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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若醒来的时候,天刚微亮,旁边彻夜守候的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素若睁着眼睛有丝恍惚的看着床顶,早就来到床边的两人异口同声的叫到:“素若”“若儿”。素若微微转头,看着眼前的人,池璟皱着眉头看着面无表情的素若,而施子涵却是轻声的问着:“若儿可是渴了?”守在旁边的宫女不等施子涵吩咐已经递上了茶盏,施子涵接过杯子,很自然的坐到了床边,小心的扶着素若起来,看着她缓缓的将杯中的水喝完。
那轻柔而熟练的动作,让一旁的池璟有丝呆立,仿佛一根细针,不时的扎在了自己的心里,只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沉默的看着他们。喝完水的素若抬头看着自己靠着的施子涵,浅浅的唤了一句:“涵…”施子涵嘴角一直微翘着,听见她叫自己,眼中亦是溢满了幸福,每天哪怕只是听见她叫自己一次,就会让自己就会觉得很满足。
“我在,若儿昨天被吓到了,对不起,涵哥哥这么晚才来。”素若只是看着他,再也不说其他的话了,施子涵也不在意,只是微笑的看着她,良久才似是想起了什么,看着素若道:“若儿可还记得他,记得池璟?”说着目光转到了池璟身上,素若沿着他的目光看过来,看着眼前冷峻的男子,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池璟终究还是不能忍受她那般的表情,那样陌生的让自己不能忍受,冷冷的说了句:“我在外面等你。”遂转身走出了寝殿。施子涵看着他有丝愤恨的背影,心底亦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句,其实,他很能理解他的感受,他和池璟,似乎有着太多的相似,倘若不是这个乱世,他相信,他们两人,或许能成为知心的朋友。
因为时间尚早的缘故,施子涵哄着素若重新睡下,看着她疲倦的闭上了眼睛,吩咐了宫女小心的守候之后,方才出了寝殿。晨曦的暮霭中,池璟负手而立,本就冰冷的气息在这初秋的早晨更让人觉得心生寒意。施子涵与他并肩站在一起,两人都没有说话,直直的看着前方,两国的帝王,他们的身后是数以百计的生命,是无以颠覆的权力,而在这样一个早晨,他们不过是两个普通的男子,因为心中那不愿意放手的执念,疼痛而纠结。
“我想让医圣来看看她。”沉默许久的池璟开口说道,就当是他自私好了,他受不了她用那样陌生的眼光看着自己,就像在看着一个毫无关系的旁人一般,他不能忍受那样的感觉,他要让她醒过来,再大的痛苦,他愿意陪她一起承受,可是她不能让她一辈子这样下去,不能让他,忘了他。似是早就知道他的决定一般,施子涵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好。”嘴角依旧挂着那习惯的微笑,池璟有丝诧异的转头看了看他,这个人,或许比自己,更不容易让人看透。
“为什么?”池璟有丝疑惑的问道,其实他完全可以不同意自己的做法,他不是害怕她醒过来吗?他不是害怕她恨他吗?为什么他还要答应自己的要求,他们都知道,倘若素若能够醒过来,那么她一定不会原谅他的,可是他怎么还可以笑的这么淡然,池璟真的不能明白。
“原因我们都很清楚,不是吗?”施子涵依旧看着远处淡然的说到,池璟转过头,了然一笑,是啊,自己怎么还会问这样的问题,所有的原因都只有一个,因为,他们,都爱着那个叫做秦素若的女子,刻苦铭心的爱。
“医圣并不容易请,你有把握?”又是许久后,施子涵开后道,池璟点点头,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她还记得,莫离因为兰珠许下的承诺,只要有了她,又怎么可能请不动医圣呢。“可有想过,倘若医圣来了,结果也是一样的话,你要怎么办?”施子涵看着他到,这才是最实际的问题,毕竟,若儿的病不是因为她身体的原因,而是她自己不愿意醒来,倘若医圣也没有办法的话,那么,又要怎么办呢。
“如若真是那样,那么,顺其自然吧!”第一次,池璟也产生了一丝无力的感觉,倘若真的是那样的话,就当是自己输了吧~!
“你师从何派?”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池璟转身看着他道,两人交手以后池璟一直都想问这个问题,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他们的武功,似乎有着太多的相同之处,让人不得不怀疑。
施子涵也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微微一愣之后才道:“家师,天虚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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