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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女人,痛的时候你就忍一忍,你这样一直叫,叫我怎么有办法帮你处理伤口?只不过是一点小伤口你就痛得哇哇大叫,还在那边眼泪鼻涕一起掉,你到底脏不脏啊?”穆烈昂没好气的吼了唐泯芊一声。一方面是因为看她的眼泪愈看愈不顺眼,一方面更是气恼自己居然被她的眼泪弄得心烦。
呜痛是痛在她的身上,他既没体会这种痛楚,又怎么可以随便就骂她爱叫痛。他以为她是真的爱哭啊?人家她真的是很痛、很痛耶。
唐泯芊委屈的吸了吸红肿的鼻子,一脸十分不甘的看着他。
穆烈昂不管她的无辜眼神,决定狠下心来,长痛不如短痛的快速帮她清理碎片。
“痛痛啊!算我拜托你轻一点、轻一点嘛!你这样我的伤口痛!轻一点,很痛的耶!呜我怎么这么倒楣——”
接下来的时间里,唐泯芊的痛呼声不绝于耳,回荡在这个屋子里。这次穆烈昂真的是狠下了心,非要速战速决,不再被她的痛呼声影响。
不一会儿,当她的痛呼声仍回荡在屋子里的同时,另一声中气十足,分贝一百二十的怒吼也迅速的出现在别墅中——
“唐泯芊你这笨女人,别把你的眼泪和鼻水沾到我的手上!”
呜历经了千辛万苦,她的苦难终于结束了。
唐泯芊有气无力的趴在沙发上,庆幸自己没在刚才的折磨下痛死。
呜穆大魔头果然够狠,在她好不容易捱到他把所有碎片清理干净后,没想到没想到他居然一脸没事的拿出来他接下来要上的药——双氧水!那没良心到极点的家伙竟然拿出双氧水来说要帮她的伤口消毒,还一脸理所当然的告诉她既然要上药,当然要光用双氧水消毒才可以,如此一来才可以把她伤口的脏细菌全部清洁干净。
清洁干净?他居然把他对环境的洁癖套用到她的伤口上来,他难道没自己用过双氧水消毒过吗?用双氧水消毒可是很痛的耶!在他穆大魔头绷着一张脸强硬的胁迫下,可想而之她接下来会有多痛苦了。
痛!现在存在她脑海中例,大概就只有这个字了。
呜他明知道她最怕痛,居然还用双氧水来帮她消毒伤口,经过了这一次教训后,她大概这一辈子都不敢再叫他帮她上药了。她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他之前好心帮她上药的行为,到底真的是出于好心还是故意要整她了。
“好了。”贴好最好一个ok绷,穆烈昂终于松了一口气了把她的脚重新放回软软的沙发上。
“谢谢谢。”唐泯芊吸了吸红肿的鼻子,赶忙逃到一边去。呜之前简直是要痛死她了,下次要上药处理伤口她绝对会自己来,不会再假他之手了。
穆烈昂看了避他避得这远的唐泯芊一眼,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这女人她就非要这么躲他不可吗?他不过是难得大发好心的替她上个药,她就一脸委屈得像是他欺负她一样,天晓得他根本没做什么过分的事。
“喂,别哭了。”他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有点气自己居然被她红红的眼眶给弄得心烦意乱。
“我我才没哭,是眼泪自己不听话跑出来的。”她承认自己很没用,怎么也忍受不了一点痛楚,每次一受伤泪水就不听话的倾泻而出,想控制也控制不了,尽管她都已经二十三岁了。
她懊恼的擦了擦眼眶的水珠,表情有点像不小心跌倒了却又倔强得不肯让人扶起的小孩。
穆烈昂看着唐泯芊的每一个表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蓦地,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乎,把她的手别到一边去。
“别再擦了。”他懊恼的低吼着。
“什么?”唐泯芊不明所以的抬起头,张着一只红通通的兔子眼看向他。
小狈,她简直像一只刚出生的小狈,让人有一股想抱着她的冲动。穆烈昂俯身看着她红通通的眼,伸手笨拙的擦去她眼角的水珠。
“没见过你这么容易哭的女人,就那么一点点痛也忍受不了,简直像是水做的一样。看,眼睛都肿起来了”香香的,一靠近她那股馨香就不自主的扑鼻而来,就像之前她吸引他的那种香味一样。那是一种很清新自然的味道,和外面那些花痴女呛鼻的香水味不一样。
“穆”
穆烈昂再次低头,没让唐泯芊有开口的机会便霸道的堵住她的唇。那一张一合的红唇早已经扰乱他的心思许久,他有些懊恼自己这些日子不管在做什么,心上常飘上一抹倩影。
从没有这样过,他居然让一个人占据了他的心思,连忘也忘不了。
他他在做什么啊?
