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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百多斤重,这人的身上不似藏有玄铁。”
第四个人是个身材魁悟的汉子,粗里粗气地说道:“不管他是否带着玄铁,既然碰上了就得搜他一搜!”
金逐流听了这四个人的说话,这才知道不是寻常的剪径小贼。心想:“这几个贼人的胆子倒也不小,竟敢来抢六合帮的东西。”
奇怪的是这四个人高声喝骂,并且议论纷纷,但这蒙面人依然无动于衷,并不开口。
虬髯汉子是个老江湖,心想:“这小子定有所恃,否则不会如此无礼。”当下使了个眼色,叫他的三个同伴且慢动手,稍稍将语气放得宽和,说道:“你是哪条线上的朋友,与六合帮有无关系,好好的跟我们说。只要你不欺瞒,我们也不会无故将你为难的。”他自动转圈,但这蒙面人仍不说话。
虬髯汉子眉头一皱,说道:“朋友,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人想和我们拉交情还不能够呢。你大约不认识我们吧,不过,你纵然不认识我们,也该听过我们的名字。”顿了一顿,随即指着那身材魁梧的汉子道:“这位是白虎帮的帮主杜大业!跟着指着那面白无须的斯文汉子道:“这位是红缨会的香主宫秉藩。”
那面色蜡黄似带病容的汉子不待介绍,便是说道:“老子坐不更名,行不改姓,一非帮主,二非香主,嘿,嘿,我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强盗,老子是冀北道上的郑雄图!”这人面带病容,说话如是声若洪钟。他以为说出了自己的“大名”这蒙面人定然颤抖,不料蒙面人却是置若罔闻,蒙面的黑纱下角飘起,嘴边露出个轻蔑的笑容。
虬髯汉子最后说道:“区区在下是青龙帮的帮主高大成。阁下有这身轻功,想必不是江湖上的无名之辈,我们四个人的名字阁下总应该听过吧!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好,现在是该阁下说老实话了!”
这四个人的姓名、身份一说出来,连金逐流也不觉暗暗吃惊。原来青龙帮、白虎两帮都是江湖上著名的大帮;红缨会是大名鼎鼎足与六合帮分庭抗礼的帮会,舵主公孙宏,手下有八大香主,个个身负绝技。这个面白无须的宫秉藩便是八大香主之首。至于那个病夫似的郑雄图乃是北五省的独脚大盗,正如他自我介绍那样,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金逐流刚好是在前两天听得陈天宇说过这几个人,陈天宇因恐金逐流不明江湖情况,所以将各大帮会以及黑道上著名的人物不厌其详的一一告诉了金逐流。但虽说是“不厌其详”值得陈天宇这样的武学名家一提的,当然决不是泛泛之辈的了。
但这四个人报了姓名之后,蒙面人仍是不声不响,仅仅点了点头。意思好像是说:“我听见了,我知道了。蒙面人面部的表情虽看不见,那倔傲的态度倒是人人都感觉得到。
郑雄图大怒道:“好无礼的小子!高大哥还和他多说作甚?把他拿下,硬搜就是!”其实这蒙面人却也不是故意无礼,他是怕一开口说话,就给这四个人识破。原来这蒙面人非但知道他们的名字,而且是见过他们的。
蒙面人作出倔傲的神态,心里实是十分焦急,暗自盘算脱险之策,他明知这四个人都是十分扎手的强敌,但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也只好冒险求逞,先下手力强了。
郑雄图一个“搜”字刚刚出口,陡然间银光一闪,蒙面人的银丝软鞭已是向他打来!郑雄图一声大吼,背脊着了一鞭。但他练有金钟罩的功夫,这一鞭打得实是不轻,郑雄图衣裳破碎,背脊却只是现出一道淡淡的鞭痕,连皮肤都没有擦破。”
