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味小说《蒙之季》之中的人物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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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终于看完了黄苇町先生著的苏共亡党十年祭，心情难以平静，随手展开了李贯通先生的中篇小说迷蒙之季开篇——夏侯春秋的奇怪死亡、熊馆长一边阔谈“三个代表”一边露出“表里不一”的行为，一下子粘住了我，使我娜以平静的心情，又陡添了些许难言，特别的沉重。

    这几年来，李贯通先生一直在关注在商品经济大潮冲击下的国人，特别是那些“文化人(作家、诗人等)”的精神迷失。尤其是他的沉溺夕阳、天下文章、天缺一角等小说，使我们看到了他在这个层面上的探索越来越清晰，对当代国人的精神迷失和文化的错位的惊惧、恐慌、无奈，越来越透露出了一个优秀作家的本色和良知，也给我们这些喜欢他的作品的读者留下了几多的思索和苦涩的疼。

    读了李贯通先生的中篇新作迷蒙之季，在我们思索和苦涩的项背上，在我们无法断定迷蒙的前面是阳光大道还是陡壁悬崖的时候，作家用他犀利、精到的笔触又给了我们猛一掌击

    一、令人深思的“颇风格”吕小苇

    在迷蒙之季这部小说里“颇风格”吕小苇是一个比较醒目的人物，美女。“她的美是让男人颤抖的美，不是怦然心动，而是于眩晕中颤抖不已地决绝地投奔。她的眼神永远是热烈的、渴望的、真诚的、一拍即合的、海纳百川的、有教无类的，又叫你看不出丝缕的轻浮与放荡。”使“艺术馆从此潺潺如舟”这样的人物，她的力量却来源于大地，大地便是她的母亲，芳草便是她的生命，她的化身。

    也许“颇风格”吕小苇的力量来源于母亲大地缘故，她做什么都所向披靡，无力可挡。“她先是一个高考落榜的山村姑娘，几天之内，奇迹般地成了县委招待所的职工，一年之后提拔为副所长，三年之后成了某市军分区排级干部，又一年之后转业到了省艺术馆，副处指日可待”；省艺术馆熊馆长“由‘三讲’与‘三个代表’谈到‘两个务必’与‘二为方向’，由现实谈到了历史。谈到解放前共产党人的出生入死、忍辱负重”等等，质在占有她，她大叫着“草草草”化险为夷；葛德用真诚的话语想征服她，也只能把假腿扛在肩上，扶着墙单脚跳着下楼去了；艺术馆要把临街的草地建成门头房，对外出租需要争取财政资金“吕小苇先去了省文化局，又去了市财政局，叫她高兴的是，两处的领导都表扬她构想新颖、与时俱进，同意列入计划，争取下半年尽早解决。两处领导话语、动作惊人的一致，都是把她送到楼梯口，一手和她握别，另一手拍着她的肩，轻柔地说，小苇，当了正科还是个孩子，太实在，对这类报告，我们从来都是拦腰砍的，你回去重新打一个，数额翻番吧”这么难的事情，却一路绿灯

    美女“颇风格”吕小苇在物质高于一切当代社会，获得这样的成功自然会有很多的猜测，也正如作家所写到的“飞短流长沸沸扬扬”她的丈夫羞涩诗人也难以脱俗，在婚宴喝高了，禁不住“突然高高地举起了一个精美的镜框，一朵鲜红的玫瑰印在洁白的绸缎中央，镶在玻璃下面。他激动得期期艾艾，朋友们这是什么？这是这是我妻子的处女红！处女红——他失声哭开了所有的来宾都挺直了鹅颈，都痴滞了牛眼”

    然而，当“颇风格”吕小苇的“百草园、玫瑰园”没了“她用力薅着丈夫的头发，狂叫着‘草草草’昏了过去。这个夜晚，她一次次地昏过去，牙战不已，两个眼角各挂一滴稠粘的泪；她又一次次地醒来，薅着丈夫的头发，怒视着，狂叫着。第二天，她昏睡了一上午，醒来后目光游移，神情恍惚，沉默寡言，偶有嗤嗤的傻笑。”

    ——原来的“颇风格”吕小苇没了，疯了！

    作家在迷蒙之季中，给予我们的不是一个简单的美女——吕小苇，而是他在“颇风格”吕小苇这个美女中的注入了非常重要的东西，也许就是这篇小说的脊髓。这些东西却使我们感到惊心动魄，或者是彻骨的疼痛。作家在“颇风格”吕小苇这个人物中到底注入了些什么，也只有细心的读者才能从中领悟出、读出。

    二、苦难的孙逊雪

    孙逊雪是小说迷蒙之季中一个步入红尘、卖艺不卖身的“小姐”毕业于省师范学院声乐系“是那种叫人怦然心动的美，怦然之后，她眼里的忧郁与惶恐就使人很快静下心来”多才多艺的凄美人。她把人生、社会看的非常透，把人分四类：人面兽心，人面人心，兽面人心，兽面兽心。她是从山沟里走出来的大学生(那个山沟是何等的天地呀！村长5元钱就可以睡一个女人，妇女们为了获得这5元钱竟然争相让村长睡自己；后来发展到抓阄，抓到的妇女沾沾自喜，抓不到的妇女闷闷不乐，其中一位竟然上吊死了)，是和弟弟一块考上大学的，为了凑够学费，100元钱她都乐意村长把她睡了(虽然村长良心发现饶恕了她)，她和弟弟学费的来源是靠父母在城里拣垃圾。大二那天的冬天，她父亲为了拣上一块钱，淹死在一条排污沟里。她参加工作后，家庭条件天翻地覆了，母亲却还在拣垃圾。她母亲几乎每天都做梦，身上的钱被偷了被偷了，其实，她身上从来没超过50块钱她也是被一个恶梦缠绕得神魂不宁：在梦里她又被命运扔进了那个穷山沟。“我们怕了，全家都穷怕了我必须拼命挣钱、挣钱，我要在省城给我母亲买房子，我弟弟还在读研”所以，她有了去“花非花”大酒店当小姐卖身不卖艺的理由，最后被有后台(这个后台当然是具有特权的政府官员了，否则谁能有这么大的能量使法律翻手为雨覆手为云？)的“花非花”的总经理和一个恶霸(这个恶霸多么猖狂呀，竟然打到人家的家门口——艺术馆！)缠上了惹出了一桩命案，这桩命案的结局又是用她的贞操、她的生命付出做代价。当我们读到她远离了祖国，我们不能不和作家为她不幸的命运、她的脱离祖国而扼腕哭泣

    读到孙逊雪这个人物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个真实的故事。1998年夏天，中国作家一行十数人经由香港、台北前往泰国首都曼谷开笔会。在曼谷开笔会，东道主自然要展示一下他们的“国粹”人妖表演。中国作家们在看人妖表演的时候“灯光半明半暗，人妖歌也不唱了，舞也不跳了，竞相上台表演脱衣服，一个赛一个脱得多，脱得大胆，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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