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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克罗蒂亚,-可要好好把事情说清楚,别再让人家以为我们是一对。”真是!以前还认为让人误会没什么,反正克罗蒂亚不在乎。现在才明白大有关系,他眼角的瘀肿和下巴的剧痛可是真实得很。
何彩云歉疚地看他一眼。“易凡,对不起。乔治,对不起。你们要不要先去看医生,医药费由我来付。”
谁会在乎医药费这种小事!易凡忍不住又瞪了沈阅明一眼,别再害他挨揍才是正经。“当然要-付,还有-这房客我不敢再留,-另觅宝地搬家吧。”
何彩云顿时傻眼!没想到一向好脾气的易凡会气成这样。瞧瞧他和乔治挂彩的脸孔,这也怪不得人家哪!
“知道了,我一找到地方就搬。”她还能说什么?
“好,那我们走了。真是,无端端祸从天降!”临走时犹叨念了两句。
何彩云回过身面对那个罪魁祸首。“学长,你怎么搞的?真是!像个小孩子似的!”
沈阅明也是满怀歉意地看着易凡和乔治走开。“-啊,-还敢说!还不都是-误导我的?-怎么可以让我以为易凡是-男朋友,害我”又伤心又难受?“他有了别的情人,我哪受得了他这么欺负。”
“你还有话说!你随便打人就是不对,现在害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啦!”
“别担心,我再去帮-找。要不,-知道,我那边还有空房间。”
“别开玩笑了,我租你房子?那像什么话!”
“-可以租易凡的房子,为什么不能租我的房子?”
“不怕学姐跟你闹翻天?”
沈阅明耸耸肩。“反正她常常不在家。”
“那我更不可能租你的房子。”楚落雁再好的度量、再不把她放在眼里,也不会容许未婚夫和别的女人同居一室。
沈阅明没有坚持。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提议是不切实际的希望。“那好吧,我先送-回家,改天再陪-找房子。”
“不用了,你还是先回家疗伤吧。我记得有帮你们准备了一个急救箱,优碘纱布什么的应该都有。请学姐帮你处理一下。”
“唉,她今天不在家,过两天才会回来。”他故意苦兮兮地说道:“我可以自己上药的,只是裹纱布时有点不方便”
何彩云有点心软,虽然他太莽撞,毕竟是因她而起。“那我跟你回去吧,你的嘴角肿成这样,明天怎么见人?”
沈阅明一点也不担心明天见不见得了人,仍是不怕疼痛地对着她傻傻笑着。
何彩云不大明白他乐个什么。也许是因为她和男人同居真的让他很不以为然。他的观念和她爸妈一样保守。亏他还是喝过洋墨水的呢。“那走吧,你还能开车吗?”
沈阅明急切地点头,不怀好意地偷偷瞄她一眼。小何没有他在身边还真是不行的,这么容易上当。待会儿他要
他要做什么?别忘了还有一个楚落雁!他真的必须为了楚落雁放弃他唾手可得的幸福吗?牺牲他并不能让她得到什么,顶多是她从别的许多男人那里也能得到的自尊。他一定要消极地等着别的合她心意的护花使者出现吗?等待是有风险的,万一哪天小何身边出现的男人,并不像易凡只是误会一场
不,他再也不要冒这种险了。
楚落雁早就是成年人了,她必须为自己的生命负责。他希望不会发生,但若是旧事重演,他也不会再把责任揽上身。等她这次回来,他要立刻和她解除婚约。
何彩云见他突然静默下来,似乎正在思考什么重大的问题,脸上时而喜时而忧,然后是豁然开朗。她好奇地追问着:“学长,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想-啊!”他笑咪咪地回答:心里想着待会儿怎么引诱她
她?她就在眼前,有什么好想的?这人莫不是脑袋被打坏了。
“学长,你是不是觉得头晕晕的?会不会脑震荡?”她紧张地问“我们先去医院照个x光好了。”
“亲爱的小何学妹,-别穷紧张了。我活了三十年来,从没像今天这么健康过。”健康得可以彻底欺负她“-放心好了。”