郑雄图一声大吼,双掌立即便劈过去。蒙面人身手何等矫捷,软鞭一抖,又已打到高大成身前,用的是“锁喉鞭”的招数。高大成的脖子若是给他套上,定将气绝而亡。
高大成使的兵器是一根七尺长的狼牙棒,猝然遇袭,并不慌乱,只见他霍地一个“凤点头”狼牙棒就在身前坚了起来。蒙面人的软鞭若是朝他圈绕,软鞭就要套上了狼牙棒。蒙面人在四大高手环攻之下,焉能与他硬拼?倏地一个转身,软鞭又已改了方向,向红缨会的香主宫秉藩急袭。这时方始听得“轰隆”一声,原来是郑雄图一掌劈断了一棵松树。他练的是铁砂掌功夫。
蒙面人急袭宫秉藩这一鞭更为狠辣,鞭梢上的短剑已伸了出来,指向宫秉藩的咽喉,鞭梢则以“玉带围腰”之势,圈扫宫秉藩的两胁,那支伸出的短剑便似昂起的蛇头。
宫秉藩微微一笑,说道。”来得好!”剑光一闪,拿捏时候不差毫厘,只听得“啪”的一声,蒙面人鞭梢上的短剑缩了回去。原来宫秉藩这一剑是对准了他的短剑削的,短剑只有三寸长,能被他的长剑碰上,定将削断。是以蒙面人只得按动机括,把短剑缩回。
说时迟,那时快,宫秉藩一招“妙解连环”立即把蒙面人的那一鞭“玉带围腰”的鞭法破了。而且立即欺身进剑,剑锋沿着鞭身径削过来,他是想逼这蒙面人不能转换鞭法,径削他的手指。
金逐流暗暗赞了一个“好”字,心想。”这宫秉潘虽然只是一名香主,却比青龙帮的帮主还要胜过一筹。他的这路剑法虽然不及天山剑法,但其狠辣之处,却是足以与武当派的连环夺命剑法抗衡了。”心念未已。只见蒙面人一个盘龙绕步避开了宫秉藩的长剑,身法鞭法都是美妙之极。金逐流不由得又是暗暗赞了一个“好”字,心道:“此人解招的本领真可说得是机变百出,若然是换了我,只怕我也未必解得似他这样的恰到好处。”
说时迟,那时快,蒙面人又已转了方向,攻向白虎帮的帮主杜大业,杜大业使的是一对护手钩,擅于锁拿刀剑,但这银丝软鞭不过拇指般粗细,蒙面人又使得灵活之极,杜大业双钩一锁,没有锁着。
壮大业的护手钩没有锁着蒙面人的软鞭“啪”的一声,蒙面人的软鞭却打着了杜大业。杜大业穿有护身马甲,外衣打裂,却未受伤。杜大业以帮主的身份,几曾吃过这样的大亏?登时暴跳如雷,大怒喝道:“高大哥,咱们把这小贼毙了!管他有玄铁也好,没有玄铁也好,杀了再说!”
高大成是他师兄,出师之后,师兄弟分掌两帮。高大成比较慎重,微微一笑,说道:“贤弟不必心急,这小子跑不了的。还是把他捉着了先问问他的口供吧!”
这蒙面人在电光火石之间遍袭四大高手,而且郑雄图与杜大业还各自着了他的一鞭,高大成等人虽说是胜券在握,心里也不能不凛然生惧。当下来取了分进合击的包围战术,步步进逼,却不敢过份躁进。
蒙面人的偷袭之所以能够稍占便宜,一来是仗着身法轻灵,鞭法巧妙;二来也是由于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所以才能遍袭四大高手,稍占便宜。不过也只是“稍占便宜”而已,并未能各个击破。若论真实的本领,他未必就能胜得过这四大高手,其中宫秉藩的本领,甚至还在他之上。他刚才偷袭宫秉藩之时,就险些要吃了亏的。
四大高手采取了包围的战术,不轻敌,不骄躁,逐渐把包围圈缩小,蒙面人的轻功难以发挥,渐渐就感到吃力了。
宫秉藩运剑如风,指东打西,指南打北,蒙面人使出浑身本领,解开了他的连环七剑,在这同时,还荡开了杜大业的护手钩,逼退了郑雄图的铁砂掌,扫歪了高大成的狼牙棒。宫秉藩赞道:“好鞭法!”话犹未了,突然一个欺身进步,剑尖已刺到了蒙面人的面门。
宫秉藩的剑术当真是精妙之极,只听得“嗤”的一声,剑尖已划破了蒙面人的蒙面黑纱,这黑纱薄如蝉翼,宫秉藩划破他的黑纱,竟没伤着他的一根毫毛!
