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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慕-蘩起个大早,在丫头的协助之下梳洗一番,翠红替慕-蘩插上几支发簪,更是衬托出慕-蘩天生的丽质,大小适中的瓜子脸长度,再配上一对新月眉,肤如凝脂般,最引人注意的则是慕家姊妹特有樱唇,而她与姊姊最大的不同,则是她的眼眸总是清澈到令人一览无疑,眸光中充满了热情与开朗的性格,相对之下,慕-萱的眸光则是澄净的,有如一泓寂静的秋水,绽放出温柔的眼神,是一种会令人为之怜惜的目光。
用过早膳后,慕-蘩来到慕-萱的房间,慕-萱早已做好所有的准备,只等慕-蘩的到来。
“蘩儿,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肯来呢!”慕-萱替妹妹倒了一杯茶。
“萱姊姊,现在开始教我吧,最好一个早上就能教完。”慕-蘩想起下午之约,期待之情溢于言表。
“蘩儿,你这么急得我马上教你,你待会儿要上哪去啊?”
“我跟人有约。”
慕-蘩知道一定骗不过机灵的慕-萱,干脆实话实说算了,省得还要圆谎,那岂不是更加麻烦?
“我就知道,傻瓜,算了,我也不窥探你的隐私了,不过有了好消息,你可要告诉我喔。”慕-萱面带微笑,话中有话。
“什么好消息?我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好消息呢!”
“不说这个了,来吧,我先教你基本的绣法吧。”慕-萱拿出一篮的针线,十几支大大小小不同长度的针,篮内更有五颜六色的丝线。
“萱姊姊,这么多线,这么多针,我要拿哪个啊?”慕-蘩一看到这么多的针针线线,头都晕了。
“来,跟着我拿一样大小的针及一样颜色的线,这里有一个竹盘,是让你固定绢帕的东西,将绢帕固定在这竹盘上,我已经在绢帕上帮你画了一副鸳鸯戏水图,你照着上面的纹路绣就可以了。”
慕-萱为避免自己讲解的太快,决定一步一步教导慕-蘩,不然一旦慕-蘩进度赶不上,她马上又失去了兴致,到时候想要再教她学,可比登天还难。
“嗯,我弄好了。”慕-蘩经过了好一番的折腾,总算将线头穿了过去。
“很好,来这里有五支针,你分别将各种颜色的丝线一一穿过针头。”慕-萱又下了第二道的命令。
“什么?还要穿啊。”慕-蘩紧皱着眉头,满脸的无奈。
费了一大番的功夫,总算做好了所有的前置作业,慕-蘩舒了一口气,真是的,我为什么要答应娘学这个呢!
“再来先绣上橘丝线作为底线,之后再开始用红、蓝、黑三色交叉绣上去,再来”慕-萱忘情的越讲越快,手也越绣越快。
“哎呦!好痛,我的手被针刺到了,哎呦!又被刺到了。”慕-蘩赶紧将手放进嘴里含着。
“蘩儿!怎么回事,你怎么停下来了呢!”等慕-萱再度抬起头来,她已经绣好了其中的一只鸳鸯。
“萱姊姊,你绣的太快了,我根本赶不上,而且我被针刺了好多次,手指头一直流血,我没办法再握针了。”慕-蘩委屈万分。
“来我看看,你的手严不严重。”
“萱姊姊,我想刺绣我一辈子也学不起来的。”
慕-蘩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和慕-萱是打从同一个娘胎出生的,为什么自己的手会这么的笨拙,慕-蘩真的是万念俱灰。
“蘩儿,没关系,刺绣这种事本来就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学的好的,我想你现在指头伤得这么严重,我看你先休息一两天,等指伤康复了,我再教你,如何?”
“萱姊姊,可是你没教会我刺绣,娘会责怪你的。”慕-蘩也不是不懂慕-萱的难处。
“蘩儿,你今天就学到这边吧!”
“嗯,那好吧,那我先走。”慕-蘩真不知道现在是要笑还是要哭。
“对了,蘩儿,你的指伤请翠红帮你擦一下药,这样伤口会好的比较快。”
“我知道了。”慕-蘩回到自己的房间,稍为用清水冲伤处。
她真是笨到谷底了,几根针几条线也处理不好,眼看如果哪一天她嫁人了,对方一定会被她整惨了,既不会缝衣制裳,也不会洗衣烧菜的,她真是一无是处。
对了,阿奇还在瑾瑟湖等她呢,她可不能让他等太久。
慕-蘩拿了宝剑,到马房里牵了自己的马,连指头的伤都忘了,快马加鞭前往瑾瑟湖。
远远的就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从笛声的音量就可以看的出来吹笛的人绝对是一个内力深厚的人,笛音中气十足。
“阿奇!阿奇!”慕-蘩高兴的挥舞着双手,伺图引起吹笛人的注意。
“慕姑娘,你来了。”溏骐轩将绿竹白笛收回怀中。
“阿奇,我还在想你会不会来了呢!”慕-蘩跃下马,神采奕奕,完全不似上午那般死气沉沉。
“我跟你作了约定,我一定会来的。”溏骐轩浅笑出声。
“刚才是你在吹笛吧!”