“真的没事?那我们还是尽快去处理你的伤口吧,免得灾情扩大。”
沈阅明似笑非笑地把她从头到脚瞧了一遍,似乎正在评估等一下要从哪儿下手好像都很可口。虽然不能确定小何是不是爱他,可是她肯定是喜欢他的。他只需要说服她,把喜欢变成爱就好了。
他奇怪的注视让何彩云心惊胆颤,不敢再说什么:心里想着待会儿一定要速战速决,把他伤口料理好,就马上走人。
没过半个钟头,他们就抵达了何彩云帮他精心布置的家。屋中的摆设以舒适实用为主。虽然当初不是为他量身打造,却意外地合他心意。楚落雁觉得太朴素,不过因为她外务繁忙,也懒得花心思去做任何改变。
急救箱仍摆在原位。只是一些皮肉伤,没十分钟就全都上好药,连纱布都没用上。其实他自己就可以处理得很好,她觉得自己有点多此一举。
“好了,我要回家了。”她把急救箱收拾好,迫不及待地宣布道。她老觉得沈阅明的眼光像饿狼似的,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何必急着走?与其回去打扰易凡他们,不如留在这里陪我。”他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因为帮他上药,两人本来就坐得近,他的头略一偏,几乎就要碰到她的脸颊了。
这下子,她真的肯定他没安好心了,立刻想要起身逃回家,趁着自己的理智还一息尚存的时候。
沈阅明没让她如愿。一只手敏捷地环着她的肩膀,将她带进怀中。“别走,-不是一直想要听我那个版本的浮士德吗?今晚正是大好机会。”他贴得更近,两片灵活的唇不时碰触她白皙柔嫩的面颊,呼出的热气让她的脸孔渐渐红了。她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好、好吧,那你去放cd,听完了我才回家。”这是缓兵之计,她当然不会真的和他一担待三侗钟头。要放cd他总要起身的吧?那她就可以趁机冲出大门
彷佛猜到她的用心,沈阅明微微一笑,空出一只手去摸索遥控器。低沉的慢板响了起来,像是在沉思似的旋律缓缓流泻,可是他一点也没给她沉思的机会,手立刻回到原位,把她抱得更紧。贴在她颊边的唇,毫不费力地挪到她唇上热烈的吸吮小提琴、长笛和单簧管的乐音全都融进他的心跳声中,所有美妙的旋律彷佛全都是由他靠得太近的胸膛中发出,她分不清楚
魔鬼梅菲斯特问着:你想要的是金钱,还是名誉?
她答道:我想要的是爱情昏昏沉沉地抬手环住他的颈项,她听不见浮士德回答了什么
天一亮就是破灭的时刻。
她隐约记得,沈阅明将她抱进卧室时,梅菲斯特正唱出这句歌词。
夜光闹钟写着三点二十分,离天亮不远了。她把头埋回他温暖的怀中,如果正好是冬至,天可以亮得比较晚
天亮得再晚,还是要天亮的。
他说的没错,楚落雁没有回来。没有回来打扰他的,和她的好事。
楚落雁显然是常常不在家,常常让他独守空闺。他又为什么找上她?
因为认定她很容易得手?因为她很方便?或者是因为认定她寂寞难耐?易凡不是她的爱人,没有人看得上她,他顺便做做好事,一举两得?
沈阅明仍沉沉睡着,睡得安详宁静,没有一点罪恶感。他凭什么毫不愧疚?因为楚落雁不会在意他出轨的对象是毫无威胁性的何彩云?
脑袋中乱糟糟的,虽然身躯疲倦,她却再也无法入睡。她嫉妒他能睡得安稳,几乎想踹他一脚。可是她忍住了,吵醒他的后果难料。昨晚他显然认为她是个很好的床伴,抱着也很舒服
他一度汗湿的黑发已经干了,现在凌乱地贴着前额。她曾经不可自拔地沉溺其中,如今还是有把它弄得更乱的冲动
天快亮了
她轻手轻脚地从他怀中起身,一路找着遗落的衣衫,直到客厅沙发旁,才找齐了最后一件。然后她穿好鞋子,走出大门。
一回到家中,她立刻整理行装,写好辞呈,打算天一亮就把它送出去。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很不负责任,可是她一点也不知道要如何再去面对他