宫秉藩得意之极,在划破面纱之时,哈哈笑道:“大丈夫岂宜蔽头蒙面?请让我们见见尊容又有何妨?”原来宫秉藩颇为自负,他自觉以众凌寡,胜之不武,故此只是挑开蒙面人的面纱,却不肯伤他,但挑开面纱之后,宫秉藩可就登时笑不出声了。
杜大业刚才吃了蒙面人的亏,在宫寝藩欺身进剑之时,他也乘机攻击,几乎是在宫秉藩挑开面纱的同一时候,他的护手钩也撕破了蒙面人的长衫下摆。他也像宫秉藩一样,招数得手,却反而吃了一惊。双钩本来是要连续进招的,也吓得突然止步了。
原来这个蒙面人露出了庐山真相,可不是宫秉藩所想象的“大丈夫”而是一个月貌花容的少女!
金逐流在树上看得清清楚楚,这也才恍然大悟,心道:“怪不得她要蒙着面纱,又要穿着这么一件又宽又长的拖地长衫,原来是要遮掩她的三寸金莲。”
蒙面人露出真相,大出宫秉藩等人意料之外,宫秉藩怔了一怔,失声叫道:“你是史姑娘,对不住,宫某冒犯了!”那女子“哼”了一声,说道:“你们四个大男人欺侮我一个女子,你们是羞也不羞?”
杜大业沉声说道:“大哥,咱们如今是骑在虎背,一不做,二不休”话犹未了,那女子已是冷笑说道:“你要怎样?好,有胆的你就把我杀了。哼,你知道是我还要欺负我,我哥哥岂肯与你干休!”
原来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六合帮帮主史白邵的妹妹史红英。
这四个人虽然是要抢六合帮送给大内总管的贺礼,但却想不到撞着了史白邵的亲妹子。抢了玄铁,固然要和六合帮结仇,但还不算十分严重,黑道上黑吃黑的事情是常有的。但若伤了史红英,这可就要和史白邵结下永远解不开的粱子了。
郑雄图说道:“这冤仇不结也已结了。区区不足道,但你们三位可是帮主和香主的身份,若是放过了这个小子,江湖上的好汉只怕不是说你们够交情,而是说你们的青龙帮、白虎帮与红缨会都怕了六合帮的史白邵!”郑雄图是关外马贼,这次来到中原,本来就是想在黑道上兴风作浪以便浑水摸鱼的。而且他给史红英打了一鞭,这口怨气也是非要发泄不可。
高大成一咬牙,说道。”对,一不做,二不休。咱们既然是冲着六合帮而来,那就不用管他是什么人了!把这雌儿拿下,再去抢那玄铁。有这两件宝贝在咱们手中,史白邵非得向咱们求和不可!”
杜大业哈哈笑道:“不错,这才是上策!史白邵向咱们求和!咱们还不必就轻易应承他呢,趁势把他的六合帮吞并了。好,宫香主,现在就看你了!”
宫秉藩倒是不大愿意以众凌寡的,但他的红缨会与史白邵的六合帮乃是在江湖上分庭抗礼的两大帮会,郑雄图的那句话刺中了他的要害,宫秉藩心想:“不错,我若放过了她,江湖好汉说红缨会怕了六合帮,那可是大失面子之事。而且三个人都表示了不惜与六合帮结仇,他一个人也不好独排众议。
宫秉藩考虑了得失利害之后,冷冷说道:“史姑娘,你把令兄搬出来吓我,宫某倒是给你逼得非动手不可了!”