慕-蘩打从心里开始佩服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仅学了一生的好武功,还会吹笛来作为消遣。
“是啊,昨天见到你,让我有一股灵感,写了一首曲子,我刚才吹的就是那首我作的曲子。”
溏骐轩说着说着又将绿竹白笛拿了出来,附在嘴边,轻轻的吹出刚刚的曲调。
“那首曲子里有什么意思吗?”慕-蘩的粉颊不自觉得浮上两朵红晕。
“大意是,我在瑾瑟湖畔碰到一位美丽的姑娘,她的眉宇间总是带着莫名的忧伤”溏骐轩静静看着慕-蘩的反应。
“你真爱开玩笑,你一定没见过我姊姊,所以你才会觉得我漂亮,如果你看过我姊姊,你一定会被她迷上的。”慕-蘩眸中迅速闪过一抹忧愁,但溏骐轩可看的一清二楚的。
“算了,别净说这些了,你不是要学我的武功吗?”溏骐轩抽出剑,摆好姿势。
“阿奇,你真的愿意教我武功啊?”慕-蘩瞬地睁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是啊,看好喔,我可只练一次给你看喔!”
溏骐轩转个身,一招“鱼跃龙门”舞出一个剑花,再来一招“亢龙有悔”瑾瑟湖边的柳树上的柳叶瞬间落个精光,一连使出了九式二十七个剑招,招招有攻有守,出剑力道之猛,连慕-蘩都是从未见识过的,练完所有的招式后,迅速收了剑,呼出一口气,就算大功告成了。
“哇塞!阿奇你好厉害,我跟着仲-哥哥练武练那么久,还没看过剑招这么强的招式,你真的好厉害,我佩服的五体投地。”慕-蘩鼓掌示好。
“没什么,练熟了自然就跟我一样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敝的。”溏骐轩将剑递给慕-蘩。
“不用了,我有自己的剑,我大概将所有的招式都记过一遍了,但我不知道有没有记错,你帮我看看。”慕-蘩早已将指伤之事抛诸脑后,现在全心全意则是要练好溏骐轩所教她的剑法。
“没关系,你演练一次吧。”
慕-蘩认认真真的将足足有二十七招的九龙剑法,一一在溏骐轩的面前使了开来,轻巧的步法足可以掩饰手劲的不足,大致来说每一招的招式步法都是正确无误的,只是力道方面还稍嫌不足,可能跟还不是很熟练有关,溏骐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目睹。
“阿奇,你看我练得如何?”慕-蘩收了剑,喘几口气,她内力不是很够,而要连续使出二十七招费力的九龙剑法,因此气喘嘘嘘。
“慕姑娘,你真的是我看过,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个剑法记起来的人,你真不是简单的人物,应该是我要对你甘拜下风吧。”溏骐轩向着慕-蘩作个揖,表示佩服。
“阿奇,你别取笑我了,我只是将我记住的部份练出来而已,没什么。”
慕-蘩的粉脸蓦地燥红了,从来没跟慕仲-以外的男人相处过的,忽然得到一名陌生男子的赞美,感到不知所措。
“慕姑娘,如果你再好好勤练这二十七招的剑法,我相信将来必大有可为。”
“阿奇,谢谢你教我剑法,我一定会好好练习的,对了,你以后叫我蘩儿就可以了,慕姑娘慕姑娘的,我都会以为你是在叫我姊姊。”
慕-蘩深吸一口气,又开始练起九龙剑法,而溏骐轩也没闲着,拿出绿竹白笛,跟着慕-蘩的节奏,吹出悠悠的笛声。
“好痛喔!”慕-蘩剑法练至一半,忽然大喊一声,宝剑猛然摔落在地。
“蘩儿,你怎么了。”
“没什么,小伤而已。”原来是慕-蘩好不容易止住血流的指伤,因剑柄的摩擦,又破了皮汩汩流出血了。
“你的手怎么回事?”
