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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得了善终的?依胡某良言相劝,你乖乖的随我胡灿到我们总舵上,向我们龙头帮主解释前嫌,两家从此盲归于好,各不相犯。你若是恃强自大,你淮阳派休想再在江湖立足。”鹰爪王冷笑一声道:“胡灿,你倒会说风流话。你们错认了王某!我王道隆自掌淮阳派门户以来,只知秉我派门规,行道江湖,锄强诛恶,济困扶危。我王道隆个人与凤尾帮结怨,是江湖的英雄,就该与我王道隆一人算账,却用卑劣行为,掳却我们的门徒。我王道隆焉能与你们善罢干休?我这才决意到十二连环坞登门问罪。不料你们一干党羽,一路与我为难,屡施暗算,王某才略施薄惩。想你们既全是江湖道上人,就该知难而退。可是竟恬不知耻一味胡缠。我王道隆不愿与你们这班无知人一般见识,次次掌下留情,反倒引得你们这班鼠辈认为我可扰。侯家店竟用起下五门绿林的把戏。可怜凤尾帮的威名,被你们这群匹夫断送个净尽!胡灿,你不必再发昏。就凭你们这点本领,实非老夫的敌手。老夫也不赶尽杀绝,放你们各逃活命。回去报与你们龙头帮主,叫他尽管把刀山沸锅摆好了,我王道隆定要跟他一决存亡。我们两个门徒倘有毫发之伤,定把十二连环坞踏为平地。言尽于此,愿意踉我王道隆再过招,那更是好办的事。来来来,你们也尝尝老夫这双肉掌的厉害。”
那边魏振邦却怒喝道:“鹰爪王,你有什么本事,说这种狂言大话?我魏振邦就有点不服,咱们倒得较量较量。”说到这,摆刀过来就要动手。
鹰爪王冷笑一声道:“什么?你要与老夫动手?就凭你那本领,差的多吧?你先等等!”说到这一转身,身旁数步就是一座白石的翁仲,鹰爪王转到这翁仲的后面,右手往石人的颈上一掐,左手往石人的下面一托,喝了声:“起!”竟把这五、六百斤的白石人举起。疾行了数步,到了原站的地方,猛然往下一送;喝了声:“接着!”咻的这个石人飞出来有丈余,轰的声!将地砸一个深坑,仍然立在地上。
这一来把胡灿和魏振邦吓得胆颤心惊。哪料到竟有这种神力?立刻由胡灿说道:“王道隆,今夜我们算栽在你手内,我们在十二连环坞等你。”说到这,翻身就要逃走。鹰爪王哈哈一笑道:“你们只要知道老夫的厉害就是了。你先不要忙,老夫既说容你走,就不会反复。这里还有你们两个同党,难道你还想叫我们送到连环坞吗?老夫先走一步,寄语你们帮主,王某多则半月,少则十天,必到连环坞领教。”说到这,回身向万柳堂一点手道:“师弟,我们与凤尾帮领袖天南逸叟武维扬相见有日,不必与他们一般见识了。”一边说着,师兄弟两人走到林边,从那松杉夹道的甬路上,从容走去。
这里胡舵主是羞愧满面的向魏振邦看了看,一语不发的向树下走来。到了树根下,只见季隆德倒剪着双臂俯伏在地上。那萧俊和马龙骧忙给扶起来,把绑绳给解开。季隆德长叹一声,抬头看了看胡灿和魏振邦等,愤然说道:“我们这个跟头栽的可够瞧的,有何面目再在凤尾帮立足?我们无论如何也得一洗此辱。我想从此埋名隐姓,奔走天涯,重学技艺,再练功夫;不把鹰爪王扳倒了,绝不再见江湖同道。”
