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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是有声的。不然,哪来的“人言悲秋难为情,我喜枕上闻秋声”;不然,哪有“欧阳子方夜读书,闻有声自西南来者,悚然而听之”!
可说起秋声来人们大抵或摇头、惑不解、或茫然、或惶惑继而会鄙夷地一撇——净扯淡!可是,不管你承认不承认,秋之声自然存在耳所闻处、存在于身所触处,它就存于松林间、存于山谷里、存于田野上、存于街巷中不然,何以有秋风送爽、何以有高天流云、何以有大豆摇铃、何以有谷子笑弯了腰呢!
对于秋,有时“快鹰下韝(b鑙)爪觜(zi)健,壮士抚剑精神生”、“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有时“愁因薄暮起,兴是清秋发”、“相逢秋月满,更值夜萤飞”有时却又是另一番心境:“常恐秋节至,焜(kun)黄华叶衰”难怪辛弃疾“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呢!然而,范曾的秋声赋里,一童一叟相伴行于天高地远的秋色中,又见得那别样的风情:长空雁去,古木叶脱,疏影自虬(qi?这又是何等的意趣,这又是一种何等的心境呢?你能说长空雁去无声,你能说古木叶脱无声,你能说老翁须发飘然、襟带倏然、仙风道骨无声,你能说小童竖琴、动衣无声!那到底秋之声根蒂何在?
北镇自有其秋、闾山自有其秋,古城自有其秋,北镇文化之秋又是决然不同的。一首“扬州慢/秋登闾山”写得让人如醉如痴——“关外名山,辽西佳境,枫红醉赏登临。望松涛舞浪,听涧水流音。漫游处、画楼飞阁,奇峰绕雾,翠染层林。渐黄昏、山抹斜阳,韵拨兰心。经年往事,俱随风、空忆难寻。纵耶律扬文,成梁奋武,何奈光阴?千古江山依旧,凭谁问、日月浮沉。但含情衰草,春来又緑遥岑。”“户外先锋”在“赏秋悟秋”中把个秋之北镇记录得活灵活现、如在眼前;而“医巫闾山踏秋”中,那“五花八门土特产”、“好大瓜瓜”、“葫芦风铃”真有寻物闻音之妙;在“闾山秋阳”——“天高云淡”的记录中,我们感到了枫叶的缠绵、山路驴蹄的“得得”人民日报那幅闾山秋色图与高宏伟的闾山高秋在异曲同工之外,让人仿佛领略闾山——北镇之秋的大气、豪迈、深邃和丰盈,那是不是在召唤我们?吾辈当心知肚明!大多会经常读到这样的文字——秋的家山,美丽得让人惊艳,且让我们温柔地把自己放进深秋的故乡,用心体味家山的美丽和秋的灿烂云云。我总是疑惑不解:身处祈福文化古城,就只是欣赏和体味,不觉得浅薄平庸吗!
不知道峻青怎么就埋怨欧阳修——“为什么欧阳修作秋声赋时,把秋天描写得那么肃杀可怕,凄凉阴沉?”继而——“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欧阳修把秋天描写得那么肃杀悲伤,因为他写的不只是时令上的秋天,而且是那个时代,那个社会在作者思想上的反映。我可以大胆地说,如果欧阳修生活在今天的话,那他的秋声赋一定会是另外一种内容,另外一种色泽。”不管时代的印痕多么深重,秋自然来了!秋在创造中来了、秋在有声有色中来了!而北镇的秋是使着声来的!不信吗!不信你就细细听来——新春文艺工作者的聚会、闾山大观奋进的沙龙、广播电视专题“梦圆医无闾”高歌浅唱!
其实真的用不着多愁善感,用不着无病呻吟,其实秋就是秋,你看秋字本来就是“从禾从龟”就是春耕时烧灼龟甲以卜算秋天收成,只有秋收了,才知道收成是不是如龟卜预言。秋字也有从火的,那也是指“灼龟之火”的!是说文的“秋,禾谷熟也”还是尔雅“秋为白藏。又,秋为收成”也罢,无论是麦秋、秋禾、秋成、秋实反正“处处田畴尽有秋”!不经意间慢慢稍许添加衣物、瑟缩了一阵,抑或是望了渐渐染黄、枯萎、飘落的叶子,这一刹那,我们似乎听到了“灼龟”之声、我们似乎感受了收获的喜悦,我们分明嗅到了秋的芬芳!就仅仅如此吗?拳头是攥不出声响的,嚎出的誓言是苍白无力的,悲秋、怜秋、喜秋大多是可笑的!要知道,真的秋声无时无地不发自耕耘的田畴!
秋之声,是蓬勃的朝气;秋之声,是昂扬的士气;秋之声,是舒展的豪气;秋之声,是势不可挡的锐气;秋之声,勇往直前的勇气;北镇秋之声,那是祈福文化的底气!不是吗?
辽宁北镇广播电视台程占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