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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雨,春雨,原来世上真的有这么一柄剑。”任飘伶喃喃的说:“世上为什么要有这么样一柄剑?”

    “有‘泪痕’就有‘春雨’。”

    “春雨我知道是白天羽的剑,可是‘泪痕’是什么呢?”藏花忍不住开口问:“泪痕为什么是世上最可怕的武器,它是什么样的武器?”

    白天羽没有回答,他看着任飘伶。

    藏花也在看着任飘伶,她在等着他回答。

    任飘伶慢慢的倒了杯酒,慢慢的喝下,他的目光望向远方的一座不知名的高山,过了很久,才开口:“泪痕是一把剑。”

    “剑?”藏花说:“剑为什么叫‘泪痕’?”

    “因为这柄剑的剑脊上有一道很奇怪的痕迹。”任飘伶说:“看起来就好像是泪痕一样。”

    “泪痕?”藏花说:“杀人的剑上为什么会有泪痕?”

    “宝剑出炉时,若是有眼泪滴在剑上,就会留下永远无法磨灭的泪痕。”

    “是谁的泪痕?”

    “是萧大师的。”任飘伶说:“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萧大师。”

    “宝剑初出,神鬼皆忌,这一点我也明白。”藏花说:“可是我不懂萧大师自己为什么也要为它流泪呢?”

    “因为他不但善于铸剑,相剑之术也无人可及。”任飘伶声音中充满了哀伤。“剑一出炉,他已从剑上看出一种无法化解的凶兆。”

    “什么凶兆?”

    “你自己刚才也说过。宝剑出世,神鬼共忌,这柄剑一出炉,就带着鬼神的诅咒和天地的戾气。”任飘伶长长叹自。“不但出鞘必定伤人,而且还要把萧大师身边一个最亲近的人作为祭礼。”

    “萧大师最亲近的人就是他儿子?”

    “不错。”任飘伶黯然说:“这柄剑出炉时,萧大师就已看出他的独生子要死在这柄剑下。”

    “他为什么不毁了这柄剑?”

    “他不忍,也不敢。”

    “这柄剑是他自己的心血结晶,他当然不忍下手去毁了它。”这一点藏花懂。“可是我不懂他为什么不敢毁了它。”

    “天意无常,天威难测,冥冥中有很多安排都是人力无法抗争的。”任飘伶眼中又露出那种说不出的哀伤。“如果萧大师毁了这柄剑,说不定就会有更可怕的祸事降临到他的独生子身上。”

    “后来萧大师是怎么处置这柄剑的?”藏花又问:“泪痕又怎么会到你的手中?”

    “我听说过,江湖中有位磨刀的老人,相剑凶吉,灵验如神。”藏花说:“萧大师的大弟子想必就是他。”

    任飘伶点点头。“萧大师的二弟子邵空得了他的筹剑之术,后来也成为一代剑师。”

    “邵空子?”藏花耸然动容:“就是铸造离别钩的那位邵大师?”

    “就是他。”任飘伶说:“这两人都是不出世的奇才,但是萧大师却将自己最得意的刺击之术传了第三个弟子,而且将‘泪痕’也传给了他。”

    “为什么要传给他?”

    “因为这个人不但心胸博大仁慈,天性也极淡泊,完全没有一点名心利欲,而且从不杀生。”

    “他已尽得萧大师的剑术,当然没有人能从他手中将泪痕夺走。”藏花说:“这么样一位有仁心的长者,当然更不会伤害恩师的独生子。”

    “是的。”

    “所以至今萧大师的独生子还活着?”

    “是的。”

    “那‘泪痕’又怎么会到你的手中呢?”藏花又再一次问这个问题。

    任飘伶的目光又飘向远方。“因为因为我是萧大师三弟子的徒弟。”

    “他不但将剑术传给了你,也将‘泪痕’传给你?”

    “是的。”任飘伶说:“他三十岁时就陷于深山,发誓有生之日绝不再踏入红尘一步。”

    “是哪座山?”

    “不知道。”任飘伶说:“没有人知道。”

    三

    “泪痕是一把剑,为什么说它是世上最可怕的武器?”

    藏花问:“它的可怕在哪里?”

    “你想知道?”任飘伶说。

    “想。”藏花说:“非常想。”

    任飘伶忽然转头问白天羽,问了一个与藏花问题无关的事。

    “你知不知道昔年巴山顾道人以七七四十九手回风舞柳剑纵横天下时所用的那柄剑叫什么?”

    “那柄剑叫绿柳。”

    “当年黄山隐侠武陵樵用的斧头重多少?”

    “净重七十三斤。”白天羽如数家珍的说:“他作的招式虽然只有十一招,可是每一招,都是极霸道的杀手,据说当时江湖中从来都没有人能在他手下走过七招。”

    “铁链飞镰杀人如割草,飞镰刀是谁用的?”任飘伶又问。

    “独行侠展南。”白天羽说:“这件武器据说是来自东瀛的,招式诡秘,中土未见。”

    “判官笔娥眉刺、钩镰枪、七星针、吴钩剑、波斯弯刀,这些武器也都属于当代绝顶高手所有。”任飘伶说:“每件武器都有它独特的招式。”

    “我问的是你那一把‘泪痕’。”藏花忍不住说:“不是你说的这些武器。”

    “但是我那柄‘泪痕’就是这些武器的精华。”任飘伶淡淡的说。

    “我不懂。”藏花又问他:“一柄剑怎么会是十二种武器的精华?”

