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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在数值上总是比“一”要大点多点,但是在地位和待遇上却远远没有“一”那么风流潇洒与高贵。在我们读幼儿园时,老师就教我们“2象称钩去买菜”它不象“四”那样“4象红旗迎风飘”显得那么绚丽与光彩,它只能充当一个去“买菜”的家庭主妇。
“二”虽然只比“一”大点,却常常与“老”字连在一起,它似乎天生年龄大要与“老”字成双成对地出入,就连很多地方的男人都将自己胯下那根为他们传宗接代、与女人逍遥自在、排泄废物的那个小东西称作“老二”或是称作“弟弟”弟弟总是比哥哥要小,他们为什么不称自己的那个多方作用的宝贝叫哥哥呢?哥哥至少要比弟弟要年长一点,成熟一点,被人注重一点。那个对于男人来说的多方宝贝,在男人们看来,还是没有把它当作一回事,至少没有把它与自己的生命来相提并论,如果它的地位有男人自己生命一样重要的话,我相信男人们会把它叫哥哥的。只是我有点不明白的是,男人们没有了这个宝贝,男人还叫男人吗?肯定不是!你说当年的李莲英还叫男人?不是,就连他的声音也变成细细的不男不女的声音了,悲哉!
在我们老家,一个公认“二”的孩子,要么是缺根弦,要么是个冒失鬼,要么是个游手好闲的东西,三者必居其一,甚至兼而有之。这类人大家都把他们称为二杆子、二流子、二痞子、二百五、二愣子、二道贩子,形象地描述了他们好逸恶劳、做事莽撞、不务正业的光辉形象。总而言之,都是些歪瓜裂枣之鼠辈。老人们也将那些对老人不尊重、不懂世故、没有礼貌礼节的年轻人叫做“二黄腔”其实二黄是戏曲的声腔之一,用胡琴伴奏,跟西皮合称皮黄,亦作二黄,我不知道这二黄的声音是不是不美,如果美的话,那些老人们为何叫这些不尊重老人、不懂世故、没有礼貌的年轻人也叫“二黄腔”呢?就连古代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故事竟然也与“二”有着渊源,因为在把银子埋下的人在旁边示意“此地无银三百两”后,继而闪亮登场的邻居盗银人照例留言表白“隔壁阿二不曾偷”怎么非得是“阿二”不是阿三阿四阿五呢,也不是老大呢?
人们常常把在困难面前畏縮不前、在做事时心里犹犹豫豫、对一件事希望不大的情况叫“二乎”对灰不溜秋的小孩脸叫“二花脸”对再婚的人叫“二婚”对再嫁的女人轻视地戏称为“二婚头”我真不知道人们为何对“二”有那么大的仇恨,这个仇恨来源于何处呢?要怪造字的仓颉老人家吗?我想仓颉老人家也不会预测到后来人会对“二”字这么贱看,如果他知道的话,它一定不会造这个“二”字的!我骨子里相信!在有些地方的方言中,习惯地把那些能力差的人、质量差的东西叫“二五眼”只是“五”字有天大的窦娥冤,跟着“二”字险遭不测,这可能是“五”字与“二”字同宗同族吧,受的是株连九族的罪!
现在的成语和歇后语也不给“二”字留一点面子,诸如阿二逛街——游手好闲;阿二养八哥——不是什么好鸟;把那些下放到不负有直接领导责任的地方叫退居二线;把那些不忠实、存有异心的人形容为“三心二意”我操!“三”字也连皮带着筯,着实受了一点伤害!“二”字宁愿自己受辱,也不愿“三”字跟着受牵连,它在内心也在为“三”字鸣不平!我甚至怀疑过日本人管二儿子叫次郎,是不是因为某个遣唐使者早早发现了这个歧视。可是孔子和武松也都是老二,老二在他们身上终于有了一点扬眉吐气的地位。
官场上最大的官叫一把手,次大的官叫副手。副手其实就是二把手。但是,二把手之谓,很接近“二把刀”感觉不是很正宗。因为“二把刀”是指那些对某项工作知识面不足,技术不高的人。不过,大多数地方大多数单位,唯一正宗的领导就是一把手,其余诸公仅是陪衬而已。我曾经见过一个县长把一个副县长、一个乡长把一个副乡长骂得狗血喷头,后者身高一米八的高头却要在前者一米六的矮头面前卑躬屈膝,他们的身子弯曲得象一只弱小的龙虾,你说可怜不可怜、可悲不可悲?只是现在大老板的“二奶”往往比他们的正宗老婆要神气得多,不过她们的待遇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有朝一日,她们也会失宠,成为“六宫粉黛无颜色”的下场。“二手货”有时似乎也比正宗货走俏得多,但在“3。15”的利剑下,也会迟早成为亡魂鬼!
值得庆幸的是广东人把好汤叫做“二婆汤”没有一点对“二”字的蔑视之意。“二婆”当然不是缺根弦、冒失、游手好闲的外婆。她们是妖眉的、好逸恶劳的、待价而沽的女毛遂,愿意在豪阔的平原君面前自荐——荐枕席。倘若“二婆”真的善于煲汤,通过文火慢炖征服男人肠胃,羁縻男人野心,则妻不如妾的合理性会更加牢固。可惜,当代二婆志存高远,肯潜心煲汤的,凤毛麟角。
唯一能给“二”字带来一点好运的只有“二锅头”和“二郎腿”了,可以换来一点晕糊和悠闲之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