魏振邦道:“季舵主,不是我们没有志气,不知羞耻。此番惨败,我们也算不度德不量力。淮阳派在大江南北武林中很可以称雄一时,更加这几年更是迭出名手。鹰爪王有四十年武功锻炼,实非易与者。这次我们折在他手内,虽是难堪,好在我们全有总舵帮主命令,随地遇上,可凭个人本领跟他较量;如非敌手,即诱他到十二连环坞。我们虽败尚有交代,好在他已答应到十二连环坞践约赴会。我们连夜赶回总舵,走在他头里,禀报帮主,稍掩我们败绩之羞。我还可乘机设法暗中报今夜之仇。好在今夜只我们自己弟兄,没有舵下的弟子们,总算好的多,不致传布的到处皆知。季舵主你想是不是?”季隆德点头道;“好吧!就依魏老师之言。我们无论如何,早早赶回总舵,别走在他的后头。”
萧俊道:“季老师放心,我们总舵不是明窑,他们未必就那么容易找到。”萧俊的话说到这,突听得离开立身五步外树上发出吭吭的声音,群匪愕然惊顾。魏振邦向那边喝道:“什么人?”只是任凭怎么喝问,依然听不见回答。魏振邦、萧俊、马龙骧各摆刀纵身扑过去。季隆德乘这时把自己被万柳堂打落的金背砍山刀拾起,胡灿也提刀蹿过来,围着上面发声的树向下查看。连声喝问了两次,这才听出树上是有被捆绑塞住口的人。
小张良萧俊向胡灿道:“胡老师,方才鹰爪王分明说是有我们帮中两人,一位是季老师,这必是另外一人了。只不知这又是何人?待徒弟上去看看就明白了。”胡舵主因为萧俊的轻功很有独到处,遂点头答应道:“你要小心,不可大意。”萧俊答应了声,立刻把轧把翘尖刀往背后一插,略一查看,一纵身嗖的腾身蹿上了树身,捋住了树杆,唰唰的眨眼间猱升到树顶子。这才看出是—人,手足全被绑着,横搭在一个大树枝上,只—要折转身,就得掉下去。萧俊暗骂敌人这手真够刻毒的。只是这人是脸冲下,这时依然看不出他是何人。
萧俊试了试这人倚身的树枝子,尚属坚牢,不致压折了。遂凑到这人身旁,自己也跨坐在树枝子上,一拍这人的脊背,招呼道:“千万不要动,我萧俊来救你。”说完,赶紧伸手向他口中掏,果然塞着一团布,遂把塞口的布掏出来。这人的口内被布团挡得一时恢复不过来,呕吐了半晌,哎哟了一声,才颤声说道:“萧舵主,你快救我,我可支持不住了,我腰全折了。”
小张良萧俊道:“哦!你是宋二么?你不要慌,我这就把你带下树去。”随即一手抓住了宋二的肩头,回手拿刀,把绑绳全给挑了。仍把轧把翘尖刀插在背后,自己把牢了树干,随即左臂单臂用力,把宋二提得坐在了树干上,宋二这才把惊魂稍定。萧俊向下面胡灿等说,被绑的是侯家店埋桩的宋二,胡舵主等听了更加了一番惭愧。这次饶没动成人家,反倒弄得全落在人家手里。
这时萧俊容宋二活了活四肢,把他搁在背上,挺身立起,从树上招呼了一声,纵身跃下来。仗着地上有魏振邦等接应了一下,安然落地。
胡灿问起宋二如何被擒,宋二说道:“自从奉命到店中查看,因为自己没有什么真功夫,到了店外,费了很大事,才爬上矮墙。哪知没容自己下墙,被人拦腰抓住,提到屋中,正是那鹰爪王老儿。又被他屋中那个黑小子给捆上,连嘴全给堵上。跟着鹰爪王老儿,更叫他徒弟们把包裹收拾起,连我一起扛着到了柜房。鹰爪王老儿进了柜房,不知鼓捣了会子什么,我只听到噗噗的似喷了几口水,大约是把中蒙药的人救醒。鹰爪王老儿匆匆出来却把我往他肋下一夹,我已疼昏了。直到耳中听得似乎警告我,把我搁在树枝子上略示惩罚。少时自有人来救我,如若挣扎,是非摔死不可,那算我自己找死。我被树枝子垫的胸骨全要折了,几次想索性摔死,省得象挨剐似的,更难受。幸而老师们前来救我。再要是没有人救我,我也就支持不住了。”当时宋二说完经过的情形,胡灿在鼻孔哼了一声道:“这总算祖师爷嘉惠你,没把命白送了,将来还可以给你们马舵主出力,这很难为你了。”沙河舵主马龙骧在旁听着,羞愤难堪恨不得一刀把宋二结果了,免得尽自受人奚落。不过自己哪敢那么负气?那—来当时准得和胡灿翻了脸,只得忍气吞声向宋二喝叱道:“滚到一边去吧!这次完全坏在称一人身上。”
