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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芾是北宋时期著名的书画家、鉴赏家,其书法成就最高,与苏轼、黄庭坚、蔡襄齐名,合称“宋代四大家”米芾名气挺大,但毛病也不少,突出表现为一个“颠”字,人送外号“米颠”
“米颠”想必思维、行事和一般人大不一样,他“不按常理出牌”行为怪异。就说这行头打扮,他要表现出“另类”来。出门不穿宋朝服装,却迷恋唐装,弄一身唐代衣帽,走在街上,吸引众多眼球,仿佛今天在街上见到有人穿民国时期长袍马褂戴瓜皮帽一样,围观者越多,他反而更神气活现,真是“衣冠唐制度,人物竟风流”米芾酷爱石,在他任无为州监军时,见署衙内立有奇石一块,眼睛一亮,高声大叫“此足以当吾拜”命左右为他换了官服,手握朝笏,伏地便拜,并称此石为“石丈”此事传播开来,朝中人引为笑谈。有人问他:“你真的拜过石头吗?”米芾慢腾腾地低声说:“我那里是拜,我只不过作了个揖罢了。”米芾爱砚赏砚,视砚如命。一天,米芾对好友周仁熟说:“我得到一方砚,世间绝品,以前在天地间秘藏,只待我去赏识它。”周仁熟道:“你虽博见广闻,所得之物,真赝各半,你呀就会夸耀。”米芾正要打开竹箱取砚的时候,周仁熟也站起来,要了条毛巾反复擦手,生怕玷污了此砚,而且显出毕恭毕敬的样子。米芾取出砚,周仁熟连声称赞:“诚为尤物,不知研墨怎样?”让人赶紧取水来。水未到,周仁熟等不及了,就“哈”地唾了几口唾沫磨墨。米芾一下子变了脸色,怒斥道:“你先前那么恭敬,那么讲究,怎么后来就变了呢?”“砚污矣,不可用。”周仁熟就把这方砚拿走了。周仁熟并非想要这方砚,他抓住了米芾洁癖的毛病,故意和他开个玩笑。周仁熟后来把砚送归米芾,米芾就是不要。一口唾沫让米芾失去了一件绝品,怪也不怪?
米芾的颠发作起来就是颠狂,一旦颠狂,天王老子也不在话下。米芾最初见宋徽宗的时候,宋徽宗命他在御屏上书写周官篇。写好后,米芾把笔一扔,洋洋得意,高声说道:“一洗二王恶札,照耀皇宋万年!”就是说,我的书法压倒了王羲之、王献之的恶劣书法,皇宋万年无人可比。全不把书圣二王放在眼里。一次,宋徽宗让他品评一下当时几位书法家,米芾信口评来:蔡京不懂笔法,黄庭坚是在描字,苏轼是在画字。“那你呢?”宋徽宗问道。米芾说:“我是在刷字。”意在吹嘘自己用笔迅疾强劲,挥洒自如。米芾品评的三位都是他的好朋友,但他却不留情面。别说是当时的名家,就是欧阳询、柳公权、颜真卿这些书法大家也被米芾贬为“恶俗”颠狂可见一斑。
米芾颠狂起来,连皇帝的御砚也敢索要。有一天,宋徽宗把米芾召来,令其写一幅大条屏,并指着御案上的端砚让他使用。端砚名贵,甚是可爱,写成后,他捧着端砚跪下请求:“这端砚已被我用过,玷污了,再不能呈敬皇上使用了。”这还不是暗中索要?宋徽宗看穿了他的小心眼,不觉大笑,于是把这方珍贵的端砚赏赐给他。米芾手捧端砚,高兴地发疯,手舞足蹈“余墨沾渍袍袖”全然不顾。宋徽宗见状说道:“癫名不虚传也”
米芾曾任书画学博士(官名),后升任礼部员外郎。多次被人向主管官员打小报告,说他行为颠狂,放浪,因而被罢了官。苏东坡在扬州时,一日设宴招待客人,来者皆名士,米芾也在座。酒到半酣,米芾忽然站起身来对苏东坡说:“世人都说我颠,请问你是怎么看的?”苏东坡笑笑说:“吾从众。”看来,米芾知世人说他颠,而自不知颠。
颠狂之人,历代不乏。有一类颠者如米芾,只是思维与行为与众不同,带有一种神经质的或神经不协调在里面,他的颠天真率性,更有执着的意味。他的故事在被当时人作为笑谈之外,人们倒更觉得他的可爱。米芾的颠不对也没有对社会造成任何危害,充其量在一定环境下“颠”对朋友在感情上有一点伤害,其实也无关紧要。另一类颠者情况可就完全不同,他们颠起来狂妄自大,目空一切,独断专行,无法无天,天是老大,我就是老二,他们的行为对人民对社会的危害极大。在“打虎拍蝇”的反腐败斗争中,被打掉的大小老虎,莫不如此。南京前市长季建业,颠狂无比,在他主政期间,满城开挖,六朝古都成了一个大工地,被老百姓称为“季挖挖”季建业不知哪根筋出了问题,对城内梧桐树过不去,大量砍伐,引发民怨,又被群众称为“砍树市长”对一些强拆项目,季建业口出狂言:“只要不死人,不在现场死人,什么手段都用。”在颠狂者季建业心里,哪管什么民生疾苦,什么百姓死活,什么城市的科学发展,可持续发展。季建业之流正是通过颠狂发作以售其奸,在大拆大建中搞权钱交易,大量贿赂尽收囊中。落马贪官云南省原副省长沈培平被群众称为“拆迁大佐”四川省委原副书记李春城在担任成都市市长、市委书记期间被坊间称为“李拆城”这些执掌重权的颠狂者,不可一世,他们的行为,一方面大行腐败之风,另一方面严重败坏了党的民主集中制原则和党风党纪,完全背离了党的规矩,对人民、对地方、对国家造成了严重的危害,此类老虎不除,民不安生,国不安宁。
当有人颠狂症发作时,可要小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