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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穆颜卿闻言,撇了撇嘴道:“他是你徒弟?你是看走眼了不成,就他那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公子,你能教他什么?他能学什么......”
苏凌忙道:“学问上的师父......又不是要打打杀杀的......”
“不管......”
“我......”苏凌一阵无语。
却听穆颜卿格格笑了起来,叹了口气,一副人见犹怜,楚楚神色道:“唉......谁让我穆颜卿上辈子欠你呢......管倒是可以管......那你怎么样也得让姐姐开心了......是不是啊!”
说着,袅袅的朝苏凌欺来。
下一刻温香满怀。
苏凌顿时头大,这女娘要是这样子,自己还真就没辙。
林不浪,要怪就怪你没义气......见哥哥受苦,你倒是先溜之大吉了。
苏凌顿时进入木头形态,可是今日这女娘实在是有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
吐气如兰,魅惑娇柔之下,苏凌整个人也不禁呼吸急促,浑身燥热,心如鹿撞。
眼看自己都有些把持不住了,他忽的一脸正经,似打招呼道:“哎呀......温姐姐何时来的......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穆颜卿正在撩拨他,闻听此言,脸也不由的一红,怔在那里,暗道,温芳华这个小蹄子怎么来了,她那张嘴可不饶人的,那岂不要被她取笑死我......
想到这里,赶紧从苏凌怀里跳出来,转头道:“温芳华你......”
可是她话说到这里,不由的愣了,身后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温芳华的半点影子。
她顿时明白,这是苏凌故意这样骗她的。
穆颜卿又气又羞,转头再找苏凌,这三清大殿之内哪里还有苏凌的半点影子。
半空中飘来苏凌落荒而逃留下的一句话道:“穆姐姐......苏凌今日的确还有事情......等他日再好好谢谢姐姐......就先走了......还请姐姐多多照拂仓舒才是......”
穆颜卿气的一跺脚,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啐了一口道:“苏凌......临阵脱逃,你真不是个男人......照拂萧仓舒.....做你的春秋大梦...... ”
...... ......
渤海城西,一处幽深静谧的大宅。
门前两座石狮子张牙舞爪,栩栩如生,代表了这户人家身份无比的尊崇。
只是这大宅虽然幽深宽阔,占地也广,但是无论是大门还是里面的建筑,看起来都极为朴素,没有奢华的气息。
红漆正门,两盏灯笼,借着灯光,两个大字:韩宅。
整个府邸宅院没有灯光,穿廊过院,可以看到好几处幽深宁谧的竹林栽种在院中。
当是这家宅院的主人对幽竹极为偏爱的缘故,这整座大宅皆种了它,再无其他的树种。
清风拂过,竹影婆娑,更显的大宅素雅,幽深宁谧。
大宅的最后一道院落,更是满院的竹子,墨青色的竹浪,簇拥着一处二层的小楼。
小楼红漆,雕栏玉砌,楼角处挂着金色的小铃,微风拂过,竹海沙沙,金铃清脆。
这座小楼的二层窗棂纸上隐隐透着微光,当是还有人在夜深之时还未安睡。
借着这微光,隐隐的可以看出,这座两层小楼,却是这座宅院女娘的闺楼。
二层小楼房内。
素纱素帐,清雅朴素。
墙上挂着几副青竹图,墨青色的色调,娴熟的运笔,无论从技法还是风格上,无不透着青竹的风骨。画的右下方,题着画主人赞竹的娟秀小字,笔迹清秀无方,落款三个小字:韩樱娘。
正对着素榻,乃是一处大窗,从窗子向外便可看到斑斑碧绿的竹海。
窗下,一张书案,书案上一盏素纱罩着的清灯,晕染的光芒下,一位女娘正坐在那里,左手握笔,右手托腮,淡淡的出神,不知想着什么。
清眸如星,恬淡清雅。
面如凝脂,未曾施一丝一毫的粉黛,容颜却依旧秀美。
一身素衣白纱群,整个人清素出尘,纤细的身子,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嫣然。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
出尘淡雅又带着隐隐的坚韧倔强。
这个女娘,便是这座大宅的主人,原渤海州州牧韩甫留在世上唯一的女儿——韩樱娘。
她星眸望着窗外竹海,眸中隐隐有光,不知想着什么。
微蹙的眉间,似乎有些焦急,好像在等着什么人。
便在这时,她身后一阵细微的轻响。
即便如此,她却听得清清楚楚,这才将手中的笔轻轻的放在砚台上,缓缓转过身去,声音轻柔,却十分好听道:“你回来了......可还顺利么......”
二楼楼板处,一人缓缓的走了上来。
说是人,倒不如说更像鬼,因为他浑身死气沉沉,没有一丝一毫的活人生机。
往脸上看,此人面如纸钱一般,惨白暗淡,没有一丝血色。两眼无神,布满血丝,嘴唇青紫,脸颊深陷。
完全是一副破败的气息。
整个人清瘦到似乎只有一副骨架,套在一件宽大的暗红色袍子里,可能是他太瘦了,整个袍子和身体极为不搭,衣摆衣袖,空荡荡的摆动着。
除此之外,最为显眼的是,他的额角处,竟别着一朵殷红如血的海棠花。
那如血的海棠花,仿佛真的沾了人的鲜血,似乎血还未干涸,隐隐的好像在流动。
这个人活脱就是个死人,可怖阴森。
可是韩樱娘见了他,却一点惧意都没有,反倒淡淡的笑了起来。
似乎,她的等人,就是他。
“我回来了,属下,参见少主!......”这个毫无活气的人,对韩樱娘却是无比的恭敬,单膝跪地,郑重拱手。
韩樱娘淡淡一笑,这才摆摆手,温柔如水道:“你这是做什么......我说过的,咱们两个的时候......你不用行礼的......我也从未把你当做我的属下......你就如樱娘的哥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