那宋二垂头丧气躲向一旁。还是季隆德恐怕自己人再起冲突,遂向胡灿、魏振邦道:“事已过去,谁也别埋怨了。天已放晴,再说现在已五更左右,我们赶紧回船吧!”这一班匪党回转水面,马龙骧带宋二回转沙河舵,胡灿等也连夜赶回十二连环坞。鹰爪王和师弟续命神医万柳堂,这一与他们乾河甸结怨,后来三闯十二连环坞,险些为这班阴险匪徒所害。这是后话不提。
且说鹰爪王这次正如宋二所说,已预备好不再回侯家店。因为在半途邀劫匪帮,暗中戏弄胡灿等时,即与万柳堂议定,行藏已露,店家尚未缓过来,天明后恐怕多找麻烦。万柳堂遂请师兄回店料理完,在这宦家墓地聚会。鹰爪王遂到店中把匪党宋二拿获,到柜房留了一纸柬帖说明,店伙宋二实属匪党,已由自己带走处治,把店饭钱也给留下。这才来到宦家墓地,用大力抛石震吓匪党,遂带着司徒谦、左恒离开乾河甸。等到天明,师徒四人已走出二十余里,到了漕河湾六里堡。红日东升,天气颇为晴朗。师徒四人本打算找个饭馆子打过早尖,跟着雇脚程往下赶。哪知进了六里堡,走没几步,万柳堂用肘—碰师兄鹰爪王,低声道:“师兄,你看侠尼许在这店里了?”鹰爪王顺着万柳堂注目处一瞥,见街东的店门旁砖墙檐口下,用化石画着篆书的“云”字。鹰爪王点点头道:“不错,是庵主的暗记。不过已经走了,奔西南下去了。”万柳堂再仔细看时,果然末尾—笔,甩出去,方向是指西南。不过微留一点痕迹,不细看不易看出来。万柳堂笑道:“师兄的目力比小弟更强了,师兄,咱们还进去问问是什么时候走的么?”
鹰爪王点点头道:“我们在这店里打尖也一样,就势问一问,万一给我们留下信息也未可知。”司徒谦和左恒也全愿意到店中去打尖,比较饭馆子里方便的多。这师徒四人遂奔店门,只见店门上横匾是福茂客栈。师徒四人遂步入店中,叫店伙给开问宽大的房间。净面吃茶后,忙叫店家给开上饭来,乘间向店伙问道:“店中可有出家人住着么?”店伙听了一怔神,随即说道:“哦!二位莫非是王老师、万老师么?”鹰爪王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姓氏?”店伙忙答道:“原来你们真是自己人,这位老师傅还没走,我给请过来。”店伙不待鹰爪王等再答话,匆匆走出屋去。
这一来鹰爪王和万柳堂反有些疑惑起来。店门外分明是侠尼留下的暗记,业已离开这六里堡,怎竟会没走?等店伙把侠尼请来更知分晓了。哪知店伙跟着又自己走进来,向双侠说道:“这位道爷真怪,他说是等着你们二位,哪知一会的工夫走了。爷台们跟他怎么倒认识?”万柳堂立刻把他的话拦住道:“什么?哪又来的老道?我们问的是位有年岁的师太,你怎么胡给拉拢?”鹰爪王忙说道:“师弟,这位道爷跟咱们一定认识,要不然店伙哪会知道你我的姓氏?”说到这扭头复向店伙问道:“有一位师太带着四个女弟子,可是住在你们这里么?”店伙道:“有倒是有,不过昨天就走了。这真是怪事,你们二位找那师太,那位师太可没提到你们二位,你们不找那位道爷,道爷可说的清清楚整,跟你们二位有约会。这可怪了!”
