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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河位于云南省丽江市古城7公里处,是茶马古道的发源地。
05年初,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我独自徜徉在束河古镇,那里的小桥流水,那里的宁静天空,以及那里人的温情,和夜晚热情的打跳舞,都让我对束河有份难以割舍的情结,在心里默默念叨着一定会再次踏上茶马古道的发源地。
而今,一个冬意盎然的阳光日子里,我如愿漫步在束河古镇,班驳的石坡,几百年的纳西建筑依然如故,那清清浅浅的河水,清澈如初、灵性自然,在岁月里静静流淌一分恬淡、一分宁静。
然而那悠悠的茶马古道,却变化甚多。一拨一拨的观光马车穿梭来往,不再有以往的宁静。金碧辉煌的装饰,在喧嚣声里,依旧行走在马帮的泛盐路上,今夕何夕,走在同样的路上,除了增添臭熏的马屎,难道就回到了千百年前的茶马道上?
寻着曾经的足迹,驻足在昔日“吃喝睡”人家,依水而建,小桥流水。那石头砌成的墙体,那古色古香的桃木窗,那竹竿支着的窗体,还有那屋檐上的红灯笼,不变的原貌,给了我些许淡淡的温暖和安慰,如天涯人远远瞧见灯火人家,一分希翼的温馨;然而细看,却发现桃木窗上的玻璃残缺不堪,忽然有丝伤感,那抹温暖还未及达心底,便洒落在那涓涓的流水里。忽然明白,路还是昨天的路,景可能还是昨天的景,可那脉脉流过的水,却永远也不可能是昨天那道水了。
沿道而行。依水而建的茶楼,砖墙木窗,古色古香的装饰,鳞次栉比,在近两年时间内快速地冒了出来,不知如此打造出来的建筑,是否会烙印上茶马古道的文化底蕴,快速可以打造建筑,却非千年文化也。
寻一张无人之镜头,却怎么也躲不过来去人群,于是,更加怀念曾经独自漫步在古镇小巷的情景:走了许久,依然是一个人的风景,一个人的脚步声,那蓝蓝的天空,那厚实的白云,那泥土的清香,那发呆的思绪,依然如昨,萦绕于心。
寻一块云淡风清之地,昔日那雅致的小酒吧,那桌上的印花蓝布,那木条凳上厚绒的蓝花毛毯,可否一如从前?还有那个有些清瘦而帅气的男主人可否依然?
走进院子,情景恍惚如昨,久别重逢老友的砰动,悄然划过心间。轻足跨进里屋,却惊奇万分,曾经醉心于的别致荡然无存,已然是一种司空见惯的风格,一高大英俊的男子好奇打量我们,让我更加惊讶。得知原来的屋主小刘已往北京发展,站在眼前的北京男子则成了新的主人。“物是人非事事休”!曾经那个穿着黑色粗线条毛衣的斯文男子,那个说话轻轻的、软软的,如吴侬软语般的年轻人,那个萍水相逢却带着我四处找客栈的小刘,浮现在脑海里,一个多么闲情逸致的男人啊,放弃了优越的工作,来束河开酒吧,闲暇写写小说,逍遥着风轻云淡的悠闲日子。而今,不知是束河的喧嚣打扰了你的宁静,还是你想要重新回到滚滚红尘里沉浮?难道人生就是这样的轮回?不知今夕是何年!
别了,慨然凄凄,留于记忆的美好,时间会沉淀幽深,若用行为去丈量,只能徒增叹息,寻梦,最终空梦一场,空余几分惆怅!
曾经住宿过的旅马客栈,也风格异变。宽敞的院子如今添了吧台、桌子,窄小了许多,再也寻不着过去那一排木躺椅,以及嬉皮士打扮的大刘闭着眼,晒着太阳的模样了。店工红苹果那甜甜的笑颜也感受不到了,代之是另一位陌生的面孔。据说老板夫妇还是故人,大上午还在睡梦中,想必昨晚熬夜之深,不便打扰;大刘而今也不再守着那一方嬉皮幽默——“求莫名堂”的画廊,改做客栈老板,与人幽默。不再去寻了,依旧也罢,改行也罢,曾经的记忆就留在曾经吧!
望着那千百年历史的茶马古道,有多少人走过的脚印,又有多少后人掩过前人的脚印,你真的就留下了你的那一丝痕迹?
太阳烈烈的洒在茶马古道上,束河依旧散泛着古韵光芒,渐行渐远的脚步,感觉有丝阴冷,不再回过头去,束河已愈变愈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