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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暑假,我在市里找了份家教,还没确定下来。
地点离我的住处,足足有25里路。没办法,为了下年的学费。
第一天为试用期,若学生与家长均满意,我的工作就不愁了。若不然,那只好另寻他路了。
那天,我顾不上吃早饭,就早早地去了。坐了足足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到达了目的地。
几个小时转眼即过。出了学生家的门,期待着下午的电话。
刚走到大街的拐弯儿处,一对四十来岁的中年夫妇拦住了我的去路。
男的说:“小兄弟,能否问问你?”
“有事尽管讲吧?”我还以为是外地问路的。
男的又说:“小兄弟,我们是外地来看病的,在车上钱包给偷了,你能否给弄几个钱?我俩三顿饭没有吃了?”
我一听,真是吃惊,如今这样的事,真是多如牛毛,人都给吓怕了,当然,我也不例外。
那男的见我有点迟疑。又接着好气地手:“小兄弟,我不是给你要钱?算是借,行了吧?在你之前,我见了好多人,我都没有敢开口,怕撑不住脸。我看你像个大学生。人,都知道学生的心眼好,你也是个大善人,小兄弟就给三块五块吧?让我们夫妻俩吃顿象样的饭就行了。我也知道学生没有钱”样子好可怜呐!是演的不是演,现在还不能肯定。
我的妈呀!演的还真象。这些总是这样啊!自己就没有双手了!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受骗的往事又浮现眼前。
“大叔!我一个学生家,实在没有钱!我刚找了份家教。今天是试用期,干成干不成,还没有准儿呢?实话给你们说,我早饭都没有吃,我兜里只有1块5毛钱。我住处离这儿足足二十五里路,需1块钱公交费,光坐车就得一个小时!我就这1块5毛钱。如果不嫌少的话,你就拿去!我坐免费的11路回去,也就是靠自己的两条腿步行而还了。”我如实说了,也不怕受骗了,就1块5毛钱,倒不了跑上三个小时。中午不吃饭了,下午想法了。
那男的与女的交换了一下眼色,好象在说怎么样?要么?他们也迟疑了好一会儿。
“你真的就这些钱?”他俩异口同声,带着很异样的目光。
“当然啦!要不?还用浪费怎么长时间么?”我说的很自然。害怕说错了,影响他们的情趣。
他们又交换了一下眼色。
“真是的!1块5毛钱,还不够我一个吃饭的呢?现在是我们俩?”甩下这么一句,他们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站在那里,傻傻地怔了好久。真是的,花花世界,什么都有,要钱吃顿饭,还有嫌少的。
我本来的感觉,他们就是个骗子,为打着学生都是好人来欺骗。学生都是容易受骗的对象。
给了他们,我所有的积蓄,我心甘情愿饿着肚皮,步行25里。可是,他们的行为开始还真让我可怜。离开时一句话,很让我伤心,一个人宁愿去受苦,为他们付出一切,得到的不是安慰,而是一句欲壑难填的使人很受伤的话。
真是的,人心都是肉长的,象他们这样的人,就不能利用双手去劳而获吗?他们就忍心去骗没有钱的穷学生?
唉!真是人心隔肚皮——乞讨也要讲高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