万柳堂目光一瞬鹰爪王,向店伙说道:“店家!你不用大惊小怪,我们是进香还愿的。立下心愿,逢山拜山,遇庙拜庙,出家人认识的多了,也许我们记错了。你说的这位道爷可是卧牛山白云观的陈道爷么?”店伙摇着头道:“不是!爷台您这一提不认识,我才敢说。不是我们当伙计的势利眼,眼皮子薄。这位道爷自己就说没有庙,说好听些是云游四方,其实就是化小缘的穷老道。这位道爷,从头上到脚下全给剥了值不了一两银子,就是还有一口宝剑,还值个三两五两的。要没有那口剑,我们真不敢叫他进店,吃完了一个没钱,我们还可以留他的剑。他是天刚亮就来的,连吃连喝,整在这闹了一早晨。我才问柜上,也就是你们几位来时才走的。看不出他还是真有钱,该着一两六钱银子,竟留给柜上二两多的一块银子走的,你说这位道爷邪门不邪门?”
鹰爪王向万柳堂道:“哦!连昨天的事也全是他了?”说了这句,复向店伙道:“这位道爷有多少年龄?”店伙道:“看情形也有六十上下了。那么瘦长的身材,可真结实,真精神。饭量真吓人,那么个瘦老道,连酒带菜比两三个年轻的还吃得多。”万柳堂道:“他既是不欠店钱不欠饭钱,你去吧!这倒是我们疏忽了,我们跟这道爷实在认识,实是定了约会我们给忘的。没有事了,你去照顾别的客人去吧!”
店伙转身出去,这里万柳堂向师兄道:“这么看来,这位羽士颇象泰山留仙观前辈铁蓑道人了。”鹰爪王道:“不错,准是他老人家。从泰山雨地里起,暗中屡次示警,以及店中暗示我们趋避,定是这位老前辈了。”续命神医万柳堂道:“这位老师傅这些年来,依然还是这么游戏三昧,不减当年豪兴。师兄,我们别再耽搁,赶紧赶到淮上清风堡绿竹塘,别叫老前辈们尽自等我们。”鹰爪王点头称是,并且已知道侠尼慈云庵主,已经头里走下去,也可比自己早到淮上。双侠遂在店中打过尖之后,立刻起身。
这次是强敌已退,一路上只有尽力的访寻两爱徒的行踪,只是匪党们行踪飘忽,竟无法追缉。万柳堂与鹰瓜王十分懊丧,赶到入了皖境,才得着一点线索。华云峰和凤梅并没遭受意外,只是要想得确实的踪迹,依然是不容易得手。掳两爱徒的帮匪,十分机警,行踪不定,沿途上布了多处疑阵;若是稍弱一些的对手,定要被匪党诱入歧途。
这日到了安徽境内,才入蒙城县境,忽的在店中又发现了侠尼慈云庵主留的暗记。双侠准知侠尼定已到了清风堡绿竹塘,不料在店中竟又接到了铁蓑道人一纸柬帖,上面写着:“字谕淮上双侠,速回绿竹塘,集全力入十二连环坞,营救云峰、凤梅,风闻河南境内败于汝等手内之匪党,相继入十二连环坞,欲用阴谋报复。慎之!慎之!”鹰爪王与万柳堂接到这纸柬帖,知道这位老前辈一路未离自己左右,这师兄弟越加折服铁蓑道人。鹰爪王遂和万柳堂赶紧起身,离了蒙城,渡潇河,从荆山县北,穿着怀远,过蚌埠,直趋淮上。这一带行程很是难走,沿途上步步阻滞,不是发捻盘据着,就是官军扎营。仗着这师徒四人不畏险阻,到了淮上,一入清风堡、绿竹塘,早有乡勇飞报公所。鹰爪王和万柳堂走过护庄河,守堡门的乡勇全肃立在两旁迎接堡主。万柳堂见这清风堡比当年自己在这时整理的越加完善。这绿竹塘和清风堡本是两个村庄,合到一处。绿竹塘有数百亩竹塘,盛产着绿竹。这里虽没有土围子,可用碗口粗的巨竹来筑的围子,有两座堡门。沿着竹围子有四座刁斗,十二处更楼,围着清风堡绿竹塘全有护庄河。引淮水进来,既科防守,更宜灌溉。所以这一带十一处村镇全是十分富庶。这一闹乱,这清风堡更成了安乐之乡。
