头,不理会女鬼,径自闷烦。
“呵,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和方才那位红颜美少年之间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让第三人知道的秘密”
“你烦不烦哪?!都跟你说没有了,我和辜灵誉只是”
“只是什么?”
“哎呀!你不懂啦!”辛芙儿挠腮搔发,摆出苦瓜脸。连她自己都弄不明白了,一只心愿未遂的女鬼又懂什么?
“呵”女鬼兀自笑着。
“呵什么呵?行行好,哪边凉快哪边去,别来这里妨碍我想事情”
“酸酸,咱们说好的,你要帮我了了心愿”
“我几时跟你说好了?别自己乱搭话。”这女鬼的调调怎么跟某人一个样?这年头阴的都在比谁的脸皮比较厚吗?
“只要你帮我,我就教你怎么和他和好如初,如何?”
“我干嘛要跟他和好如初?我巴不得快些离开辜府,和他划清界线,谁理他这只喜怒无常、翻脸像翻书的臭狐狸?生气最好,省得我还要白费力气跟他斗来斗去,我堂堂一个白茅道传人,一把桃木剑就能劈得他来世相会”
女鬼嘿嘿嘿的阴笑,索性蹲下身子和当归玩起你丢我捡的游戏,留待辛芙儿径自嘴硬,对着空气滔滔不绝。
有人偏爱装模作样骗鬼,可惜,连鬼都不信。
“小春,今晚轮你守夜,你可要当心了,千万记得避开汲芳斋。”
“为什么?那里有什么东西?”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那个。”秉烛走在前头的香儿放低音量,挤眉弄眼。
“哪个?”乡下来的小春憨愣得像根木槌。
“哎哟!就是闹鬼啦!汲芳斋曾经死过人,之后每到夜里就会传出啼哭声,还曾经有两个长工半夜上茅房,结果在那里撞鬼。”
小春摀住嘴巴,吓得脸色发青,正值夜深,四下无人,说这种话根本是想害她破胆。
“香儿,你讨厌啦!笔意说这些话吓唬我”
两人嘀嘀咕咕,穿过绿荫扶疏的中庭。
夜枭发出呜咽,一双锐利的金瞳在夜色中炯炯烁耀。
长廊上每道楹柱设有烛台,火光虽然幽微,一路迤逦,仍然照亮了整条廊道。
倏忽,阴风大起,须臾之间熄了数盏烛台上的火。
缩在角落许久的娉婷身影冷不防的掩嘴打个喷嚏,揉了揉秀挺的鼻尖,双手交抱胸前,忍下哆嗦,低声咕哝着。
早知道就把睡得太死的当归挖起来,省得她独自一人吹冷风,牠却蜷缩在下人日日铺换的毛毯里睡到翻肚,莫非她真是苦命种不成?
一阵冷风吹来,她眼角横了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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