    “那其中的奥秘,你当然不会看得出来。”任飘伶说:“但是你也应该知道,世上所有的武器本来都只不过是一些零碎的铁件,一定要拼凑在一起之后,才会成为一种武器。”

    他又解释:“就算是一把刀,也要有刀身、刀锷、刀柄、刀环、刀衣,也要用五种不同的东西拼凑在一起,才能成为一把刀。”

    藏花好像已经有点懂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可以用你那柄剑拼凑出一种武器?”

    “不是一种,是十二种。”任飘伶淡淡的说:“十二种不同的武器。”

    藏花怔住,她不相信世上真的有这种剑?

    “用十二种不同的方法,拼凑出十二种不同形式的武器来,可是每一种形式都和常见的武器不同,因为每一种形式至少都有两三种武器的功用。”任飘伶说:“这些武器所有的招式变化精华所在,全都在‘泪痕’里。”

    他问藏花:“现在你是不是已经明白了?”

    藏花已经听得完全怔住。

    如果没有亲眼看见,有谁会相信世上真的有这么样一件构造如此精巧精确精密复杂的剑存在?

    但是藏花不能不信。

    所以她忍不住长长叹息:“萧大师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天才,居然能铸造出这么样的一柄剑来。”

    “是的。”

    任飘伶苍白尊贵冷漠的脸上,忽然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就像是一个最虔诚的信徒,忽然提到了他最崇信的神灵。

    “没有人能比得上他。”任飘伶说:“他的剑术、他的智慧、他的思想、他的仁心,和他炼铁炼剑的方法,都没有人比得上他。”

    “泪痕固然是空前未有的杰出武器,要使用它也不容易。”白天羽忽然开口:“如果没有一个杰出的人来使用它,也不能发挥出它的威力。”

    他并不是在夸耀任飘伶,他只不过是叙述一件事实而已。

    “这个人不但要精通这十二种武器的招式变化,对每件武器的构造都要了解得极清楚。而且还要有一双极灵巧的手,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把‘泪痕’里的铁件拼凑起来。”

    “除此之外,他还要有极丰富的经验、极灵敏的反应、和极正确的判断力。”任飘伶淡淡的说。

    “为什么?”藏花问。

    “因为对手不同,所用的武器和招式也不同,所以你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判断出要用什么形式的武器才能克制你的对手。”

    任飘伶接着又说:“在对方还没有出手前,你就要算准,应该用‘泪痕’里的哪几件东西拼成一种什么样的武器?”他说:“而且还要在对方出手前将它完成,只要慢了一步,就可能死在对方的手下。”

    藏花苦笑。

    “看来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藏花说:“像这样的人找遍天下也找不出几个。”

    任飘伶静静的看着白天羽,过了很久才冷冷的说:“你的手很灵巧。”

    “好像是的。”

    “你的武功已经很有根基,而且好像还练过传自天竺秘宗、圣母之水高峰上的‘喻咖术’。”

    “好像是的。”

    “传给你这柄‘春雨’的老人,和我这柄‘泪痕’本来就有点关系。”任飘伶淡淡的说:“所以直到现在你还没有死。”

    “难道你本来想杀了我的?”白天羽问:“你为什么没有杀我?”

    “因为我要你留在我身旁。”任飘伶说:“我要你继承我的武功,继承我的‘泪痕’。”

    四

    任飘伶说的是件别人连做梦都梦想不到的幸运。

    玄秘之极的“泪痕”天下最可怕的武器。

    一个默默无名的年轻人,忽然间就要拥有成名的机运,他一生中的命运忽然间就已在这一瞬间改变。

    这个年轻人心里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白天羽居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在听别人说一件和他完全无关的事。“我唯一的条件就是在你还没有把我的武功练成之前,绝不能离开我。”

    这个条件并不苛刻,而且非常合理。

    白天羽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淡淡的开口:“只可惜你忘了问我一件事”白天羽说:“你忘了问我是不是肯留在你身旁?”

    这个问题其实不用问的,这样的条件只有疯子和白痴才会拒绝。

    白天羽不是疯子,也不是白痴。

    任飘伶还是问了他一句:“你肯不肯?”

    “我不肯。”白天羽连想都不想就回答:“我也不愿意。”

    任飘伶的瞳孔忽然变了,由灰暗的瞳孔也变成了一柄剑的锋、一根针的尖、一只密蜂的刺直刺入白天羽的眼睛。

    白天羽的眼睛连眨都没有眨。

    两个人就这样对盯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任飘伶才慢慢的问:“你为什么不肯?”

    “因为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要找你。”白天羽淡淡的说:“找你比剑。”

    “比剑”

    “是的。”白天羽说:“我要试试看是你的‘泪痕’厉害,还是我的‘春雨’行。”

    任飘伶凝视着白天羽,他的眼神又恢复灰暗无神:“比剑输就是死。”

    “我知道。”白天羽说:“我早就已把性命献身于剑,能死在剑下,我死而无憾。”

    “好。”任飘伶站了起来:“三天后午时,樱花林。”

    说完他的人转身走出,连头都没有回,甚至连藏花都没有看一眼,就仿佛他从来都不认识她。

    “这个人是人吗?”藏花说:“刚刚还有说有笑的一起聊天喝酒,怎么忽然间就变了一个人?”

    白天羽看着门外。“我了解他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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