高大成大喜说道:“好,咱们四人是有福同享,有祸同当!并肩子上吧!六合帮定然还有后援,不必和她讲什么江湖规矩了。”
这四个人已横了心,不惜与史白邵结仇,于是一拥而上,攻得更为狠辣。但见棒似奔雷,剑如骇电,钩光霍霍,鞭影翻飞。史红英使出了浑身解数,兀是遮拦不住。
宫秉藩一招“李广射石”剑光如矢,径刺前心,史红英霍地一鞭扫出,虽然解开了宫秉藩这招杀手,胁下却已露出空门。宫秉藩招数一出,早已料到有此结果,成竹在胸,看也不看,剑锋一转,立即便刺史红英胁下的愈气穴。
眼看就要刺着了穴道,宫秉藩忽觉劲风飒然,听风辨器,这枚暗器也是打他胁下的愈气穴。宫秉藩的剑术已到收发随心的境界,当下一个斜身绕步,回剑一劈,把那枚“暗器”劈开两半,却原来是一颗小小的松子。宫秉藩大吃一惊,喝道:“是哪位高人,请来相见!”
话犹未了,金逐流已是一声长啸,从树上跳下,降落场心,纵声笑道:“瞎了眼的强盗,我早就在这里了。你们四个大男人欺侮一个女子,我看不过眼。”
高大成喝道:“好呀,你是要趁这趟浑水的了?报上名来!”杜大业叫道:“大哥,你瞧瞧他手里拿着的什么?”
金逐流把红漆匣子一扬,冷冷说道:“你管我是什么人,你们想要的是玄铁不是?玄铁在我这儿!只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拿去?”
这匣子一扬,登时把四人的眼光全部吸住,攻击的目标也登时转了。高大成一声大吼,首先扑上。金逐流笑道:“好,玄铁给你!”
玄铁有百多斤重,高大成的狼牙棒本来是重兵器,比起玄铁,如又轻得多了,狼牙棒与那红漆匣子一碰,只听得“轰”的一声,狼牙棒脱手飞出,在空中断为两截,高大成虎口流血,失了兵器,吓得魂飞魄散,焉敢再战,连忙后退。
杜大业双钩并举,慌忙扑来,接应师兄,史红英也没闲着,喝道:“给我躺下!”杜大业已经从她的身边跑开,中间有了一段距离,史红英鞭长,利于远攻。唰的一鞭,果然打着了杜大业。杜大业猛的一跳,跳出了鞭势的笼罩,只觉膝盖火辣辣的作痛,原来骨头已给打碎了一块了。
杜大业有一身横练的外功,晃了两晃,居然没有倒下。但虽没倒下,一足受伤,已是不堪再战。高大成失了兵器,自觉无颜,两师兄弟相互搀扶,一跷一拐而去。
宫秉藩挥剑敌住史红英的银鞭,说时迟,那时诀,金逐流又已找上了郑雄图作对手,郑雄图练有铁砂掌的功夫,他一个“凤点头”避开了金逐流砸来的玄铁,横掌便走。
金逐流见他掌心如墨,笑道:“哦,原来你的铁砂掌还是浸过毒的,我若不让你打着,你会当作我是怕你了!”收回玄铁,左掌拍出,双掌相交,郑雄图掌心如割,大吼一声,倒纵出去,低头一看,只见掌心已穿了一孔,黑血汩汩而出,原来金逐流在和他对掌的时候,双掌一交,消去了他的内力,立即化掌为指,使出了“一指禅功”弹破他的掌心,破掉他的毒掌功夫。郑雄图虽然不至于残废,但要再练成浸毒的铁砂掌,可得双倍的功夫,至少也要十年以上了。
四大高手,伤了三个,剩下的只有一个宫秉藩了。金逐流笑道:“一客不烦二主,史姑娘,你就让我给你打发了吧。”
史红英收了银鞭,官秉藩喝声:“看剑!”剑锋转了方向,向金逐流刺来,这一剑招里藏招,式中套式,确是非同小可。金逐流笑道:“我不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创术,输了你也不会心服。”
剑光一闪,铮的一声,金逐流拔剑出鞘,进招解招,快如闪电!宫秉藩的长剑给他粘出了外门。金逐流使的是“粘”字诀,这是以柔克刚的剑术,在剑术中是最难练的功大。宫秉藩吃了一惊,赞了一个“好”字,剑招立变,只见他的长剑划了一个圈圈,剑光好似波浪一般,一圈圈的推进。