唐泯芊讶异的睁大眼,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居然被吻了,而且吻她的对象居然是他,那个洁癖霸道到不可理喻的穆烈昂?!
唇已经有点发烫发麻了。
穆烈昂半眯着眼,感觉那股诱人的清香依旧缭绕在他的四周,蛊惑人心。他探出另一只手臂准确的勾住她的腰,让她整个人陷入他的怀抱,让那股打扰他多月的香气彻底的包围住他。
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想要吻她。
他低头加深了这个吻,让自己多日的欲望付诸实现。相连的四片唇瓣起了小小的火花,随即如燎原的星星之火,迅速化为烈焰燃烧。
她的味道很甜不是像吃糖果那种甜味,而是让他想品尝的另一种味道,完全无法用言语去形容,但却让他一尝上便着了迷
“昂、昂!你在楼上吗?二楼的这一团糟是怎么回事?”维奇的声音自楼下传来,成功的止住了他的动作。
该死的!他刚才到底在做什么?
穆烈昂迅速的推开唐泯芊,懊恼的低吼了一声。他低头看了眼她因热吻而红肿的樱唇,一股无法言喻的冲动自心头冒出。
为什么还会想吻她?
穆烈昂有些气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随即迅速的站起身,远离那股魅惑的清香。
他低头看了仍处于震惊状态下的唐泯芊一眼,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自己的喉咙。“乖乖待在三楼别乱动,免得等一下动到了伤口。”
在丢下这一句话后,他像是火烧**似的离开了三楼,只留下一脸错愕与不解的唐泯芊。
“二楼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地上这个盘子是你最爱的瓷盘吧?现在这漂亮的盘子掉到地上碎了,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胆敢动你的宝贝啊?”维奇啧啧称奇的看着二楼的一片混乱。他只是凑巧有事要来找昂,没想到一上楼便看到了这片景象。若不是他对于昂的身手太有信心,他恐怕会以为有哪个不怕死的家伙斗胆惹上他了。
事实上以昂在道上的名声,恐怕没有人敢不要命的上门踢馆,更别提有机会会打破昂心爱的瓷盘了。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打破盘子的不是别人,应该是泯芊妹妹吧。
只是,她人上哪儿去了?该不会畏罪潜逃躲起来了吧?昂的脾气向来十分火爆,对待泯芊妹妹时他更是肆无忌惮的暴躁到了极点,也难怪她会吓得躲藏起来了。
呃只是事情还真是有点伤脑筋啊,泯芊妹妹可是穆绿依托他照顾的重要人物,可容不得有任何一点闪失的。可是昂这方面又有些难以处理,昂的身手可是在道上远近驰名,即使是他亲身和昂对打,他也没把握能赢得了昂,在这种情况下,他又怎么有办法保得住那一位天真的泯芊妹妹哩?
维奇低头苦恼的思索着解决之道,压根没注意到一旁穆烈昂悒郁的脸色以及若有所思的神情。蓦地,他的目光集中到地板未扫除的瓷盘碎屑上,有着一丝丝鲜红的血迹。
维奇讶异的抬起头,一脸震惊的看向穆烈昂。
血?!妈妈咪呀,这血如果是泯芊妹妹流的,那么骄横的穆家千金穆绿依大概不可能会放过他的了。昂的妹妹和昂什么都不像,唯独就那火爆的性子和不容小觑的实力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从她胆敢单独一个人擅闯他纽约总部,挑明要找他谈话的行为来看,那女人绝对不会是一个好惹的女人。
他维奇生平什么都喜欢做,就唯独不喜欢自找麻烦的树立敌人。对于穆绿依,他当然是能不惹就尽量不惹,最好是能找机会让她欠下他的人情,因为像他们这种厉害人物,通常都很好用。想要让人家帮你忙最好的方法就是施点人情给对方,这样一有麻烦事要处理时,找他们解决就对了,如此一来他既不用动脑也不用动手,什么麻烦都有别人替他代劳,这样的日子多轻松啊!