溏骐轩将慕-蘩的皓腕握在手上,检视伤口流血的程度。
两人肌肤相亲的瞬间,一股强劲的电流迅速穿过慕-蘩的心口,对她来说这是一个相当奇妙的感觉。
“没关系的,血已经止住了。”慕-蘩不愿一直承受着奇妙的感觉,猛地将皓腕抽回,却留下满脸红晕的证据在粉颊上。
“你先告诉我这些指伤是怎么来的?”溏骐轩的异常关心,令慕-蘩不知所措。
“早上我跟萱姊姊学刺绣弄到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手这么的笨拙,萱姊姊一而再,再而三的教我,我还是学不起来,甚至还不停的扎到自己的手,我真的是很笨”
思及此处,慕-蘩泪水涟涟,眼泪仿佛不能控似的滚滚滑落,慕-蘩拼命的想止住眼泪,还是无济于事,苏浣浣加在慕-蘩身上的压力,在溏骐轩面前一股脑儿发泄出来。
“蘩儿,你先别哭嘛。”
溏骐轩见到一向笑容满面的丫头现在却成了泪人儿,心里更是有说不出口的怜惜,溏骐轩不再多说什么,仅是轻抚慕-蘩的背,让她一次哭个够,顺顺她的气。
慕-蘩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足足哭了一刻钟,眼泪才总算停了下来,睁开双眼,眼前那个人的衣襟早已被她哭得满是鼻涕和眼泪。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把你弄成这样,你要不要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拿回去洗一洗,再拿来还你。”
慕-蘩故作镇定,可是眼角还挂着余泪,整个小脸尽是纵横交错的斑斑泪痕,看到这一幕,溏骐轩忍不住开口笑了起来。
“呵呵!哈哈!”笑声回荡在瑾瑟湖的湖面上,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很好笑吗?”慕-蘩偏着头询问。
慕-蘩水灵灵般的大眼直直看进溏骐轩深邃的眸光中。
两人突如其来的眼神交会,忽然四周变成一片寂静,两个人的眼神互相凝视着,彼此深入对方的心里世界中,慕-蘩感觉到一阵无力感袭来,全身动弹不得,想移开溏骐轩仿似会言语的瞳眸,无奈自己的双眼却不愿离开。
“我还是练剑好了。”
慕-蘩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触,难道这是慕-蘩不敢再妄自猜想下去。
“你这样还想练下去?”溏骐轩一手将剑抢了过来。
“可是”
“好了,瞧你紧张成这样,呵呵,走吧,到我家去我帮你擦擦药,顺便我也换一下衣服,你看这样如何?”溏骐轩扶起慕-蘩,眼里尽是笑意。
“好吧。”
“你的伤擦一下药就可以痊愈了,不要紧的。”溏骐轩用衣袖擦掉慕-蘩的眼角的泪。
“阿奇,你家在这附近吗?”慕-蘩开始对眼前的男子充满好奇。
“等一下我们从后门进去。”
溏骐轩不想经由白杨布庄的大门,因为他现在还不想让慕-蘩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嗯。”慕-蘩也没表示什么意见,反正是他的家,他爱从哪进去应该是他的自由,慕-蘩并没有对他不合常理的举动作过多的联想。
一会儿两人来到位在白杨布庄的后门,后门果如溏骐轩所料并没有什么人在这里出入。
溏骐轩小心翼翼的开了后门,由后门进去的正是白杨布庄的后庭院,后花庭仅有一名长工正在打扫庭院,修剪花木,转头一瞧看见溏骐轩,连忙放下手中的扫帚。
“少爷!”
“嗯。”溏骐轩赶紧挥手示意,叫长工继续做自己的事。
“阿奇,原来你是一位少爷啊。”慕-蘩还是没有多去思考。
“到我房里去吧!”溏骐轩为避免遇到不该让慕-蘩看见的人,赶紧将她带到自己的楼阁──棱悦阁。
“阿奇,你住的地方跟我家一样的漂亮哦!”“蘩儿,进来吧,这是我的房间。”棱悦阁是一栋两层楼高的木楼,设有溏骐轩的卧房、书房、练功房、及一座小型的庭院和凉亭。
“阿奇,我想我的伤应该不要紧了,血已经止住了。”
“难道你不想再练剑啊,这些大大小小的针伤,破皮的伤足够让你两三天练不好剑的。”溏骐轩出言恐吓。
“好吧。”慕-蘩只得乖乖的将右手伸了出来。
“这才对嘛,相信我,擦了这个药,保证你的伤口五六个时辰后就没事了。”溏骐轩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瓶刻有一只凤凰的瓷瓶,瓶身是紫色与蓝色交错。
“这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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