金逐流笑道:“你这一招龙门三叠浪使得也算不坏。”声出剑发,其直如矢,但见一道白光,从那一圈圈的剑光之中穿进,宫秉藩这一招“龙门三叠浪”登时又给金逐流破了。
金逐流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看看我的!”唰唰几剑,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宫秉藩使出来生所学,竭力抵挡,但每一招都给金逐流抢占先机,宫秉藩只有招架的份儿。金逐流左手提着重物,他又不是用玄铁助攻,仅凭剑术取胜,不由得宫秉藩不暗暗佩服。
金逐流喝道:“小心了!”青钢剑扬空一闪,剑光过处,把宫秉藩头上所戴的风帽削开两半,笑道:“你会挑人家的面纱,我也会削你的帽子!”
宫秉藩平生以剑术自负,如今给金逐流劈开了头上的风帽,头皮一片沁凉,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倒纵出数丈开外,叹口气道:“罢了,罢了!阁下剑术精妙,宫某甘拜下风。请阁下留个万儿!”
金逐流笑道:“我是个无名小卒,连千儿都没有,何况万儿?你想要报仇,日后若然有缘相遇,你随时碰上了我,我都愿意领教,决不推辞!”宫秉藩道:“好,阁下既然不屑下交,从今日起,宫某的名字也算是在江湖上抹去好啦。三年后,宫某若有寸进,当再找寻阁下。”宫秉藩这番话的意思即是要在三年之内隐姓埋名,勤练剑术,准备在三年之后,再出江湖,与金逐流一决雌雄。
宫秉藩一走,树林里就只有金逐流和史红英二人了。史红英经过了一场剧战,娇喘吁吁,想要施展轻功避开,已是力所不能,此时她庐山真相已露,在金逐流的目光注视之下,躲又躲不开,不由得大是尴尬。
金逐流笑道:“怎么样,如今你相信我是有诚意送还玄铁了吧”
史红英道:“多谢你拔剑相助,你究竟是什么人?”
金逐流道:“你我虽然素不相识,但却有一位共同的朋友。我说出他的名字,或许你就不会见疑我了。”
史红英怔了一怔,说道:“哦,我倒要听听,这人是谁?”
金逐流道:“六合帮的记室李敦。”说话之间,偷看史红英的表情,只见史红英似是惊喜交集的模样,但却并无少女听得情郎名字的那种羞涩神态,而是落落大方地说道:“哦,我明白了,莫非你就是在徂徕山上打退青符道人救了李敦的那个小叫化。”
金逐流道:“哦,这件事情你也知道了?不错,我正是那个小叫化。但那一次我可并不是存心救李敦的,不敢居功。”
史红英道:“这是你和李敦之间的事情,你居功也好,不居功也好,与我无关。但你今日助我脱险,我总是要多谢你的。”心里觉得金逐流的说话颇是奇怪,不解他何以一再要和自己提及李敦。提及也罢了,还要和自己解释他的动机。
金逐流笑道:“你已经多谢了一次了,不必再多谢啦。但有关李敦的消息,你却还没有问我呢。”
史红英不觉又是一怔,半晌说道:“好吧,那我就问你,他现在怎么样了,躲在什么地方?”
金逐流摊开双手,说道:“对不住,我只知道我和他分手的时候他是没玻夯痛。至于其他的消息,我是一概不知。”正是:
如此蛾眉罕曾见,相逢一面已牵情。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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