万柳堂一路往里走着,十分赞叹,师兄不仅武功精湛,胸中的谋略更是不凡。自己在清风堡绿竹塘时,是承平之时,显不出怎样来,这一经反乱,遂变了一番气象。自己乾山归云堡建筑的就足以独霸江湖,可是要跟师兄这里比起来,实有小巫大巫之比了。往前走了有半里多地,远远的绿竹塘在望。一片清翠的竹林,当中一条平坦的道路,宽有一丈五六,两旁的竹林对峙,如一条长巷。人走在里头,发眉皆碧,如入画图。才走不远,沿途两旁竹林中,连番出现守望的乡勇,向双侠行礼。跟着从里面飞跑出四名庄丁,近前行礼,随把司徒谦、左恒的包裹,全接过去,替这两位少侠拿着,在头里引路。这条竹巷并不是直路,左弯右转,几次转折,已令人把方向迷了。直到眼前忽的豁然开朗,这才是乡公所的所在。里面地势特别的宽阔整齐,乡公所前是一片平坦的草坪,植着些山花,灿烂如锦。草坪后是一带竹栏杆,当中的门洞开着;门左右站着两名壮丁,竹栏墙内,也是花草繁茂。这时从门里拥出一队人来,有十几位,齐向前迎接。双侠见除了本堡的人,接侠义帖的已到了七位。
这班人除向掌门老师鹰爪王拜见,又全向万柳堂行礼。鹰爪王道:“我们全是自己人,到里面再行礼吧!”众人一同走进乡公所客厅,这里代掌清风堡堡主的徐道和,向鹰爪王道:“师兄,在乾山归云堡传的侠义柬,我们计算着,最晚昨天可以赶回。我们昨夜直候了一夜,叫我等好生担心。师兄今日再不回来,我们就要整队出发,按站迎上去了。路上敢是发生阻碍了么?”鹰爪王道:“有累师弟挂怀,凤尾帮的匪党,已挑了明帘和我们较量上。少时再当详告吧!”
这时接侠义柬到的,计有中州剑客钟岩、冀北武师韦寿民、金让、鲁南老镖师侯泰、济水三杰冯毓文、冯毓秀及嵩山金刀叟邱铭,重新向鹰爪王和乾山万柳堂叙礼。大家对于淮阳派掳劫两门徒的事,也有知道的,也有知之不详的,全要请示。这时那代理堡主的徐道和令庄丁挨次献过茶,这才向鹰爪王问道:“师兄不是说与西岳派侠尼慈云庵主一路同来么?怎么这位老师现在还未到?”鹰爪王道:“按行程说,庵主应该早到一天才是。万师弟,庵主莫非中途又生事故了?”
万柳堂道:“以庵主掌中一口镇海伏波剑、十二颗沙门七宝珠,江湖上敢妄与为敌的不易讨了好去。这倒不妨事,我看庵主未必是中途遇阻,只怕是另有所图了。”鹰爪王也点头称是,跟着十一乡绅父老全听得堡主已经回来,众望所归,全纷纷来看望。
鹰爪王接待了一阵,把乡庄会的事分向各父老问了问,自己对于淮阳派与凤尾帮结怨的事,并不向父老们细谈,把一班父老全应酬走了。徐道和已经预备一桌丰盛的酒席,为鹰瓜王、万柳堂接风洗尘。席上鹰爪王向大家把凤尾帮结怨的事,从头至尾向大家说了一番。大家听了俱是义愤填胸,愿与凤尾帮一决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