他之所以会答应穆绿依要照顾泯芊妹妹,一来是可以顺便向穆绿依讨个人情,二来是可以来台湾纠缠昂,要求昂再替他解决几起帮派纠纷,只是他没料到事情竟会演变到这种地步
“昂,泯芊妹妹她人呢?”
穆烈昂倏地抬头狠瞪维奇“少叫她泯芊妹妹,她又不是你的妹妹,少叫得那么亲热!”
“好、好,不叫她泯芊妹妹,那我叫她唐泯芊可以了吧?”搞什么,昂怎么一下子又火爆起来了。他叫她泯芊妹妹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昂干么没事发起飙来啊?“昂,地上的碎片有血迹,我想唐泯芊她应该受伤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她在哪儿了吧?”
穆烈昂眯起眼,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你怎么知道受伤的会是她?”
“猜的。”而他的第六感一向是奇准无比的。
“她在楼上。”穆烈昂看了维奇一眼,开始动手清扫地上的碎片。由于日积月累的爱干净习惯,使得他看到脏的东西就有股想清除的欲望。
三楼引那里不是昂的禁区,他一向最讨厌别人进入的地盘,而现有昂居然肯让泯芊妹妹到他神圣不可侵犯的禁区?
“她受伤了吗?”
“她只不过是去踩到玻璃碎片,不小心弄伤了脚。”穆烈昂一脸“你最好少管”的样子。
昂是怎么了?他之前不是一直很讨厌泯芊妹妹的吗?难不成他
维奇讶异的睁大眼,心中一直否定自己此刻脑海中的想法。昂一向对异性没什么特殊感觉,对女人也一向以麻烦视之,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泯芊妹妹居然有办法做到这种地步,难不成她真的引起了昂的兴致?
维奇看了脸色不怎么好的穆烈昂一眼,实在不敢再想下去了。由昂之前对泯芊妹妹的态度看来,他实在不应该对这男人的改变有任何期待,也许昂只是纯粹想换一个方式赶走她,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唉!现在连他都有点同情泯芊妹妹了。
“昂,你现在还想赶唐泯芊走吗?”
穆烈昂为维奇的问题给愣了下,心头不期然飘上那一抹粉嫩嫩的倩影。
该死的!他又没事想那个麻烦女人干么?
“废话!我当然是想把她踢出我的势力范围,巴不得再也不要看到她。”穆烈昂一脸不爽的想完全否认那抹存在脑海的娇颜。
是这样吗?看来昂还是很讨厌泯芊妹妹的样子
“昂,你你不觉得你之前那样对唐泯芊太过分了吗?”维奇知道自己是鸡婆了点,照理说他不应该管这么多才对。只是当事情摆在他眼前时,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多管一点。虽然他是黑道大哥,但那并不一定代表他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相反的,他对于举凡看得顺眼的人,都是十分有情有义的。
“虽然你自己有洁呃特别爱干净的习惯,但你不能要求一般人也和你有一样的习惯吧?泯芊妹噢,不,是唐泯芊在你这里从早到晚除了打扫还是打扫,为的就是符合你非人道的清洁要求,每天从早上六点扫到晚上十一点,连菲佣都没她惨。人家劳工工作超过八小时要领加班费,而你却连基本工资一毛钱也不肯给她,她不过是暂时寄人篱下寄住到你家,你没必要欺负她欺负裂这种地步吧?”
他有欺负她吗?他只不过是叫她每天多拖两次地,多洗几个窗户,多做一些事情而已,没维奇说得那么惨吧?
蓦地,穆烈昂眯起了眼,思索着这些日子以来他印象中的唐泯芊到底都在做些什么。
在他印象中,那个女人似乎总是忙得团团转,不停地做着他所交代的工作。而且不管她做得再怎么累,做得再怎么苦,她似乎也从没和他抱怨过工作的辛苦。
妈的,他之前明明对这些小事情无动于衷,怎么现在想起来他居然会有那种心痛的感觉?
“昂,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人家为什么要忍受你的一切刁难,死命的也要留在这?她根本没那责任义务要忍受这些啊。唐泯芊她难道没有家人、朋友可以让她寄住吗?她一个女孩子之所以甘心忍受一切和你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住在一起,一定是有什么难处才要如此的。你难道就不能试着体谅她的痛苦,偶尔对人家好一点吗?”
难处?他从一开始就只顾着赶她离开他的地盘,似乎完全忘了盘问她为什么要寄住在这里了。她到底是为了什么非要坚持住在这里呢?
穆烈昂沉着一张脸,兀自陷入一片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