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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爱黄河,你说你爱壶口。五千年冲刷出中国的性格,五千年奔腾成陕北的大气。黄河中华魂,壶口黄河魂。黄河,我们来了。
(一)
石头的跳舞
我寻一粒石头,不是手工的色彩斑斓的,不是妖艳的迷人心智的,他是万千石中最普通的一片,和所有黄河岸边的石头一样,经历了160万年的冲洗,它存活了几百万年,身上斑斑驳驳,身上的每一粒沙土都记载着千百万年沉重的历史。
我捏它在手心,瞄准滚滚黄河水,拼命扔过去。它并不下沉,千万年来,它多想与这滔滔之水融为一体。它在浪花中开始跳舞,它像极了花丛中翩翩飞舞的蝴蝶——它就是一个舞者,虽非专业,像是牛仔的不羁,像是秦腔的豪放,舞出生命的沉重与深沉,舞出生命的轻盈与欢快。
它努力的向我们展示着大自然所能包容的所有的性格。
(二)
大自然的意志
黄龙山躺在你的西面,吕梁山躺在你的东面。黄河,这天上之水在这里汇集,在这两山脉的夹缝中奔腾,无拘无束,快乐自由。这夹缝原本就不存在,山本为一体,水只有一脉。160万年滴滴水穿石,从这偌大的山脉上盘旋、击打,打通了一个隧道,又把隧道打成沟壑,又把沟壑变成大川。
你的意志是无穷的,你不仅包容着所有的性格,你还塑造了所有的性格。你流经九个省份,覆盖80多万平方公里,你每走一步都在孕育,都在塑造。你波涛汹涌时塑造了秦晋的大气,你缓缓流淌时,塑造了中原的文静。
(三)
钟秀睡女峰
你用你的激情,你用你的无情,逼成了一段美丽的爱情。
周姓的女子,每日在这里等待丈夫的回来。他去治水了,三过家门而不回,留给她的是无尽的眷恋,无尽的期盼,无尽的相思。她听过多少船夫的号子,多少心动又失望的呼喊;她听过多少哒哒的马蹄声,多少激动又错误的心动。她开始绝望,那个负心的人从没回来,他已经名垂千古,而她只能孤苦伶仃。
她在守望一份爱情的到来,她在壶口南山上,日日守望,日日望断秋水。爱情让她复活,让她永恒,和他一样,都成为这里的故事,这里的传说。
她化身为山,打动多少男人的心扉,让多少人苦苦追求,但是她只在坚守,为一尊塑像的坚守。
(四)
肆虐壶口水
在天上,有千百万支水流,聚集到了黄河中。从遥远的青海高原发源,蜿蜒东流,来到这里,三百米的河面瞬时变成三十米,所有的激流突然汇集,奔涌,肆虐,像是要展示中华名族不朽的生命和激情。
河水拼尽所有的力量,夹杂着尘土,夹杂着水沙,狠命的往河床的岸石上击打,每一次都震撼人心,每一声都震耳欲聋。
水汽向天上飘散,彩虹突然就会凝结,美景就一次次的呈现。
我盯着那奔涌的河水,激情澎湃,想要跳入水中,与这水融为一体,就像刚扔入水中的一片石头一样,做一个舞者,粗糙、狂放的舞者,与你相偎相依,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