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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唿的从桌上爬起来,我该写点什么。写雨吧。同桌望着窗外。好的,我说。老师在讲台上讲着著名的爱因斯坦质能方程。我在下面写着雨果的雨字。当然这和这逝去的男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同桌别过头问我,写了么?我摇摇头,我拿了上帝的苹果,她生气了。信么?不。你一定是抢了她的情人。同桌笑了起来。无论什么,她哭泣了。歇斯底里的想要吞没这个世界。我对她无半点同情,她不断的渗出蓝色的液体,忧郁的蓝色。为什么不是红色的?昨天我还瞧见它从自己的手指中流出,红色的啊。
老师的整个脸扭曲了,她提高声调费力的发出氚核这个两个音,我想她是练过的。练过什么,女高音吧。同学们受了她的鼓励,也提高了声音,上帝也是,他们都比我勇敢,因为我沉默了。曾经听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爱沉默中灭亡。”我应该感谢些什么,什么呢。
前座的阿丙忽然从桌上坐起,紧锁着眉毛,发出气愤的音调。妈的,还让人睡觉不!静了么?是的。黑板没了声音,疯子和其他也是,连上帝也跟着凑热闹。“不想听课的同学注意了,别影响别人干什么。”可爱的老师,连批评人都将师德挂在嘴边。父母常说这是个好职业,我现在晓得它有多么的好了,游荡几日便可领到几叠钞票。
我把头抵在书桌上,发出咯咯的笑声。止不住的渐渐变成了狂笑。流出了液体,他们偏偏说那是透明的,真的?我失控的笑着,我认为那是红色的,红色的你知道么?绝艳般的红,像婴儿纯净的血液,喜欢么?
耳边忽然响起了什么声音,没了什么声音。我知道上帝在放肆的哭泣,而我在放肆的笑。阿甲拉拉我的衣角,老师在看你。我我停不下来了。回答在笑声中发出绞了带般的声音,我到希望是莫文蔚的歌,如果可以选择。
就这样我站在了教室的门口,有点亏,却无任何语言。仍然在笑,只是收敛了许多。你没有任何理由要告诉我,是么?我点点头,开始有点佩服这位老师,我真的没有,真的么?我自己都不知道。那就站到放学吧。老师关上了教室的门,我幸庆它没有被震开,因为我得到了安静。一个人的。在整个走廊里。
我猜想上帝此时是高兴的,她看见我站在楼道里,一个人是寂寞的。她披上了一层黑色,我料想应该是黑色的蕾丝胸衣。是这样的,信么?风,起风了。或许刚刚就存在,只是没现在孤独,所以我无感觉而已。寂寞的人总是会感觉到别人无从感觉到的。是什么呢?什么。
我累了,已经不知过了多少分钟。我确定我是累了,身体在下滑。我又看见那红色的液体在我脸上流动,由上至下。真的是红色的,如果你认识它是透明的,那么,我带上了有色眼镜么?爱因斯坦的画像在墙上显得孤独,和我一样。我起身走过去,他严肃的望着我,我微笑的看着他。我帮你擦脸好么?我问他。楼道里无半点声音。我脱掉身上的校服,露出纯白色的胸衣。
他仍旧一脸的严肃,他不允许我帮他擦脸么?还是因为我没有听他的质能方程。或许他觉得这样的打扮过于暴露,真的么?还是不够。我穿上校服,对他说。帅哥坦,现在像你这样严以律己的男人,如大海捞针。他会高兴么?他的脸不再严肃了,笑了。信么?我没有回头去看,看什么呢?是什么。
隐约听到老师在教室里说,回家记得温书。于是,我径直向校门的方向走去。晚风袭来,上帝依旧穿着黑衣在我前面得意。她不再哭了。我也不再笑了。我们是有默契的,我知道。只是,她比我幸运。她可以整日穿着胸衣学习生活,而我不行。或许她根本不用学习。大概吧。
我在阿甲回家的路上将她拦住。她第一反应是将书包丢掉,双手抱在胸前,并没有尖叫。不像电影中演过的那样。我微笑的望着她,她慢慢放下手臂。怎么是你?很失望么?没什么。她想什么我都知道,只是,有必要么?她接着说,帮你拿书包回来了。我伸手。她看看自己的手,哦了一声,从地上捡起刚刚丢掉的那个书包。原来是我的,我无话可说。刚刚笑什么?什么?我说在课堂上你笑什么,她抬高了声调。没什么,信么?信。我满意的点点头。之后,感觉上帝在渗透蓝色的液体,对,蓝色的。忧郁的颜色。真的是么?是什么呢?是吧。
同桌转过脸来问我,写了么?写了。我答。雨么?她露出笑容。我把写完字迹的本子递给她。没有鱼啊!她着我。有吧,或许,我在写它。我趴到桌子上,闭上眼睛,听着雨水在窗外嬉戏。我高兴的说,看!我写了,写了,真的写了。同桌无奈的笑笑,老师刚刚说还有350天。什么350天?高考!还有350天高考,我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